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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融為一體。看著這個身影,喬越總是覺得熟悉,可實際上他對五年后,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修澤陌生到一無所知。五年前的修澤,并不愛穿風(fēng)衣。直到修澤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笑意的他,眉眼一派清冷。喬越知道為什么會覺得熟悉了,這分明,是每天清晨洗漱好,換上衣服,在衣帽間照鏡子的自己。喬越討厭自己的胡思亂想,別過目光,冷冷說著:“如果你是想跟我懷念過去,那么你喝完茶就可以離開了?!?/br>修澤朝他走過來,停在他面前一臂不到的距離。“這么急著趕我走,你在怕什么?”喬越道:“我沒有怕,我只是不喜歡追悼過去,過去的就應(yīng)該讓它過去。”“過去的,讓它過去?”修澤品著這幾個字,握著茶杯的骨節(jié)泛白,聲音卻很輕,“你就一點都不懷念過去嗎?”“相比懷念過去,我更喜歡活在當(dāng)下。”喬越說。“活在當(dāng)下?喬大經(jīng)紀(jì)人真是一如既往的理智,理智到冷血,難怪別人叫你冷血魔頭?!?/br>“這個詞你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眴淘秸f著一把搶過修澤手里的茶杯,放旁邊的柜子上,“不想喝就別喝!別把我的杯子捏壞了?!?/br>修澤突然扣住他的兩個手腕將他按在身后的柜子上。“你干什么?”喬越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掙開,可是現(xiàn)在的他,無論是體型,力量,身高方面,在這個人面前都占不了便宜,除了憤怒,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修澤俯身,貼近他一些,說著:“我不干什么,你放心,我對強迫別人沒興趣?!?/br>喬越松了口氣,“那你放開?!?/br>修澤用目光掃過他臉上每一寸肌膚,聲音很輕帶著點惡意。“雖然,我確實喜歡你這個類型?!?/br>☆、恨“你……”喬越?jīng)]有料到五年后的修澤會這么膽大,這么放肆,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多年未見,開個玩笑。”對方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喬老師還認真了?”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怒氣像火苗一樣迅速上竄,他當(dāng)即一腳踹過去。喬越屬于涵養(yǎng)好的人,一般情況下動口不動手,除非忍不住。他也是練過跆拳道的,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足以讓對方傷口腫起來。他心疼五年前的少年,但眼前這個修澤確實欠抽。喬越自認為身手不錯,單挑三四個小混混不成問題,以前的跆拳道老師也夸過他,這一踢又準(zhǔn)又狠,卻被對方輕易躲過。修澤朝后退了兩步,望向他時唇角的笑意更濃。“踢人?喬老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粗魯了?”“你嘴皮子功夫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喬越說。修澤手揣進風(fēng)衣口袋里,嘆口氣,“人在江湖飄,身不由己?!?/br>“茶也喝過了,你該走了吧?”喬越揉著被捏得發(fā)紅的手腕,冷冷下逐客令。“喬老師,我們五年沒見,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修澤說著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身體后仰,手搭在扶手上,兩條筆直有力的腿交疊長長的伸到了茶幾邊角。“沒有?!?/br>兩個字,簡短而冷漠,修澤漆黑的瞳孔一暗。“喬老師沒有話要對我說,我可是有很多話想要對喬老師說。只不過,不是以這樣的方式?!?/br>喬越眉頭一緊,眼睛盯著沙發(fā)上的人,“什么意思?”“別緊張,這是你家,我又不能對你做什么?!?/br>喬越冷冷道:“我沒有想你會對我做什么?!?/br>修澤勾起唇角,“這話怎么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味道?”喬越不說話了。“我今天很累,先睡一覺,明日再與喬老師敘舊?!?/br>修澤說著就在沙發(fā)上躺下了。“喂!”喬越大步過去,“你要睡覺你去酒店睡,我家沒客房!修澤,你干什么?你起來!”“沒關(guān)系,我就在沙發(fā)上睡?!?/br>修澤手臂橫放在臉上遮住光,聲音透著nongnong的疲倦,“昨天一天的通告,凌晨還在拍戲,拍完沒有停歇趕去機場,下了飛機也沒倒時差,在車上還在背臺詞,還有無數(shù)的通告無數(shù)的記者會……五年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br>“我真的好累。喬老師,讓我休息一下,好嗎?”修澤側(cè)過頭來望著他,一時間,讓喬越有種時間還停留在五年前的錯覺。他說了一聲,“好”。風(fēng)裹挾著雪花在黑夜肆意落下,窗子沒有關(guān)嚴(yán),飄了一些雪花進來。喬越起身到窗邊將窗子關(guān)嚴(yán),找來一床棉被,蓋在修澤身上。起身的時候手猝不及防被對方抓住。“不要!”“不要把我送走……”喬越在沙發(fā)邊沿坐下來,沒有甩開噩夢中少年的手,他拿了紙巾,擦了擦修澤額頭的汗。“不要送我走……我不想走……”……“喬老師,你不要我了嗎……”這句話像是雨點打在喬越心底,更多的回憶像驟雨一樣砸下來。“老師,你不要我了嗎?”上輩子的修澤,也說過這句話。那時他忙于事業(yè),沒空戀愛。家里對于他的婚事又催得緊,推卸了無數(shù)次沒用后,他接受了一場家里安排的相親。那天修澤做了一桌子的菜,出去買飲料的時候忘記帶鑰匙,傻乎乎地把自己鎖在了門外。他被相親對象帶去酒吧,酒吧里聲音又吵,音響又響,他沒有接到修澤的電話。那時候是深秋,夜里很涼。他深夜從酒吧回來,修澤蹲在門外,餓著肚子,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他面色蒼白,一雙眼睛紅紅的,像是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獸。“老師,你不要我了嗎……”他蹲下去,碰了碰少年冰冷的手,“老師沒有這么想,為什么這么問?”“我打不通您的電話,我打給了沈師姐,沈師姐說,您去相親了……老師,您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有些生氣地道:“胡思亂想什么,我怎么會不要你?”他脫下風(fēng)衣外套給修澤披上,開了門,看到一桌子已經(jīng)冷透的菜,心中百般滋味無法言說。后面他拒絕了所有的相親,無論家人如何苦口婆心。噩夢過后的修澤,抓著喬越的手,睡得很香。喬越就這樣坐在沙發(fā)旁,陪了修澤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喬越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變成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天已經(jīng)大亮,雪已經(jīng)停了,窗外白皚皚的一片。如果不是鼻尖的香味,他會以為昨晚是一個夢。“醒了?”修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