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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地隱藏起來,他按住蘇北墨的手,輕輕地把它拿開了。“我突然想起,月考和期中考試挨的太近。所以今天晚上的自習課,有模擬卷要考?!?/br>這是他第二次,正兒八經(jīng)地對著蘇北墨撒謊。蘇北墨的溫柔,讓他得意忘形到忘記了自己的原形。他可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廖南清啊。當他下午,廖南清就回了學校,他堅持一個人回的。一回去,他就陷入了忙碌地學習中。幸而第三高中的學習氛圍不錯,高三被單獨安排在一幢樓里,不管是午餐時間或是晚餐時間,都和高一高二錯開,避免浪費時間。廖南清所在的班級已經(jīng)進入新一輪的復習中,他們班的班主任是整個高三最嚴厲的老師,抓成績一把手。班里除了幾個實在不想念書的,全部沉浸在試卷的‘呵護’中。廖南清的月考出來后,被批評的特別慘。他決心埋頭學習,收起自己依賴蘇北墨的心思。至少,他不想讓蘇北墨失望。不過基礎不扎實讓他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幾周就清瘦不少。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瘦,廖南清在食堂點菜也不那么節(jié)省了。可往往,他還是在仔細地算錢。許彥彥看不下去,偶爾會點滿三個葷菜,故意分給廖南清一些。廖南清不曉得怎么才能報答許彥彥,只好努力幫他抄筆記,順便二次復習。他把平日里給蘇北墨發(fā)信息的習慣強制壓下,強迫自己一心學習。即使蘇北墨主動發(fā)信息來,打電話來,廖南清都能忍住不去看不去想,統(tǒng)統(tǒng)到最后以學習太忙為借口給拒絕了。有一回,他看著蘇北墨發(fā)來的信息,拿著手機在宿舍陽臺站了很久。久到許彥彥覺得不對勁,走過去看時,發(fā)現(xiàn)廖南清的表情特別茫然,沒了所有的頭緒。“你,你怎么了?”許彥彥被他那要哭的表情弄的措手無措。廖南清搖頭。“有人欺負你?老班又說你了?”廖南清還是搖頭,他是不會對許彥彥他們去抱怨任何一句的。第三高中是蘇北墨給他的新生活,他不想搞砸,他也不希望自己浪費了蘇北墨的一番好意。即使渾渾噩噩,他也要努力過完這個高三。其實廖南清一直都是自卑的,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和別人不一樣的環(huán)境中,缺少關愛與自信。沒人對他好過,但只要有人開始對他好了,他就認定了那個人。救命稻草般地去抓緊,這是一種本能。他也渴望光,希望自己向陽而生。可這一切,沒有蘇北墨就毫無意義。是蘇北墨帶來了所有的光亮,現(xiàn)在他卻要抽身而退,遠離自己。午休,廖南清沉悶著回到宿舍,想躺一會。許彥彥邊脫鞋邊抱怨上午的英語聽力太難了。他蹬了一腳床尾,鯉魚打挺:“廖南清,咱們來背英語單詞吧!”“好?!?/br>其余幾個室友反對:“你們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吧!”許彥彥不服:“你們是不是嫉妒我考的比你們好?!?/br>室友側身躺倒:“你可拉倒吧。”廖南清就閉上眼睛,養(yǎng)神。宿舍外頭,班主任突然來了,所有人都把手機藏好了,倒頭就裝睡。廖南清去開的門,班主任正好是找他。為了不打擾同學,兩人走到走廊另一頭,班主任把手機遞給他。上面是一個剛撥出去的號碼,這個號碼廖南清再熟悉不過了。“你哥哥說你家里出了點事兒,不方便我傳達?!卑嘀魅伟咽謾C遞給他,自己走遠了,“我在樓下宿管那,一會你打完了,把手機拿來還我?!?/br>廖南清一頭霧水,好奇家里出了什么事,還得讓蘇北墨用聯(lián)系班主任的方式來提醒他。轉而一想,他是不是又給蘇北墨添麻煩了?他忐忑地拿著手機靠近耳側,那頭是蘇北墨一聲擔憂的:“廖南清?!?/br>“嗯?”“為什么不回我信息,也不接我電話。”廖南清不明白蘇北墨的意思,不是他讓自己遠離的嗎?蘇北墨見他不說話,接著問:“為什么一條都不給我發(fā)了。我很擔心你,我……”越來越不對勁,廖南清澀著嗓音,及時打斷:“蘇北墨?!?/br>“嗯?”“我不能再依賴你了。”“……徐遠明和你說了什么?”蘇北墨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他不過就是去公司拿了份資料,下車前廖南清還好好的,等他一回來,廖南清連神態(tài)都變了。蘇北墨沉聲:“不是你想的那樣。”“……”廖南清沉默不語。蘇北墨急了,來回踱步,他從不知道自己能夠如此焦躁。廖南清刻意的疏遠,無聲無息,卻是撓心般難受。蘇北墨悔恨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也生氣徐遠明的多嘴。他終于明白,并不是廖南清依賴他,而是他離不開廖南清。他不希望廖南清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也很清楚的明白,這種感覺,偏似喜歡。蘇北墨憋不住了:“我承認,之前我確實有過這個想法。”廖南清的心緊緊被揪了一下,疼得厲害。“可是現(xiàn)在,我反悔了。我后悔了,這些都不算作數(shù)。”蘇北墨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公司,他的模樣有點浮躁,說不出的幼稚。他就像一個情竇初開,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白瞎了他的身高和年紀。廖南清不曉得怎么回答,呆呆愣愣地反應不過來,只懵懂地明白了蘇北墨并沒有要甩開他的意思。他想了好久,還是委屈地接了話:“那什么才是作數(shù)的?”“我想你?!碧K北墨說,“這個才作數(shù)?!?/br>【15】廖南清變得特別不對勁,他連題都做不動。上課被點名回答問題時,還破天荒地求助了許彥彥。他沒什么別的心思,單單是迂回于蘇北墨那句‘我想你?!瘽M滿當當?shù)?,一點空隙都不剩。年少的感情總容易沖動,廖南清一顆心炙熱,運作飛快。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他完全忘記自己置身何地,抑郁的心情一掃而空,獨留怒放出心口的高興。就連試卷上的難題,廖南清都看著喜歡,覺得今天的它們一點都不討厭。雖然他依舊答不出來。許彥彥嚼著口香糖,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廖南清,你少年懷春???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br>前排的葛筠豎起耳朵。廖南清立馬否認:“我沒有!”“來來,和哥哥說說,看上誰了?”剛問完,廖南清就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剝開的棒棒糖,許彥彥嚷嚷,“你干什么呢你!我嘴里嚼著口香糖呢!哎呸呸……廖南清,你變了!你居然瞞著我有小秘密了!”他抱肩,生氣地扭身不理廖南清,還故意裝嗲:“不理你了!哼!”葛筠冷笑:“gay里gay氣?!?/br>許彥彥抬手撩了一把葛筠的馬尾,轉身用肩膀撞了廖南清,壞笑道:“這周末去我家,我給你看葛大胖小時候的豬照?!?/br>這周末就是許彥彥的生日,廖南清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