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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感, 正好她上過這課。 “鏡頭感,就是適應(yīng)并接受它的一個過程。”淮桑說道。 她見季延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想了想當初老師是怎么做比喻和師范的。 “就好比一個陌生人或很多個陌生人眼睛定定看著你,你要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自如,且露出你最完美的一面?!?/br> “好比我現(xiàn)在盯著你,你不能忽視我,還要跟我……”淮桑突然收住。 季延問:“還要跟你什么?” 調(diào)情…… 淮桑想起當初老師的原話,頓時像被人捏住了聲帶,支支吾吾發(fā)不出聲。 剛剛喝下去的雞湯開始升溫發(fā)熱。 瘋了瘋了瘋了,淮桑你真的瘋了,你這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季延本沒存什么旖旎心思,可眼前人卻突然一抹桃色直攀耳尖,他不由覺得好笑,挑了挑眉,又重復追問道:“和你什么?” 淮??谏喽疾焕髁?,腦內(nèi)翻山倒海最后終于憋出一句:“和我念臺詞。就是……不受我影響,對著我年臺詞!” 季延:“這劇本,我們沒有臺詞?!?/br> 她鼻頭一熱,立刻起身飛奔回房:“我把我上一部戲的劇本借你!” 淮桑上一部的戰(zhàn)爭片,她在戲里跟所有男人的對手戲,不是不太正經(jīng),就是有點血腥…… 所以她略過她都戲份,將男主那部分的詞隨便翻了給他。 然后就板著臉,一臉正經(jīng)地“盯”著他:“咳,你ok了的話,可以隨時開始的?!?/br> 淮桑覺得自己像個假公濟私的狗頭司令,要是這時手上在拿著杯小酒,季延活脫脫就是個被拉下水的純情小哥。 抿唇。 過分了。 季延接過劇本,就這淮桑給他隨意翻開的那一頁看了眼,隨后眼睛一挑,抬眸看了她一眼。 而對方一副擔任臨時考官的模樣,眸光瀲滟看他看得一本正經(jīng),他不由勾唇一笑,拿起劇本,念起了其中一段。 “所有人都說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不要為兒女私情影響自己,國家危難當前,連自己的命都是不值錢的?!?/br> “可我在深淵里呆了這么久,我丟棄了親情,丟棄了友情,甚至丟棄了自己,唯有你,我不能。我不是英雄,不是偉人,如果在亂世注定不得安生,我寧愿做個有血有rou的人,然后死去?!?/br> 念及此處,季延放下劇本,看向淮桑:“我不懂什么才叫以大局為重,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局。” 季延聲音沉,字正腔圓,看似僨張的臺詞,他選擇了一種隱忍的方式,拋開世俗、抽掉靈魂,無助又絕望,深情又動情。 淮桑沒想到自己隨便一翻,就翻到了最劇最虐又最甜的一段。 接下來,是男女主在劇中最忘情的一段吻戲。 她更沒想到的是,季延念對白竟然如此富有張力,只一開口,她便被帶了進去。 她定定看著對方,幾乎入了迷。 字句清晰,語速恰當,情感起伏,直到最后,對方抬起頭,和她對視,念出全劇最經(jīng)典的那句臺詞,她沒有一絲防備,直接入了魔。 考試結(jié)束,學員沒有掛科,倒是考官失了格。 季延問她:“我及格嗎?” 淮桑壓下快要跳出胸膛的一顆小心臟,扭開視線,點頭:“你很有天賦啊。” 季延笑,復而又將話題繞回原點,他換了回來的劇本:“那我們可以正式對戲了,是吧?” 淮桑有點越來越熱。 季延選的這段戲……其實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橋段,要是現(xiàn)場拍攝,可能只需要在兩人同框后,她再單獨拍一段舞就好了。 可如今,兩人對戲,那就沒有任何鏡頭剪輯,一鏡到底,青梅要在啞巴面前,跳一支舞。 在季延面前,單獨、面對面,跳一支舞。 考官突然淪為考生。 淮桑光是想想,都覺得簡直要命。 “這里地方小……跳舞不方便?!?/br> “去飯廳?” 淮桑:我死了。 終于劇本里的劇情,啞巴是坐在大院的一階梯上看青梅跳舞,季延此時便坐在了懶人沙發(fā)上,雙手支在膝蓋上,認真地問她:“你教教我,我需要怎么做?” 淮?,F(xiàn)在幾乎是自身不保,還怎么教人。 她還臨死前掙扎了一下,反問她:“這一段你的戲份不多,要不要換一段練?” “你演,我學,言傳身教,這樣正好。” 淮桑:“……”完全無法反駁。 兩人都沒有臺詞,劇本已經(jīng)拋在一旁。 季延坐在低處,表情淡淡,心情不大好。 顯然一切照著劇本走。 啞巴性格孤僻,沒有朋友,被欺負是常態(tài)。青梅性格活潑,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青梅沒別的能耐,就是愛跳舞,順帶能哄他開心。 自學的舞,跳得毫無章法。 時而手指柔軟,像新疆舞,時而動作豪邁,像蒙古舞。 淮桑第一次覺得,原來在一個人面前跳舞,是如此這般地艱難。 手腳不協(xié)調(diào),動作生硬,腦子不靈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跳,陰差陽錯,倒是像個舞蹈生手,跟青梅幼年時期設(shè)定吻合。 季延一聲不吭,可男人的目光像聚光燈,安安靜靜鎖在她身上,炙熱得讓她心驚。 不知是屋內(nèi)暖氣太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淮桑臉頰紅粉菲菲,像極了羞極了的小姑娘。 手腕靈巧,繞著頭一圈又一圈,姿態(tài)舒展優(yōu)美,雙掌擱于下巴處,晃頭移項,眉目含羞,幾乎不敢看他。 季延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入戲,不同共情,而是真真切切。 眼前人的一支舞,撫平了他因比賽失利而稍顯聒噪的心。 一桌菜,一碗湯,一段舞,原來一個人能輕而易舉被治愈。 他眼神專注而投入,目光逐漸柔和,冰霜融水,化成嘴角一抹笑意。 淮桑心下微動,被季延的突如其來的笑晃暈了頭。 腳下轉(zhuǎn)圈的步伐凌亂,突然一聲貓聲輕喚,她一驚,便被一人握住手腕輕輕一帶。 淮桑舞步停下,鼻尖幾乎碰到季延的鎖骨,鼻尖的味道清淡又熏心,當即暈頭轉(zhuǎn)向,不知今朝是何夕。 “小黑亂跑,當心腳下。” 淮桑聞言,只能下意識地點點頭。 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暈,此前一股腦轉(zhuǎn)了不知多少圈,這時腳跟都是軟的,靠在季延身上,暈得找不到北。 “頭暈?” “嗯……” 季延皺了皺眉:“能走嗎?還是先緩緩?” 淮桑老實地說:“想蹲下?!?/br> 季延扶住她的手稍稍使了點力:“抱你去沙發(fā)?” 明明是句疑問句,可卻沒等淮?;貞?yīng),他便將她攔腰抱起。 淮桑覺得人騰空了,心卻落在原地,“我我我不用……” 季延低頭:“放松一點?!?/br> 放松是不可能的。 淮桑被放在沙發(fā)上,覺得頭更暈了。 被愛豆的第二次公主抱…… 直到洗碗機工作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