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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石桌上,都擺了只小灰陶壇,里面插滿了花束。 早上被調(diào)皮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墨龍尾巴掃到,壇子倒在石桌上,粉白的花束,也散開鋪在了桌上。 此刻看來,竟也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甜露見到,趕緊快步走過去,將壇子扶了起來,將散落在桌子上的花束又插回到壇中,里面她昨晚灌得靈水,靈水可?;ǘ涑i_不敗,現(xiàn)在早就撒光了,可見小東西早上很早就出來撒野。 她擺好了花,才對兩位客人道:“不好意思,碰倒了,我們進房間說吧?!碑吘顾麄円f的話,在院子里說好像不太合適。 說完,她目光掃了眼門口處,落在了一處草叢里。 那里正露出一雙黑色的小眼睛,靈活在轉(zhuǎn)動,甜露看了它一眼,沒作聲,然后笑將兩人引進正門待客廳。 自從甜露穿過來,這里還沒有客人上門。 剛才急著開門,出來時,她只套了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簡便的豆色麻褲,在家里穿得簡單寬松,很是舒服。 略微洗漱后,她就給二人上了熱茶,茶葉是她在藥材市場買的龍井,泡得水是玉池里放了三天的靈水。 用得是她買的紫砂壺,泡出來的茶水,香氣四溢,整個門廳都是香味。 給二人倒茶的時候,甜露目光,不動聲色地又瞥了眼外面的草叢。 那小東西還在那趴著,眼睛正望著屋里。 她收回了視線,看向坐下來的瘦猴和那位壽燭老。 “二位剛才說的七苔山一行?不知何意???”她倒完茶就在客廳八仙桌前坐了下來,待他們品了口,說好茶時,她問出口。 瘦猴上次來過,當然,是夜襲。 壽燭老道坐下后,看了眼四周,倒是女人住的地方,布置的處處都是亮點,還有淡淡的香味。 一看就是香閨。 隨即老道言歸正傳。 “今日來得早,不知是否打擾到仙子,但是這件事,恐怕只有和仙子聯(lián)手才能辦成。”他放下茶杯道:“在下號,壽燭老君,在千樹胡同居住,這一位是,上一次仙子應該見過?!闭f著,他指了下身邊的瘦猴。 瘦猴現(xiàn)在看到甜露那張皎月容顏,還心底發(fā)怵,但他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并不認識他。 幾次三番后,才放下心,而且看對方身上的靈氣波動,雖然已經(jīng)到了靈氣后期,但應該還是靈級。 “叫在下瘦猴即可。”他飛快朝甜露拱手,眼睛都不敢與甜露對視。 甜露:…… 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看到這個瘦子道士,對方都很懼怕她的樣子,她長得應該不兇神惡煞吧? 甜露對他笑了下,就看向壽燭老君。 壽燭老君手里一直提著一只八角燈,玻璃罩,里面有一只手指長的半截蠟燭。 正放在桌子一旁。 “原聞其詳?!彼龥]多說,既然對方找上門來,肯定有事相求,先聽聽再說。 壽燭老君看起來,有過百歲的樣子,一臉的慈詳,須白如雪。 他道:“這件事無論成不成,還須仙子為我等保密?!?/br> 甜露不知道為什么對方這么信任她,但她還是點了下頭。 他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件事,真是一波三折,我和瘦猴本來就認識,第一次進七苔山時,運氣好,離得不遠,打算一起聯(lián)手尋寶,當時,我們離一處懸崖較近,瘦猴眼力很好……”他話語微微一停,猴子目光躲閃了下,為什么眼力好?因為偷盜者,眼力都不錯。 “他看到,一處懸崖下面,有個天然的石裂,我等修真人,都知道,凡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必有靈物保存下來,一處懸崖峭壁下,有一處天然石裂,還被一塊突起石頭擋住,我們就打算下去看看,很多石洞內(nèi),不是有靈礦,就是有靈草,我與瘦猴沒有想到,那里會有靈植……” 畢竟,七苔圣境已臨末日,所有生命類的嬌貴靈植,都不易成活,連水都蒸干了,何況草木呢。 “我們想,挖些煉器的靈石也好,我和他就下了那一處石洞,這也是我和瘦猴萬萬沒有想到的,那一處裂縫中……” 壽燭老人說到這兒,他目光看向了門外。 甜露手放在八仙桌上,側(cè)耳細聽下文,但見他不語,她也跟著向門處看去。 此時清晨,陽光一照,霧已薄,外面除了鳥叫聲,就是這一片居民上班的車鳴聲,與鄰居家廚房炒菜的聲音,倒也沒有人聽墻角。 小院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一直虎視耽耽趴在草叢里的小龍,不見了。 “不好意思?!彼环判牡仄鹕?,到外面看了一下,草叢?沒有,花叢?沒有,葡萄架?也沒有。 石桌?也沒有小東西的身影。 她一側(cè)頭,就見到右面門口,她平時坐著的躺椅,它正盤在上面,爪子扒著扶手,頭向屋里探,見甜露出來,它立即張開了嘴,差點沒發(fā)出聲音。 甜露立即沖它噓地一聲。 看了眼屋子里,瘦猴和那老道,正低頭喝茶。 甜露扭頭,直接沖它擺手,然后一指葡萄架。 以往龍龍都很聽話,但今日,它就不聽她話了,兩根龍須一個勁兒的鼓動,然后小黑眼,盯著屋子,仿佛一只貓盯到了老鼠。 甜露知道,它這是覺得屋子里的人有威脅,它對自己的地盤,管得可嚴了,異物都給驅(qū)逐出去,只有它和她才能待在這里。 而且對甜露也占有欲極強,這會兒它對來人有了威脅,又看到甜露和別人坐一起喝茶,它就在草叢那里藏不住了,跑到門邊來,要不是甜露平時諸多約束,它恐怕都能進去,將人趕走。 看著它不理她,伏著身體,小黑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屋子里的兩人。 甜露:…… 硬著干是不行的,她只好安撫地摸了摸它長大的龍角,扯過她昨天放在躺椅上的大綢巾,蓋在它身上,還將其中一角搭在它腦袋上,大綢巾花花綠綠,倒是能將它遮掩一番。 她這才回了客廳。 隨口解釋道:“鄰居家的小孩吵鬧?!比缓笏溃骸皦蹱T老君,你說的話,我聽明白了,兩位在七苔山發(fā)現(xiàn)了寶物,但是這是你們二人的機緣,跟我有什么必然關系呢?” 壽燭老君似極喜歡甜露泡得茶,已經(jīng)喝了第二杯。 那是自然,她泡茶的水,可是玉池里的靈水,那靈水,可是萬年靈乳玉浸過的,跟普通的靈水還是不一樣,泡出來的茶,帶著筍乳的清香,滋味無窮,她最喜歡喝了。 老君仿佛對剛才的事,一無所知,他道:“老朽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求上仙子門前?!?/br> 他嘆了口氣:“你可知老朽為何叫壽燭老人,又為何天天提著一只燭燈?”他指了下桌上一直不滅的蠟燭。 甜露坐回到了椅子上,雙腿交疊,寬松舒適的豆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