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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何況我還沒死呢,又不是替你擋刀的那種舍己救人,就順便推你一下而已,還沒給推出去,你倒不至于有這么大心理壓力吧?”“……”“傅總,你要真過意不去,等咱們獲救了,您給我送個見義勇為的錦旗就成!若實在想破財消災(zāi),給一筆獎金我也是愿意收的,反正租金也快交了,正好派的上用場。怎么樣,傅總您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兒都沒心理壓力,甚至又開始鄙夷我了?”“……”鐘清笑呵呵地閉目養(yǎng)神,為了防止對方再次犯這突然搞出來的幽閉恐懼癥,還輕輕地哼了首歌,讓氛圍沒那么安靜壓抑。男人聽了會兒,眼睫一顫,目光幽幽地凝視著他。半晌后,鐘清的聲音越來越小。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語氣突然有些冷硬地開口道:“既然都能為了事業(yè)出賣自己的身體……怎么還會淪落成這樣、住在這種地方?呵,居然連找金主的眼光都這么差!”“???”鐘清眼皮一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黑影。作者有話要說:鐘清清和傅總總的平安夜小劇場——傅總:找金主的眼光真么差,不如換個?【瘋狂暗示】鐘清:有點方,傅總腦子好像不正常,是不是哪里被砸壞了?又因為下雨,進水了?傅總:……作者君一手提一只娃:祝大家平安夜快樂!還有人嗎?沒人我明天再問一遍(^.^)第11章“不是,傅總,我怎么就出賣自己的身體了?還有金主是什么玩意兒?你給我說清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我特么……”鐘清本來氣得都要打人了,頭上的傷口突然一痛,像是扯到了神經(jīng)一樣,整個人都跟著虛了,便咬緊嘴巴不再言語。保命要緊,沒被砸死卻被氣死就太丟人了!對方聽他半晌沒動靜,立馬低聲道:“鐘清?”鐘清正咬著牙和那股疼痛抗爭,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傅山赫叫了幾聲沒聽到回應(yīng),語氣一時有些慌:“你、你怎么了?!”鐘清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發(fā)出的聲音卻微乎其微,傅山赫那邊根本聽不到。他只好閉上眼睛,看看休息下能不能好些。不一會兒,敲石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聲音很大,還伴隨著傅山赫語調(diào)不太平穩(wěn)的低吼:“鐘清!”鐘清蹙起眉頭,察覺傅山赫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但又實在沒力氣回應(yīng)。恰好,胳膊下的石頭正硌得慌,他連忙拱起手將那塊石頭拿出來,也對著旁邊的硬物敲了敲。這下對方聽到了,停下動作安靜片刻,問:“你……你說不了話?”鐘清下意識地點頭,然后繼續(xù)敲著石頭。只要聲音響著,我就沒事。你也不用怕自己身邊會有個死人。傅山赫沒再吭聲,他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忽然道:“你別敲了?!?/br>鐘清:“???”傅山赫:“不要浪費體力,我喊你的時候……你敲一下就可以?!?/br>鐘清想想,覺得他說得挺對,便聽話地停下來。他以為接下來傅山赫肯定會因為害怕再繼續(xù)敲石頭制造聲音,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好幾分鐘過去,周圍都沒有半點聲音。他艱難地睜開眼去看男人的手,雖然依舊有細微抖動的跡象,但并沒有之前那么嚴重了。借著昏暗的視野,他隱隱約約似乎看到那個人影緊緊地縮成一團。頭卻是仰著的,好像在看著自己的方向。不知怎么的,鐘清覺得心里一緊。他開口想要問什么,依舊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來。四周太黑,空間逼仄。他覺得這些自然都是傅山赫此時狀態(tài)不好的原因。空間改變不了,但是黑暗的視線或許可以想想辦法。鐘清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今天新買的老人機連同布料已經(jīng)被一塊石頭砸透了,屏幕稀碎。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挖那個老人機出來的原因,手機肯定不能用了,隨便亂動反而有可能引起部分地方坍塌,更加危險。可是此時,他皺眉凝神,用手指摸著老人機的機身邊緣,卻并沒有打算挪動壓在下面的手機,而是摸索著鍵盤尋找開機鍵。很快就找到了,他試探性地往下按了幾秒。沒有任何反應(yīng)。鐘清也沒放棄,反正躺著也是躺著,手指便一直按在上面不松。傅山赫似乎聽到了他那邊的動靜:“你在做什么?”說完又意識到他無法回應(yīng)自己,便又道:“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救援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我們……”正說著,便被一陣藍光以及一聲極其響亮的音樂聲驚到。小小的黑暗空間瞬間明亮起來。鐘清激動得笑了下,這老人機還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啊。上一世,他記得初中有個住校的同學搞網(wǎng)戀,那時候智能手機還沒盛行,大部分家長也不提倡給學生配手機,他那個同學就省吃儉用買了個雜牌機,在宿舍天天和網(wǎng)戀對方聊到深夜,不過手機總是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毛病,更夸張的一次是聊到半夜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那同學還沒跟網(wǎng)戀對象說拜拜,不甘心地試圖開機,開了幾次都秒關(guān),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其中一次開機后,那本來空蕩蕩的電源格突然呈現(xiàn)出正在充電的模式……自那以后,鐘清就總覺得那些雜牌鍵盤手機、老人機有種難以言說的神秘和奇跡感。黑暗的空間出現(xiàn)亮光后,鐘清就基本徹底看清了傅山赫的那張臉,除了沾滿了灰塵,有個別皮外傷,看上去基本沒大問題。他能看清傅山赫,傅山赫自然也能看清他。所以第一眼看到他那糊了大半臉的血時,本來還有氣色的臉瞬間白了。“鐘清!”鐘清沖他搖搖頭,憑著手機破碎屏幕的亮光,雙人基本都很看清彼此。他就用唇語對傅山赫說:“我沒事,現(xiàn)在好點了嗎?有光是不是好多了?”“……”男人緊抿著唇瞪他,表情很難看。鐘清繼續(xù)用唇語對他道:“這光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你找找看你的手機還在不在。”片刻后,對方聲音很低:“我手機在車上?!?/br>也是,有手機估計早就拿出來了,鐘清也不意外,閉了閉眼,再看向傅山赫用唇語道:“一起堅持吧,要是光滅了,你就繼續(xù)敲石頭,我如果沒有回應(yīng)的話,并不代表我出事了,你也別嚇自己,我……我現(xiàn)在很困,想睡會兒……”“別睡!”男人緊張道。鐘清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說些什么了,閉上眼睛,意識也跟著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