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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池駿被家里的兩位新住客吵得不得安寧。丁大東偏愛和尚鸚鵡,家里養(yǎng)了兩只尤不滿足,前幾個月接回來一只幼鳥,從光禿禿的禿雞期開始養(yǎng),傾注了大量的心力。他本想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哪想到家里的兩位原住民吃了醋,聯(lián)手把第三只教訓(xùn)了一頓。手心手背都是rou,丁大東看著白銀絲和尚的傷口心疼的不得了,狠狠心把兩只罪魁禍?zhǔn)钻P(guān)了禁閉,每天的堅果零食也克扣了。哪想到憤怒的它們化身魯智深,在家里大鬧一通后越獄了!丁大東左思右想,覺得現(xiàn)在接它們回去只會激化矛盾,于是威逼利誘的把兩只鸚鵡送到了池駿家。池駿同意很爽快——養(yǎng)鳥總比養(yǎng)狗好,狗你還得給它準(zhǔn)備窩,每天遛彎,每周洗澡,鳥嘛往籠子里一關(guān),定時喂吃換水就好。鸚鵡最適合像自己這樣無暇照顧寵物的創(chuàng)業(yè)者,閑來無事逗它們說話,可以讓心情放松,想想就很有意思。可等到兩只鸚鵡真在他家里住下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觸發(fā)了隱藏副本,還他媽是hard模式!能自己開鎖越獄滿屋子亂飛不算什么,把真絲窗簾刮花了也不算什么,池駿萬萬沒想到,當(dāng)自己加班一天回到家中后,居然看到滿墻的鳥屎??!見池駿回來了,兩只不知何時逃出籠子的鸚鵡撲扇著翅膀,親親熱熱的一左一右站到了他肩上,同時一抬屁股——然后池駿被迫欣賞了一出鸚鵡噴屎的大戲。和尚鸚鵡消化能力很強,基本上每隔二十分鐘就會排便一次,在吃稀了、精神壓力大的情況下,還會噴射性排泄,池駿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就被它們狠狠洗禮了一番。然而麻煩遠遠不止這些。當(dāng)池駿拖著疲憊的身子擦完墻,終于能倒向床鋪好好睡一覺時,兩只被關(guān)在陽臺的鸚鵡,開始了它們的晚間口語練習(xí)……這幾天池駿完全睡不好,夢里總有一個聲音細(xì)細(xì)的女生,嗲聲嗲氣的說著恭喜發(fā)財萬事如意。三日后,丁大東帶著翅膀上纏著繃帶的蓮子羹再次走進了認(rèn)真寵物醫(yī)院,在他身后,新晉鳥爸池駿灰頭土臉的踏進了醫(yī)院的大門。見池駿的黑眼圈越發(fā)嚴(yán)重,丁大東也挺不好意思的,他摸摸鼻子:“那什么,兄弟,再忍忍啊,我看蓮子羹最近精神還行,估計再過半個多月就能長好,到時候我一定把它倆接回來嚴(yán)加管教。”“行了,慈父多敗兒,我看你是永遠教不好它們了。”池駿黑著臉說,“你還不如讓蓮子羹向趙悠悠學(xué)學(xué)功夫,說不定能以一敵二呢?!?/br>丁大東之前預(yù)約過今天的復(fù)查,護士小姐領(lǐng)著捧著鳥的倆人到了任醫(yī)生的診室外等待叫號。一周過去,蓮子羹比之前精神了不少,估計是骨頭長好時會癢癢,它總是想用嘴巴去啄傷口,還嘗試性的扇動翅膀,丁大東發(fā)現(xiàn)后總會第一時間制止他的動作。池駿又不是真的來帶鳥看病,他伸著脖子左右張望了一下,攔下護士,故作鎮(zhèn)定的問:“那個……何醫(yī)生呢?”“何醫(yī)生?”護士小姐愣了一下,笑著問,“你是說何心遠吧?他在那邊的點滴室呢,有只狗要做化驗,他過去抽血去了?!?/br>寵物醫(yī)院畢竟不像人類一樣那樣各個診室工作間分的非常清楚,有些小動物抽血直接就在走廊上,由主人抱著抽。而這次需要何心遠抽血的是一只六十多斤的金毛巡回獵犬,毛長屁股大,耍賴的時候往地上一趟,橫跨了整個走廊。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和動物進出,何心遠讓它的主人把它領(lǐng)進了點滴室。狗主人蹲在一旁,捂住狗的眼睛,輕聲哄:“貝貝,咱們別看,不看就不疼了?!?/br>金毛犬性格溫順,聽了主人的話搖了搖尾巴,在地上老實的攤成一片。“來,貝貝,不疼啊。”何心遠摸摸它的頭,伸出手握住了它的前爪。他先小心剃掉爪子上的一點點毛,然后用壓脈帶綁住狗的前肢,待血管凸起明顯后,動作迅速的刺入針管。金毛狗貝貝小幅度抖動了一下,委屈的嗚咽起來。狗主人不忍心的親了親狗的鼻子,眼睛一直盯著何心遠抽血的動作。好在何心遠已是熟手,很快就采夠了化驗用的血液。他把血樣放回托盤里,拿了棉球壓住了狗狗的血管,待針口不再流血才起身拿著托盤離開。他工作的時候非常專心,連池駿就在幾步之遙的診室門口盯著他他也沒察覺到。這正好方便了池駿欣賞他工作時認(rèn)真的側(cè)臉,雖然他的大半美貌都被口罩遮住了,不過光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也足夠迷人了。猶記得他們大學(xué)時,最常去的約會地點就是圖書館,池駿每次看著看著書,就會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到身旁的何心遠臉上,細(xì)致的用視線撫摸他的側(cè)臉、他的嘴唇、和他的睫毛。何心遠很遲鈍,往往池駿盯他盯了幾分鐘,他才會在翻動書頁時注意到自己的男朋友在癡漢的盯著自己…………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何心遠工作時絕不分心的習(xí)慣一直保留著。何心遠端著血樣小心的回了化驗室,池駿不想打擾他工作,也沒同他打招呼,直接在化驗室外的椅子上坐下了。求復(fù)合也要遵循基本法,死乞白賴非要追到人家公司影響對方工作,絕對不是池駿的目的。十五分鐘后,何心遠拿著化驗單走了出來,他眉毛輕輕皺起,小聲念著化驗單上的名字:“寵物名:貝貝?!愗?,貝貝……”剛巧一旁的診室門開了,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太太抱著一只吉娃娃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回頭道謝:“醫(yī)生謝謝您了,貝貝陪了我這么久,這次又吐又拉的真是嚇壞我了?!闭f著,她涂著鮮紅色指甲的手疼惜的揉了揉懷中狗狗的腦袋。池駿心里發(fā)笑,看起來不少主人給狗取名都在偷懶,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就遇上撞名的狗了。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他失了笑意——何心遠居然拿著化驗單走向了那只吉娃娃,向它的主人說:“貝貝的化驗單已經(jīng)出來了,血相沒什么問題,只是有點炎癥。”抱著吉娃娃的老太太吃驚的眨了眨眼睛:“什么化驗單?我家貝貝沒抽血啊。”雖然何心遠的表情絕大部分都被口罩遮住了,但那一刻的怔愣沒有逃過池駿的觀察。一旁的護士小姐打了圓場,趁抱狗的老太太不注意,她向何心遠使了個眼色,嘴巴往點滴室里努了努,悄聲比了個“金毛”的嘴型。何心遠輕輕點頭,又拿起化驗單向著點滴室走去。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池駿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