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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誰讓你出來的?進屋里去,繼續(xù)睡你的覺?!?/br> “可是……”好像發(fā)生了事情。 陸慎的臉色很不好,現(xiàn)在仍然很危險,因為他們不知道,會不會還有異獸從地下鉆進來,健身房地面的鋼板一日不修復,那里就仍然存在著危險,尤其是今晚。 “進去,別看,別出來?!标懮髦苯影烟坡妒终埔煌?,就將她推進了裝備房,“今晚死人了,你看到會難過,待在屋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等沒事了我再叫你?!?/br> 說完他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唐露伸手:“唉……你……”她也是需要經(jīng)歷風雨的啊!不要把她當作溫室里的花朵嘛,她又湊在門口聽了聽,在屋子里來回走了一會兒,才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陸慎關(guān)上門走到黃河那里,將他從地上撈了起來。 黃河的手被異獸身上的鱗片刮到了,手臂幾道血痕,但誰也沒顧上,健身房里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兩個人一個人揀起盾牌和匕首,另一個手中拿著麒麟槍,謹慎地伸手,打開了健身房的燈。 發(fā)電機一直開著,因為省電,他們平時除了燒水煮飯,很少用電,此時燈泡茲拉一聲,亮了。 健身房里的情景,入目,有些慘烈。 陸慎為什么把唐露給推回了裝備室,不讓她出來,就是害怕她看到這樣的場景,若是在屏幕里看到,雖然可怕,但因為隔著屏幕,還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現(xiàn)在親眼目睹,感覺完全不一樣,而且死的還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熟悉的人。 就連他和黃河兩個見了,都有些難過。 保姆本來要逃走,卻倒在那里,被異獸咬得七零八碎,已經(jīng)死去了,無聲無息。 地上都是血跡,廚娘的右腿被咬。 園丁老李機警,遇到異獸時拿起了一根鐵管在揮舞,他受得傷最輕,只有手背被抓了一爪子。 因為保姆最先被攻擊,三只都沖向了她,而她又在移動,其它三人雖然不同程度的受傷,但傷都不重,女護工手里也拿著武器,她很聰明,她靠在了一個墻壁對角處,后面和兩邊封死,然后手里拿著一把健身房的鐵凳不斷的在身前揮舞,女護工是幾個女性里力氣最大的,畢竟平時要幫陸慎做肌rou訓練,防止他肌rou萎縮,顧母給了她們大把的錢,要她們照顧好他們兒子,如果兒子肌rou萎縮不像樣了,那肯定不會再繼續(xù)雇擁她們,所以她做得非常用心,哪怕一年后,陸慎身上的肌rou都保持非常好,跟正常人的四肢沒什么區(qū)別。 這本身就是個體力工作,她手臂的力氣自然大,她也是唯一沒有受傷的一個。 但開了燈,畢竟是女人,再勇猛,看到面前的慘狀,她扔掉了凳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一切發(fā)生的實在太意外,太可怕了,誰都沒有想到。 這個時候,陸慎和黃河也沒有說什么,他們沉默的將死去的人用行李袋裝好,然后搬了出去。 并去裝備室取來藥,給這些人傷口上藥,纏繃帶,唐露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看到健身房里到處都是血,還有幾個人的傷,以及消失的保姆,唐露什么也沒問。 她跑過去幫著廚娘和老李處理傷口,女護工哭完,坐在那發(fā)呆,半天后,也開始清理健身房的血跡。 陸慎和黃河把健身房一些機械給拆了,將鋼板碎掉的地方重重壓好,防止再有東西從地下竄出來。 三具怪物的尸體,陸慎打算和尸體一起扔掉。 老李突然阻止了他:“這東西能吃吧?”陸慎愣了下。 老李看著他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食物了?!?/br> 陸慎提著手里如一只胖狗一樣的東西,雖然他這個人在軍中待過,執(zhí)行過很多任務(wù),艱難的時候也沒什么東西不能吃,可,這東西畢竟剛吃過人rou,腹中很可能還有人rou的殘渣。 老李說:“我明白,但總比沒有東西吃好,我們還得活著?!?/br> 黃河也輕聲道:“陸慎留下吧,食品柜的食物確實不多了?!彼麚u了搖頭,像他們這些軍人,已經(jīng)被鍛煉得哪怕最惡劣的環(huán)境,為了完成任務(wù),生吃rou蟲都能面不改色,何況是死掉的異獸,“把內(nèi)臟掏出來扔掉就是了?!笔称饭窭镆还仓皇O率畞戆灨?,還不夠他們這些人塞牙縫呢。 條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維持身體能量消耗,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 最后三只鬣狗一樣大的異獸尸體,被留了進來,燈光下,別看大小好似不大的樣子,但是一只入手重量很沉。 裝備室別的不多,匕首刀具那是相當多的。 異獸身上有鱗片,看著有點像老鼠,嘴巴尖尖的,爪子能鉆地。 “這是異世界的老鼠吧?這么大?一只足有六七十斤,我說那力道能把咱們倆撞飛。” 黃河將燒烤爐拎了出來,直接準備烤rou,了解異獸那就要先從異獸的身體開始,剝皮解骨是陸慎和黃河兩個人做的,老李負責切,女護工負責烤。 躺在地上的廚娘劉阿姨是幾個人中受傷最重的,她的腿被咬去了塊rou,痛不欲生,消毒包扎后,又輸了液,正躺在那里,流著眼淚,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了。 “臥槽!”黃河庖丁是很熟練的,他可是經(jīng)過學習的,沒想到,幾下陸慎珍藏的匕首就卷刃了。“異獸的骨頭太硬,rou質(zhì)也很結(jié)實,一刀下去你這把匕首只能插半寸深?” 黃河和陸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這種密度高的rou質(zhì),代表著什么,代表著這些異世界的生物,他們本身含有的能量就高于人類,體質(zhì)也高于人類,這些異獸不止吃人和動物,連鋼鐵車皮都吃,黃河還看到有一只土黃色的異獸,竟然在吃土? 難道在它們眼里,這個世界連土都是美味嗎? 又或許它們也跟現(xiàn)在的人類一樣,身體能量驟升后,腹中饑餓,才會不斷的尋找著食物,靠進食來補充消耗,只不過他們補充能量的范圍比人類寬廣。 “順著rou質(zhì)的筋膜方向切,不會卷刃。”陸慎解剖學也學得很好,“把rou里的一些粗纖維和筋塊兒用鑷子夾掉,否則我怕她們會吃崩了牙。” 于是兩人手腳飛快,把一只異獸的內(nèi)臟全部扔掉,只留下純rou,然后將rou切成兩公分厚的片狀,切出來的rou質(zhì)非常細密,被老李挾在了燒烤爐上。 一會的工夫,整個健身房全是濃郁的烤rou香氣。 這些人在地下室待了半個多月了,天天吃壓縮餅干,嘴巴里都淡出了鳥兒,如今一聞到烤rou的味道,早忘記這些異獸吃了什么,就算想起來,也強迫自己忘記,否則就要餓死了。 陸慎和黃河把那些堅韌的皮筋膜撕掉,剩下的部分rou質(zhì)就嫩多了,上燒烤爐,一會兒工夫,rou就烤成了金黃色,兩面滋拉的油脂落進了烤爐里,滿室rou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