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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把自己重重拋到沙發(fā)上,將今日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驀而覺得,左維棠今天的早退實在是太巧了!自己前腳帶了阿朗他們過來,他后腳就來個有事早退了!這也就罷了,可這個男人明明應(yīng)該是個領(lǐng)地意識很強的人才對,對自己這樣毫無預(yù)告就帶了朋友回來的行徑居然沒有一絲怒氣的表現(xiàn)。而對于自己最后那點小秘密,自己還在說與不說之間猶疑時,這個男人就以一種意外的,毫不知情的無辜態(tài)度將他多余的選擇全部斬斷了!韓武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這一點點的推演下去,如果他還理不出什么名堂的話,就只能說,他不但是個綿羊,更是裝了豬腦子的羊!而想明白其中的各種情況之后,心里雖有被人打亂步調(diào)的懊惱,卻沒有什么憤怒難平的情緒在里面。他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韓武一直很清楚,即使賭了一把,跑到這里和這個男人過著半同居式的生活,也依舊時時刻刻在盤算自己的退路。不依靠,不涉入,不攀扯,是他最基本的底線,而這底線,顯然給左維棠的感覺是只迎合,不投入,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抽身離開的姿態(tài)。有今天這么一出,也好!省得自己拖得越久,對那些小崽子們就越不知道怎么開口。而目前看來,說出來的情況,似乎比他預(yù)想的好太多太多了。韓武想著,幽幽的嘆了口氣,喃喃的再次說了一聲:“可真是如了你的愿了,退不回去了!”而進了廚房依舊依靠敏銳的聽力,聽到了韓武那句話的某人,眼睛微微的瞇了瞇,手上洗碗的動作更為輕快起來。退路?那種東西自他的貪婪開始泛濫后,就沒想過要留給第四十章“下雪了……”韓武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突然說道。“恩,今年的第一場雪啊!”元朗伸了伸懶腰,和韓武貓在咖啡館里耗了好一會了,腰都隆掉了。“那你現(xiàn)在和那位算是好上了?”元朗扭了扭腰后,繼續(xù)靠在沙發(fā)上,問道。韓武被這個問題給噎住了,今天本來是韓武約了麒麟和元朗兩人的,但最后來的只有元朗一人,對于麒麟的不到場,韓武并沒有什么驚訝和不諒解,反倒是多多少少有點預(yù)料的感覺。而對于元朗,不管他在面對自己的這個性向以及自己和左維棠之間的事情,所表現(xiàn)出來的接受良好的態(tài)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都值得他贊嘆。韓武一直知道,寢室里,老大經(jīng)常比較直愣,沖動而更具備少年人的脾性;麒麟則是家境最為優(yōu)渥,再加上岳雙斌在一群公子哥里有意無意的照拂,過得是最為舒心,基本沒有為什么事情發(fā)過愁。而元朗,才是他們中最為成熟的,韓武本身的特殊性,讓他不具備和這些小年輕比較的資格?,F(xiàn)在,元朗的表現(xiàn)算是又一次證實了韓武給他們定位。只是……瞧這個問題問的……也接受太好了點吧?他才稍稍提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啊,怎么就直接跳躍到這個問題了?韓武蹙眉摸了摸下巴,看著元朗笑意滿滿的樣子,確信對方是真的在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和那人的關(guān)系,而不是其他意思。“不知道啊……”韓武撇撇嘴,“也不知道現(xiàn)在算是個什么事。”“別啊,你們都住一起了,還叫不知道怎么回事?”元朗敲了敲桌子,“你們以后的事情,就沒個章程什么的?”韓武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摩挲了幾下,“能有什么章程,這種事情……”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哪里還有什么章程。就是現(xiàn)在,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了?說完全無心吧?他又不是那種人,住了人家的房,吃了人家的飯,甚至睡了人家的床,還真能全身而退?不說那位能答應(yīng),就是他自己的本性也不會過得去,不能有欠債,這是他覺得做人最基本的底線了!可他就是心安理得的做了這些白吃白喝白拿的事了,還毫無愧疚與補償?shù)囊馑迹鼪]有欠著債的感覺。可是說真的對那人上心了吧?又從哪來呢?那個男人一出現(xiàn)就是一副掠奪者的姿態(tài),強取豪奪算是他最基本的本事了,現(xiàn)在看來,幾乎都是對方要,他被壓著給,這算是上心了嗎?韓武自己也在猶疑,猶疑的看不到自己身在局中,實際上早算不清了。元朗看著韓武出神的表情,不由笑了笑,也學(xué)著他端杯子看窗外的飄雪。小五性格比他自己了解的,其實倔多了,他要是沒意思的事情,雖然不會當面給人難堪,卻也不會留著希望給別人遐想。就像要韓武去他和麒麟家住一樣,這么多次下來,即使是最難的時候,小五也沒有答應(yīng)過??墒撬チ四俏患依?,不但去了,看他昨天那副下廚做飯的嫻熟的態(tài)度,以及飯前質(zhì)問對方吸煙的態(tài)度,怎么看,怎么不像他自己現(xiàn)在說的那樣茫然和猶疑。再看看昨天那位的態(tài)度,一進門看到自己和麒麟,連個訝異的眼神都沒裝一下,只拿雷達式的眼神,突突掃了他與麒麟好幾眼,就說開了。一得知站在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個“例外”里的左維棠時,元朗心里還帶著幾分驚訝,同時更敲起了沒底的鼓,不解韓武怎么跟這個人成了朋友,而驚訝完了之后,還并沒有往更深處去想,他相信麒麟也是如此。可是這個男人在接下來的幾句話里,明里暗里,都是極具誘導(dǎo)性的,深深的引導(dǎo)著他們?nèi)ゲ聹y,去懷疑,而在這么做的同時,又流露出十分壓人的氣勢,大有“你們敢瞎倒騰,就橫著出去”的意思。直到晚餐時,看到他不吭聲的吃光了韓武做的所有的菜。元朗才模模糊糊意識到,可能真的有什么東西在這兩個人之間育發(fā),雖然他自己也拿不準那到底會是什么。但是,光看男人一晚上的表現(xiàn),就能讀出一二。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能有什么理由值得這個男人花費心思做這么多。畢竟,即使他從沒正和這個比他們輩分都高的人相交過,但那么多的流言蜚語里,可沒有一項是說這個男人是善茬兒的,或者是個會為別人考慮的主兒;更沒有聽過他能為哪個不上心的人,花費那么多心思去擺弄一個局。局!這是元朗對昨晚那場不倫不類的“會晤”的定義,他相信憑借韓武的敏感勁兒,十有八|九也是猜到了的。只是昨晚自己、麒麟以及韓武都是局中人,而今天……卻是這兩人與自己的位置顛倒,無非就是那些個局里局外的差別罷了!兩人靜默無語了半天,元朗才突然想起了麒麟來之前叫自己帶的話,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