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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岑墨說出這話就知道大家會是這個反應, 他平靜地接受大家善意的調(diào)侃,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說出自己的苦惱, “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br> 他很少和別人說心事,更別說求助,但這件事真難住他了。 他很難再想出一個比上次告白更有好的點子。 “求婚還不簡單啊?你直接裝一車的玫瑰,開到她公司樓下求婚, 肯定答應??!” “一車哪里夠啊, 要不我們每人都開一輛, 給你組個花隊?” “……別整得和迎親隊似的, 太夸張了吧?” “你懂什么啊,聲勢越大越好,岑老師你看你之前告白不也是這樣嗎?她都答應了,說明她肯定吃這套?。 ?/br> 岑墨想得卻恰恰相反,這一次他想比上次隆重,但不想把陣仗搞太大,因為這次情況與上次不同。 他不能確定柳溪會答應,但凡她心里有一點不愿意,當眾求婚只會讓她難堪,甚至變成了道德綁架。 他不想這樣逼她。 因此,岑墨直接否掉了這個主意,“不好?!?/br> 又有人提議道:“岑老師,我和你說求婚這事,不在創(chuàng)意,你送人九十九朵玫瑰,還不如送九十九臺iPhone12?!?/br> “對對對,送銀行卡,房產(chǎn)證都比送幾車玫瑰強,談戀愛看浪漫,結婚得看錢?!?/br> …… 岑墨覺得這個也不好,這太不符合他的格調(diào)了,而且柳溪和他在一起又不是看中他的錢。 大家說來說去,也沒一個令他滿意的,最后話題不了了之,他們聊起最近院里新成立的一個3D全息虛擬仿真教研一體化實驗室去了。 3d全息投影…… 岑墨驀地腦中靈光閃過。 自從那日二人就結婚的事情沒談攏后,柳溪有些日子沒見到岑墨了。 他甚至元旦回父母家都沒來看自己一次。 某日周末,柳溪在家無聊得很,就給岑墨打了個電話,“下午想不想去看電影啊,我看賀歲新片的口碑很不錯誒!白甜他們都去看了!” 岑墨:“下午要去研究院?!?/br> 柳溪立馬皺起眉頭。 她難得主動請他看一回電影,居然還拒絕她了,一想到最近他對自己這么冷淡,柳溪心情就很不舒服,小嘴叭叭了起來,“不是放假了嘛?怎么還跑單位加班???最近也沒聽你說有什么十萬火急的項目啊,都年底了也沒研討會和論壇啊,為什么要加班?。俊?/br> 岑墨:“……有事?!?/br> 柳溪本就很敏感,加上心里已經(jīng)有那么點多想了,立馬就注意到他語氣里的遲疑。 他一直都是有事說事,從來不會含糊其辭地只說“有事”,這肯定有事瞞著她了! 白甜不是說男人開了葷后,食髓知味,就會化為色中餓狼,一直黏著她嗎?結果他們才來了兩回,他的熱情反倒不如從前了!竟然還找理由拒絕她! 柳溪不開心地吸了吸鼻子,鼻音漸重,“你是不是對我沒新鮮感了?我就知道你嘴上說不嫌棄,事后想想還是嫌棄了,然后我又沒答應你領證,你是不是打算就坡下驢分個手?” 本來她還沒這么想著,結果越說越覺得自己邏輯沒任何毛病,越說越覺像這么回事,然后就真把自己繞進去,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一番控訴。 這么明顯的委屈勁,岑墨再聽不出來就不是情商問題了,是智商問題了,他打斷道:“等我十分鐘,我過來和你說?!?/br> 十分鐘后,柳溪在自家樓下見到了多日不見的人。 不算上換衣服換鞋子的準備,他從父母家里走到這來,十分鐘也算是非常緊迫,估摸著連走帶跑來的,到她面前時面色泛紅,呼吸急促,連眼鏡都沒摘,可見出門得多著急。 雖然他還沒解釋什么,但柳溪看見他這模樣,心里已經(jīng)沒那么不開心了,她小手插在羽絨服的兜里,安安靜靜地等著他解釋。 岑墨喘了兩口,開口道:“你別胡思亂想,我怎么會和你分手?” 對方能對他產(chǎn)生這種懷疑,說明他做得還不夠好,還沒有給足她充分的安全感,這不把岑墨急了?他怕自己在電話里言語不當激怒了她,所以直接跑她面前來表態(tài)。 他摘下眼鏡,表情嚴肅,語氣肯定地說道:“我不會和你分手?!?/br> “你不答應和我領證,我的確郁悶了幾天,但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就是在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沒讓你滿意?!?/br> 難得聽他一口氣說這么長的話,柳溪眼神飄了飄,“這樣嗎?” 岑墨見她不信,又實在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話,直接上前一步,把人抱住親了一口,“柳溪,我愛你?!?/br> 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柳溪囔道,“rou麻死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嘴上說著嫌棄,她的動作卻不像是在嫌棄,正雙手環(huán)在對方腰上,小腦袋在他胸膛上搖晃著蹭來蹭去。 岑墨知道她沒生氣了,心情頓時明朗了許多,回味起剛剛她唇上柔軟的觸感,想想好多天都沒親過了,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住那張小嘴。 多日不見的小情侶親得分外投入,連樓道的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都沒聽見。 直到一聲咳嗽響起,柳溪這才受驚嚇地松開人。 她一回頭,見自己mama朝著二人微微笑著,她尷尬地打招呼,“媽,你去哪啊?” 柳母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笑道:“快過年了,準備做個新頭發(fā)?!?/br> 柳溪不自然地笑了下。 柳母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微笑地問岑墨,“天這么冷,來了怎么也不上樓坐坐?” 到底是親媽,直接把尷尬丟給了岑墨。 不過岑墨的心理素質(zhì)向來強大,不管多尷尬的事發(fā)生,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這會兒也是,他已經(jīng)恢復到人前正經(jīng)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剛剛親吻時那急切的樣子。 他答道:“一會要去研究院。” 柳母:“年底還這么多加班???” 岑墨:“嗯?!?/br> 柳母:“也別太辛苦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身體重要?!?/br> 岑墨:“謝謝阿姨關心?!?/br> 二人來回幾句客套話后,柳母就背著包先走了。 這么一打斷,兩人也清醒了過來。 想想岑墨那么冷靜克制的人,居然也會不分場合地親她,可見有多愛她。 這種男人啊,不輕易說情話,可要說愛她了,那肯定是愛慘了她。 柳溪心里別提多得意,手插在兜里晃著,“真的去加班?。俊?/br> 岑墨:“有事。” 不說是加班,說得是有事,這就很奇怪了。 柳溪又問道:“什么事?。俊?/br> 岑墨避開她的目光,明顯是不想說了,結果柳溪越發(fā)好奇了。 她臉湊了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