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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頸動脈處。 五人眼看著那被砸碎了的啤酒瓶尖處,就要飛快地劃破任務目標的頸動脈,一旦劃破,任務目標很快會窒息,必死無疑。 可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電光火石間,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驚恐地見那尖銳玻璃劃了過去。 “不……” 楊先生只來得及喊出一聲,想拿手臂去擋,可來不及了。 所有人心里都揪了起來,糟了! 站在林云龍身后池露,也看到這一幕,馬上要劃到的瞬間,她右手輕輕一晃。 “叮鈴” 幾個人看到那個鐵子手腕抽筋似的一歪,避過了林云龍的頸動脈,劃到了他臉頰上。 立即一道裂口出現(xiàn)在林云龍的臉頰,血嘩的就流了下來。 傷口恐怖,但沒剛才的驚險一幕恐怖,差一點,只差了一點!任務就失敗了! 五個人中的四個人,冷汗當場就冒了出來,真他良是,防不勝防??! 本來被打的是楊先生,誰知道最后攻擊對象會變成任務目標,真是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事兒。 剛才那一下,如果真劃到目標頸動脈,他們這些人就可以跟任務目標一起去死了。 “嚇死我了!”謝瑤瑤拍著胸口道。 任務目標是什么,那就是他們的命啊。 “小心點,保護好林先生,注意周圍環(huán)境,尤其啤酒瓶,千萬別再出事了?!睏钕壬材税涯樕系暮?,大冬天,屋子里氣溫低,他們穿著單薄,竟然都緊張的出汗了。 剛才那一幕真是看得人心臟驟停。 本來還在壓著火氣的林云龍,伸手摸了下臉上的血和脖子,沾了一手的血。 鐵子一無所覺,還在叫囂著揮舞著手里的半截瓶子,指著外來的五個人。 “哎呀?還偷我的扳手打我,你們這些外來的,男男女女,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說是公司的人,誰知道是什么人,還陪客戶喝酒,我呸,鬼才信呢,不過這兩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哈,能陪客戶喝,那也陪我喝點,我鐵子今天下藥不成,我他媽的有這兩個女人也成,是我兄弟就把他們干了。”說著就搖晃著朝梁偉沖了過去。 大成和二狗在后面拉住了鐵子。 “我c你馬放開我!”鐵子瘋了似的吼叫。 五人飛快地聚在了一起,圍在了任務目標身邊。 一時間桌子前幾人,罵人的罵人,拉人的拉人,嚎叫的嚎叫亂成一片。 楊先生一看場面亂了,趕緊囑咐道:“都小心點,不要跟他們起爭執(zhí),我們只管保護任務目標!” 池露看著林云龍臉上的傷,真是好大一個口子,至少要縫十幾針,血都淌在了脖子上。 工地宿舍里鬧成一片,一直坐著的林云龍,站了起來,一抬手就將面前的桌子,一把掀飛了。 桌子上所有盤子碗全部掀在了對面被大成和二狗拉不住的鐵子身后。 那些菜湯,骨頭,還有黃黃的雞蛋,噴了鐵子頭一頭一臉一身。 全身上下像浸在了油里,連眼晴都濺進了油湯。 一只盤子直接砸到了他腦門上,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一時間屋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盤子一地,摔得稀碎,桌子直接翻到了鐵子身上。 鐵子不但一身一臉一頭狼狽,他還被翻過來的桌子給打懵了,被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頭還嗑到了身后的鐵床桿上。 “咣當”一聲。 “鐵子,我林云龍今天就告訴你,你這種人,不配做我林云龍的兄弟,明天,你拿著錢趕緊給我走人,以后,沒有以后了,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我林云龍不屑與你為伍,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你也當不認識我這個人?!?/br> 林云龍一說話,就牽動著傷口,開開合合,血流的更多了,看起來有點恐怖。 池露在架子上找了個比較干凈的毛巾,男工人宿舍,真的連條看著干凈的毛巾都沒有,這幸好是冬天,要夏天,這屋子的味沒法聞了。 她把毛巾拿給林云龍,讓他捂著臉上的傷口。 楊先生又低聲提醒了一句:“不要被人激怒,注意周圍,我們不摻與他們。” 五個人都圍在林云龍身邊。 池露甚至還看了眼頭頂?shù)碾娋€,實在是被上次那發(fā)瘋的纜線給嚇壞了宋宇道:“剛才那個酒瓶,太危險了,差一點,我們?nèi)蝿站褪×恕!?/br> “這樣算不算任務過了?剛才那是致命危險啊,d級任務的難度應該就這程度吧?”宋宇問。 “12小時呢,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不過,我猜測,如果酒里有問題,那么,原本應該是后半夜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我們摻與進來,把后半夜的危險提前了,唉,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睏钕壬吐暩鷰讉€人說話。 “你們說,那酒到底有沒有問題?”宋宇看著這滿地的殘渣,他問了一句。 “誰知道?!睏钕壬溃骸斑@就跟量子力學薛定諤的貓一樣,酒在那里,它有沒有被下藥,現(xiàn)在誰也不敢確定,我只假設(shè)有被下藥的情況,如果被下藥了,那任務目標很可能在后半夜無人的宿舍里,昏睡不醒時發(fā)生危險,但現(xiàn)在危險被我們提前預知,任務目標沒有喝酒,那么,后半夜應該是平穩(wěn)的?!?/br> 聽著楊先生這么分析,五人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楊云龍這么一發(fā)火,屋子里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被砸到眼角的高武也不敢吭聲了,只能忍著疼站了起來,眼淚和血嘩嘩的,他坐在自己床鋪上拿著東西捂著,心里咬牙切齒,剛才差一點啊,他眼珠子就爆了,成了瞎子。 老宋、大成、二狗三人更不敢吭聲了,林云龍能帶著他們賺大錢,一年下來的工錢比在家種地要高十幾倍,他們學得還不太行,還要再跟林云龍一年,再說,學成了自己出來,也賺不到林云龍給他們工錢那個價,他們嘴上不說,心里知道林云龍是看在同村面子上照顧他們。 跟了別的包工頭,想賺錢?做夢吧,只有剝削,工錢少還不說,年底要錢經(jīng)常要不到,白干一年都是常事,就算林云龍趕他們,他們也不想走。 鐵子被桌子撞到了鐵床架子上,鐵床“嘎吱”作響了好一會兒。 一時間,鐵子也安靜下來,他可能懵了,可能剛才一瓶碑酒下肚醉了,又突然被撞醒了。 他低著頭坐在那里。 “林先生,你這傷要上醫(yī)院縫針,都有點外翻了?!睏钕壬鷦竦溃m然出去不安全,但繼續(xù)跟這些人待在一起,似乎更不安全,這一屋子的人,各有心思和目的,而且房間太狼藉了,地上都是血,有點嚇人。 林云龍叫了聲:“老宋,院子里那輛拖拉機你開,把高武也帶上,去醫(yī)院?!彼妹砦嬷鴤诘?。 老宋趕緊回道:“好咧!”然后起身,老宋在隊里時就是開拖拉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