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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切割食物。中途談晏銘接到一個電話回避了。宋之和正待收回目光,葉嘉卻忽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葉嘉眉骨上的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釘將光線聚攏成一個過于明亮的點。葉嘉站起來了。宋之和垂下眼,有點驚慌,但好像又很平靜。再抬頭的時候葉嘉站在他們桌子邊上,對宋勛和陳白宛看似友好地打招呼。宋之和猛地站了起來,椅子摩擦在地面上一聲很刺耳的噪聲。“……囡囡?”陳白宛有點疑惑地看著他。“我跟朋友單獨說兩句話?!彼兆∪~嘉的手腕,是一種很堅決的力道。葉嘉沒有反抗,仍然笑瞇瞇的:“伯父伯母,下次有機(jī)會再去拜訪。”他們走過電梯,再往外,到緊急逃生通道里面停下。“你想干什么?!”宋之和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他想不到這個幾乎可以稱為陌生的人竟然敢當(dāng)著自己父母的面來給他難堪。“上次見面我沒說清楚?”葉嘉收了那副假模假式的笑,一臉冷漠,“我讓你從談晏銘身邊滾,錢不夠找我來要。你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幫助,你覺得你算什么?”葉嘉原本可以讓他沒有一句廢話地徹底消失,但他并不想要能好好解決的事情卻徒增麻煩,畢竟不是在港島,有些事情他也控制不了。“……他公司出什么問題了嗎?”葉嘉說了那么多,宋之和卻好像只關(guān)心這一個。“你不知道?”葉嘉好像很驚奇,臉上出現(xiàn)一種鄙夷地嘲諷,“他沒告訴你他在做什么?”宋之和沒有回答,看著葉嘉的目光也沒有退縮。“哈!我還以為你多特別?!比~嘉笑了起來,“待在他身邊那么久,搞半天只是他換人換累了。”“他是有什么困難嗎?”宋之和好像對這個問題很固執(zhí),沒有理會葉嘉的嘲諷。但葉嘉沒有回答。“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最好不要有不該有的念頭,要錢我倒是會給你?!?/br>“我離開,你會好好幫他嗎?!?/br>“當(dāng)然?!比~嘉看宋之和的眼神像看一個螻蟻,漫不經(jīng)心,“我會幫他得到他想要的?!?/br>“你眉上那個,是十字架嗎?”宋之和卻說,“你故意開車撞我,是在犯罪。耶穌知不知道你在犯罪?”葉嘉的眉毛挑起來,覺得非??尚?,馬上就要大笑出來了一樣。“不過我會跟他說結(jié)束關(guān)系,你也不用給我錢?!彼沃驼f,“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現(xiàn)在可以嗎,回去他應(yīng)該還在座位上,我馬上就可以告訴他?!?/br>葉嘉似乎沒料到這樣的話,他愣了愣,才說:“你以為我會要你提出結(jié)束關(guān)系嗎?你甩了他,好讓他永遠(yuǎn)記得你?”宋之和沒有這么想,他甚至不太明白葉嘉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好像很順從。“你覺得怎么樣合適?”“……我覺得?”葉嘉很得意,“我覺得最好讓他看清楚你多下賤?!?/br>“既然如此,只要我畢業(yè)之前跟他分開就可以了吧?!彼沃驼f的“畢業(yè)”是現(xiàn)實世界的詞匯,跟葉嘉和一切陰暗的東西割裂開,“就算現(xiàn)在就結(jié)束,在一個城市說不定還會見面。但畢業(yè)之后我會出國,不會拖泥帶水?!?/br>葉嘉愣了愣,沒有說話。“我會讓他看清我多下賤,用剩下的一年時間?!彼沃陀们宄旱穆曇粽f出很臟污的詞匯,但他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在乎,“你覺得跟別人zuoai讓他知道怎么樣?群P呢?我會做到他惡心為止。”“不過根本不用那么麻煩,其實在他那里我什么也不是,相信你也清楚?!彼沃桶涯樑さ揭贿叄粗_下一顆小小的黑點,“現(xiàn)在說結(jié)束也根本不會影響什么?!?/br>葉嘉皺眉看著他,還是沒有說話。“你怎么想?想讓我怎么滾?”宋之和把目光又放在葉嘉眉骨上的十字架上,“我無所謂,你說我做?!?/br>葉嘉這才開口說話:“為什么這么做?”“不知道,不關(guān)你事?!彼沃陀X得自己有點承受不住了,但他不想失態(tài),“選一個,我會照做。”“憑什么我要相信你?”“……你是不是有?。俊彼沃秃苌僬f這種話,他皺起眉頭,“不然你要怎樣,我也不是來取信你的?!?/br>“我會看著你?!比~嘉想了想,他不怎么正常的腦子總覺得如果宋之和利索地跟談晏銘分開會讓談晏銘念念不忘,倒是不擔(dān)心多等一些時間,“你最好一年之內(nèi)安靜靜老老實實滾蛋。”宋之和點點頭,抬腳走了:“隨便你。”他不想再回到可能碰見談晏銘的地方,于是一聲不響地將宋勛和陳白宛扔在那里,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了。第二十三章宋之和雖然做著聽起來不怎么樣的被包養(yǎng)的事情,但他的成績非常出色。從酒店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jī)查了自己三年的績點,再加上大大小小拿過的獎項,確信自己能夠申請到很不錯的大學(xué),這才給父母發(fā)了短信,有心思處理自己從剛剛開始就越來越難忽略的委屈。他不想離開,可葉嘉能幫上談晏銘得到他想要的,這是最有力的脅迫手段。可能葉嘉威脅要宋之和死他也不會主動離開,只不過葉嘉沒有,他說他能幫他,那么宋之和就徹底無可奈何??梢哉f如果宋之和死掉能夠幫到談晏銘,宋之和也會乖乖去死。宋勛和陳白宛回來的時候宋之和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陳白宛養(yǎng)的狗一直在叫,但聲音與hund差別很大,更尖細(xì)一些。“囡囡,你怎么了,能跟mama說一說嗎?”陳白宛很擔(dān)心地去敲他的門,宋之和卻很長時間也沒有說話。陳白宛不想逼他:“那mama先回房間了,想聊的時候隨時過來,好嗎?”她聽見宋之和微弱的應(yīng)答,離開了。寒假快過完時,宋之和忽然想到自己的畫冊還在談晏銘家里。他越想越難以忍受,雖然明白談晏銘可能根本不會有興趣翻看自己的東西,但他還是有些驚慌了。中午談晏銘一般不會在家,他專門挑了工作日過去,打算悄悄取了寄存在周冶那里再回來。誰知這么不湊巧,一開門就看到談晏銘坐在桌子上吃午飯,冬日的陽光很好,把他的眉眼照得無比惹人迷戀。宋之和又無可避免地想起初見時的場景,心臟緊緊縮起來,疼得他恨不得立刻流下眼淚。但他沒有。談晏銘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久沒相見的人站在玄關(guān),頭發(fā)烏黑更襯得臉色蒼白。他多想沖過去將他抱在懷里,問他你的腿好了嗎,疼不疼,哭了嗎,再吻去他的淚水。但屁股底下的椅子像給他粘住了,他沒法動彈,只有眼球能跟著宋之和動,嘴巴也能,但說的話也不怎么受控制。“還知道回來?”宋之和幾乎沒能聽清他在說什么,嗯嗯著換了鞋:“我來拿點東西?!?/br>他聲音好小,怎么了,是不是還在疼?“你覺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宋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