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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溫柔以待的何心遠,現(xiàn)在卻對自己視而不見,看來他是真的被傷透了。何心遠在學(xué)校里是有名的好脾氣,笑起來像是一捧春水,又清又甜。最開始他受人關(guān)注完全是因為長得好看,再加上是個小天才,連連跨級使得他比同班同學(xué)都要小上幾歲。后來不知他哪個同學(xué)透露出,他每年的獎學(xué)金都全部捐給本校的貧困生,課余會去孤兒院當(dāng)義工,甚至牽線本地的流浪動物收容中心,組織同系同學(xué)去給流浪貓狗做絕育……這些事情他都做的很低調(diào),既不拿這些事情吹牛,也不見他以此競爭什么學(xué)生會或班級職位。他只是默默的做著,直到被人在學(xué)校論壇八出來,才讓大家了解到他美好外表下更加美好的內(nèi)心。不少人都被他的善良所吸引,為了接近他,跨專業(yè)選了他們學(xué)院的選修課,結(jié)果沒上幾節(jié)就因為跟不上專業(yè)進度無奈離開,只有池駿咬牙跟了下來,分組時還走了狗屎運和何心遠分到了一起。何心遠把池駿當(dāng)做一個性格仗義的學(xué)長,哪想過池駿的目標(biāo)是自己。他的感情經(jīng)歷一片空白,除了學(xué)習(xí),他只和動物們打交道,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出眾,值得別人追求。有個女生在圖書館向他借了三次筆,他只當(dāng)對方是個馬大哈,第四次時告訴她“你的化妝包這么大,你可以放一支筆在里面啊”。有個學(xué)弟經(jīng)常約他去打籃球,他義正言辭的說“我不喜歡運動,學(xué)習(xí)會讓我更快樂”。還有人在食堂攔住他,說沒帶飯卡,希望向他借卡打飯,然后順?biāo)浦巯爰铀鸔Q還錢,他擺擺手“沒事的,你直接把還我的錢存食堂前臺,就說這十塊錢存在何心遠的卡上就好。”……就在池駿沉浸在回憶當(dāng)中時,遠遠的有兩道聲音傳來。其中一個和緩的男聲問:“悠悠,我好餓啊,今天咱們?yōu)槭裁床怀栽顼埌???/br>另一個清亮的男聲回答:“哥你又忘了,昨天任院長打賭輸給了咱們,說要請所有人吃麥當(dāng)當(dāng)。”池駿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來的兩人正是何心遠兄弟。兄弟倆雖然長得別無二致,但體態(tài)神情相差不少,何心遠看上去就是個文弱書生,半長的頭發(fā)略略遮住耳朵,眉眼溫柔,走路不疾不徐。而趙悠悠呢則像個小炮彈,本來就人高腿長,還埋頭往前沖,走了十幾米發(fā)現(xiàn)哥哥沒跟上,干脆在原地高抬腿跳,權(quán)當(dāng)練功了。若真說起來,這對雙生子就像是月亮與太陽。池駿對陌生的太陽沒什么興趣,幾年來心心念念的都是被他從圓月生生挖空成彎月的那一個。他鼓足勇氣,整了整衣服,幾步走向了他們。“嗨,你們……好久不見。”糟了,這個開場太爛了。趙悠悠停下腳步,下意識的擋在了哥哥身前。何心遠落后于他,干脆站在他了身后半步的地方,安靜的看著這位不速之客。池駿本來是想和何心遠敘舊,哪想何心遠根本把他當(dāng)做了陌生人,一句話不說,反而是真陌生人的趙悠悠皺著眉頭擋在他們之間,一臉警惕的模樣。池駿只能硬著頭皮向大舅哥做自我介紹:“那個……我前幾天陪朋友帶他家寵物來看過病?!?/br>“哦。”趙悠悠說,“所以您是來?”“也不是……呃,怎么說呢,其實我是找何醫(yī)生想來謝謝他。我朋友那鸚鵡傷的挺重的,白色的,就拳頭那么大,翅膀斷了,是何醫(yī)生和任醫(yī)生一起幫它翅膀固定好的,現(xiàn)在恢復(fù)的不錯。”池駿信口胡說,蓮子羹被帶走后他根本就沒去看望過,再說現(xiàn)在還不到三天,外傷愈合都來不及,更遑論翅膀骨折了。“白色的鸚鵡?”何心遠眼睛一亮,“是那只白銀絲和尚嗎?”剛剛他就覺得面前的先生有些眼熟,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不正是前幾日那個帶著骨折的小鸚鵡來看病的摩托怪人嘛,他的摩托車正停在路邊,流線型的車型看著極為奪目氣派。“對的,對的,就是那只蓮子羹?!甭牭胶涡倪h搭話,池駿趕忙順桿爬。蓮子羹?趙悠悠看了他哥一眼,笑話他:你不是說那只鳥叫八寶粥嗎?何心遠有些羞惱,臉色微紅。可這么一來卻讓池駿誤會了,誤以為何心遠是因為和自己說話而臉紅了——不管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這一看就是對過去難以忘懷。即使是恨自己也罷,只要不再像那天一樣把他當(dāng)陌生人就好。池駿多想過去把他就這么帶走,找個地方好好敘舊,偏偏趙悠悠在那里頂天立地的站得像個補天的女媧,池駿看著他就想起何心遠謊稱是獨生子的事情了,心里不禁有些冒酸水。就在這時,池駿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丁大東打來的電話,他本不想接,但耐不住丁大東一遍遍打,何心遠兄弟倆都用“你為什么不接電話”的眼神看他,無奈之下他只能接起來了。丁大東聲音嘶啞,一副破鑼嗓子都快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了?!膀E駿駿駿我的駿,又出鳥事了!”“……什么鳥事?”“我剛起床一看,‘圣誕樹’和‘機器貓’越獄了!”丁大東悲憤不已,“而且這倆鳥玩意飛出去之前,把我的鍵盤給拆了,哥哥我剛買的機械鍵盤,被他們?nèi)伎母蓛袅?!?/br>池駿接電話時誤點了功放按鈕,丁大東的這段控訴清清楚楚的落到了三人的耳中。丁大東是個文字工作者,平日在家soho,鍵盤是他最重要的工作伙伴,池駿一想到丁大東起床看到滿桌鍵盤帽時的傻眼模樣,即使明知道很慘,也沒忍住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好壓住自己的笑聲。而趙悠悠就肆意多了,他仰著脖大笑了兩聲,何心遠趕忙拉了拉他,小聲提醒他要注意禮貌。還好丁大東正沉浸在悲痛當(dāng)中,沒聽到有人笑話他,還在那碎碎念:“你今天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找那倆祖宗去吧,肯定是因為我這兩天罵了它們,它們心情不爽才搞得這一出。它倆現(xiàn)在胖得和保齡球壺似得,肯定飛不遠。”池駿有些猶豫,一邊是他好不容易重逢的舊愛,一邊是他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天平兩邊砝碼一樣重,他一時間沒法選擇。也是巧了,就在他沉默的當(dāng)口,忽然一輛全身上下哪都響只有車鈴不響的自行車,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膹乃麄兩磉吔?jīng)過,騎車的男人見到他們,趕忙用“腳剎”停下了。“誒,寵物店的雙胞胎!幸虧你們上班了!”男人急得火燒眉毛。“怎么了大爺?”何心遠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