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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抱進(jìn)了大樹的樹窩里。 當(dāng)年只能放下個龍蛋的樹洞,隨著幾百年的生長,樹洞已能臥人了。 仿佛是間睡塌。 因為龍墨經(jīng)?;貋?,偶而會在這里休息,又設(shè)下了法術(shù),樹洞里很干凈,土頭面上鋪著柔軟的干草,沒有被任何野獸占據(jù)。 小龍龍每每在這里睡覺,總是很有安全感,哪怕他已八百年的修為,還是戀出生地。 現(xiàn)在,又加了個甜露。 這棵大樹和甜露,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然后他把重要的都放在自己身邊。 甜露看著他那亮晶晶的琉璃般的眼睛,對樹是出生地的依戀,對甜露又有依戀,又有愛戀。 從其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只小龍徹底陷入了愛意之中。 甜露欣然一笑,滿足地彎腰進(jìn)去,看了看,然后從空間里取出了一條新薄毯,鋪在了上面,又放了一條她的粉色小枕頭。 剛放后,那只小龍就跟了進(jìn)來。 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在這棵出生樹里,抱著他最愛的人。 他很歡樂,他一歡樂,就激動,一激動,就想親親,一親就剎不住車了。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空氣滿是花香,大樹遮陰納涼,周圍鳥獸散開。 兩人自然是情難自禁,盡情享這天然之情歡。 無論多大聲音,都不會引來人偷窺。 兩人在樹洞住了一段時間。 甜露一切都隨著它,經(jīng)常笑瞇瞇地看著它,他化為人形時,她與他親吻,他化灰小龍時,她托在手中與它親親熱熱,臉頰廝,磨,慢聲細(xì)語。 這些日子,是小龍兒最快活的時光。 這棵大樹周圍也被甜露收拾得特別干凈,雜草除去了,小龍又在一次山脈的玉礦里,挖到了玉石,切成了石桌和石凳,擺在樹蔭下,上面是玉盤,放著靈霧渺渺的靈果。 玉碗中,放著靈泉水,卻無一鳥敢來吃,無一猴敢來偷。 樹洞內(nèi),小龍也尋來的各種七彩的寶石,甜露做成好看的寶石鏈,掛在樹屋中,裝飾著他們的小屋。 這一日甜露正在午睡小憩。 龍墨化成龍形,盤在她旁邊,頭放在她枕邊,與她共寢。 對他來說,還是龍形最舒服,龍睡覺的時候,也是最毫無防備的。 在她面前,它永遠(yuǎn)都是毫無防備的樣子。 突然間,龍頭從枕邊豎起,看向了外面。 不知什么時候,天色陰了下來。 現(xiàn)在正午時分。 剛才樹洞外還陽光日曬。 突如其來的陰天,必是不祥之兆。 它有些焦燥地甩尾,片刻后,化為一道黑影,鉆出了樹洞,在林間穿竄,不斷看向天空。 只見天上,云層疊加,一層層下壓。 烏云與烏云,隱隱的光亮。 不好。 經(jīng)歷過雷劫龍墨,在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股雷劫,針對的是他。 它轉(zhuǎn)眼化為了人形,滿臉的焦色與不安。 當(dāng)初未化形時,他吞下了九枚龍涎果,九百年修為,使他化了形,恢復(fù)的神智。 之前小龍時,還吃下近兩盒的萬年靈乳,消化后也轉(zhuǎn)化成近百年的修為。 他隱約知道自己恐怕接近千年修為了。 但他一直有意的在壓制,他以為只要不修煉,他就能卡在那個千年之前,永遠(yuǎn)保持下去。 可沒有想到,哪怕是一呼一吸間,對天生地長的龍兒來說,都是修煉,修為都在慢慢增長,更別說為了甜露穿進(jìn)靈地尋靈果。 洞天福地的靈氣,rou眼不見地緩慢增長的他的修為。 此時的龍墨,一拳砸在了一邊的樹上,將樹砸出個洞來。 以前想要千年修為,可修為增長緩慢,現(xiàn)在,他不想要,卻這么快就到了千年的界限。 這個世界,凡是到了千年,人修也好,妖修也罷,都要經(jīng)歷雷劫洗禮,破碎虛空。 八百年一劫,千年一劫。 “墨墨?!辈贿h(yuǎn)甜露被小龍砸樹的聲音驚醒。 輕叫了一聲。 龍墨立即收起了臉上的焦慮,飛快地跑進(jìn)樹洞中。 “你怎么了?”甜露眼晴惺忪地看著他一進(jìn)來,就拱進(jìn)她懷里,不安的樣子。 她伸手摸著他的短發(fā),“你是小孩子嗎?在外面瘋玩什么,發(fā)脾氣還把樹還給打斷了?!彼F(xiàn)在元級中期,靈識就可知外面什么情況。 “嚀……” “不要學(xué)你小時候的聲音,我不吃這一套?!碧鹇秱?cè)躺在那里,看他拱在她懷里,她小手摸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并輕撫著他的頸,安撫著他。 這時,突然天空一聲空鳴。 甜露這才看了眼外面:“怎么變天了?要下雨了嗎?” 說完,她就覺得懷里的小龍就是一抖,她立即低頭:“你怎么了?打雷害怕???”想到她揀到他的時候,正是被雷劈的樣子。 她笑了下,把他往懷里送:“不怕不怕,有我保護(hù)你,雷也打不著你?!?/br> 說完,又是一聲悶聲的雷鳴。 懷里的人,突然掙脫出來。 頭抬了起來,露出了他那張現(xiàn)在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玉面郎君的臉。 “露兒,你等著我,我一定……”他說。 “一定?”甜露看著他,疑惑地問。 他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焦灼地看著她,頭上的雷聲一聲接著一聲,恐怕很快就要砸到他腦門上,再等就來不及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吻向了甜露。 甜露微驚訝地看著他,總覺得他今日神情不太對勁,“墨墨……” 還沒問出口,就被他吻住了。 片刻,龍墨立即伸手輕撫她后背,托著她,輕放到了木床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一抬手,一道屏蔽,護(hù)住了這株老樹與他最愛的人。 然后握住了手,轉(zhuǎn)身出了樹洞。 只要再重傷一次,修為再度退化一次,他就能與露兒長相廝守。 出了樹洞,他望著天上的密布雷云,一臉的怒意。 仿佛那是拆散他與愛侶的罪魁禍?zhǔn)?,狼子野心?/br> 可每千年的雷劫,是最兇險的,比八百年的雷劫還要兇險萬分。 八百年時的雷劫是初劫。 千年,是破虛。 在這種雷劫下,要么破虛,要么灰飛煙滅。 別說留下一條命,就算rou身崩壞,想逃出了神識,都是不可能的事。 千年雷劫之下,任何神識,被劫雷一蕩,皆要化為虛無。 天空的雷劫云,在醞釀一會兒后,突然一道如蛇盤的雷從云中,突擊而下。 砸向了地面上的龍墨。 龍墨一咬牙。 沖天而起,化為黑色龍身,迎雷而上。 劫雷是躲不開的,如果不去以身迎雷,它會一道一道擊下來,追著你,永不停止。 直到應(yīng)劫之人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