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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黑發(fā)垂落,更顯得令人憐惜。用人等在浴室外面,給聞聆舉著毛巾,忽見他出現(xiàn),連手腳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這也太……太好看了吧。怪不得是能讓王動心的人類。但是,這個人類不是曾經(jīng)和他們是一樣的仆人身份嗎?他以前也見過聞聆,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覺得這么好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使自己大變身。如果他也有這樣好的臉,也不至于只在王宮里當(dāng)用人啊。王宮里應(yīng)當(dāng)是暖和的。但越走進王的臥室,越冷。聞聆覺得自己身上的米色的呢絨睡袍也不夠用了。他推開臥室門,閃瞎了狗眼。白梟正在換衣服。感覺到聞聆推門而入,也沒有停止他的動作,留給聞聆的,是白`皙得過分的背影。聞聆一只腳抬起,半天也不敢踩到鋪滿絨毯的地上。總覺得他這樣洗白白走進去感覺怪怪的,怎么像是送人上門呢?“你以為我想做什么?”聞聆聽到白梟冷笑了一聲。聞聆:“……”白梟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金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戲謔。“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br>又是一枚炸彈投進來。聞聆連扶著門的手都僵住了。他當(dāng)然知道。小惡魔:瑟瑟發(fā)抖。你們就當(dāng)我不存在好不好。我只是一個無辜的惡魔小崽子。☆、男主的臥室(修)“我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什么東西?!卑讞n聲音發(fā)冷,即便是帶著一點笑意,也只讓人覺得發(fā)冷。或許不是他心理上覺得冷,自從走進這房間,聞聆就感覺特別冷,明明臥室的爐火燒得很旺,可是就是很冷。聞聆忍不住搓了搓手,打了個噴嚏。正醞釀下一句話的白梟臉色都變了。揚起風(fēng)將窗戶打開,丟了出去。雪花隨著狂風(fēng)擠進屋內(nèi),冷風(fēng)灌了聞聆一臉。“人類,衛(wèi)生一點兒。”老天,這可真是一個潔癖加強迫癥吧。自小在外乞討,聞聆一向沒那么講究。大概在對方眼里,自己是一個尤其不講衛(wèi)生的人類了。“王,我有點冷。”他委婉提醒白梟當(dāng)面打噴嚏不是他的錯,麻煩窗戶也關(guān)一下吧。順便還糾正了下名字。“另外,我叫聞聆?!?/br>白梟一哽,臉色有點不明顯的酡`紅。他撿起床`上一張?zhí)鹤尤咏o聞聆。兜頭一張厚毯子從天而降,聞聆眼前一片黑暗。“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人類,你不配?!彼肋@個任,但確實不記得名字了。他是王。他本來就不需要記得一個人類的名字。白梟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些回憶。頓覺自己是發(fā)瘋才會把人類帶回房間。當(dāng)初這個人類不知進退地追求,已經(jīng)讓白梟分外煩躁。后來把他調(diào)到看不到的崗位才清凈了許多。竟然會因為對方的味道,就把一個曾經(jīng)厭煩的人帶回房間。他的腦子是被死得透透的前代王一起帶到該死的地獄里忘記回收了嗎?聞聆聽到白梟的聲音。這個男主——還挺中二的。行吧,他不配。“王說得對。哦!“卑微”的我,不配被“高貴”的您用名字來稱呼,請王能夠?qū)捤∥业目裢?!?/br>隔著毯子,聞聆熟練地回答。還好他練習(xí)過各種雷劇劇本。感謝各類雷劇為他在這個世界生存做出的偉大貢獻(xiàn)。他以后絕對不會再吐槽雷劇沒邏輯了。聞聆聽到冷哼一聲。大約是默認(rèn)了。他扯下頭頂?shù)奶鹤印S锰鹤庸∩眢w。毯子很厚很暖和。低頭能從毯子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不令人討厭,很舒服。不知道是香料的味道還是什么的味道。白梟掃向聞聆的肚子。卑劣的惡魔之父和他的孽種,他本來準(zhǔn)備當(dāng)場處決。可沒想到,這個孕育惡魔的人類竟然有如此甜美的味道。美好的,令他不忍心處決!“你竟然不逃,還敢?guī)е鼇淼酵鯇m。無知的人類,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你不怕死嗎?”沒有一個人能笨到容忍自己未來的死敵繼續(xù)成長壯大,卻還無動于衷。他自然不會放過惡魔以及孕育惡魔的惡魔之父。“哦,我當(dāng)然怕死。但您知道的,我傾心于您。所以不愿離你而去。況且王——您真的不愿意承認(rèn)他是您的孩子嗎?”“閉嘴。好好講話。”白梟冷冷道。不管人類的味道多好聞,他依舊是一個討人厭的人類。“惡魔是王的血脈”這句話——男主暴走率百分之百。他也不想提這件事,揣著肚子里這個行走的兇器,聞聆也很為難啊。“不要拿那種骯臟的惡魔種來蒙騙我。你和你的惡魔種會一起去見地獄的。聽著人類,我可以寬恕你的罪過,讓你死得不用那么痛苦。不過,你得告訴我?!?/br>白梟冰冷的眸子里裝滿了聞聆的身影,他緩緩道,“你是如何盜取源血的?”怎么偷的?見鬼!他怎么會知道。里沒寫,誰知道怎么盜取的。這件事只能去問作者了!“王,請恕我實在不知情?!甭勸稣\實道。這可能是他到這里之后說的最真的一句話了。白梟打量著聞聆,一雙金色的眸子全然是不信任。源血這東西并不是那么好拿的。每一代的王,都會從自己身上取下一點源血,放進王宮深處的禁地。那里有禁制。一個人類,根本不可能進入。從王的身上獲取,這就更難了。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聞聆只能老實告訴白梟,他不知道。至于白梟有沒有信——看他狐疑的眼神就知道了。半個字都不信。“滿口謊言的人類?!卑讞n的手中`出現(xiàn)一柄冰劍,劍尖指著聞聆的腹部。小惡魔僵硬,往后縮了縮,離冰劍的劍鋒更遠(yuǎn)了一些。聞聆:孽子!你別亂動!你爹要痛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聞聆眼淚汪汪的——痛的。白梟最是厭惡人類的眼淚。軟弱的,萎靡的,人類總喜歡拿眼淚當(dāng)武器,用以欺騙他人。就像這個人類。就可惡的眼里來迷惑被別人。加上他肚子里那個讓白梟忌憚的禍害。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預(yù)言說,惡魔的降生便是王的隕落。然而這個卑劣的人類,偏偏有著最讓他喜歡的味道。他活了幾百年,才第一次感受到血族對于鮮血的嗜好。甜美的味道確實讓人著迷。白梟收起冰劍。冰塊融化的水汽使他的面部表情變得柔軟許多。聞聆心道,如果男主在他們那個世界,就算什么也不會,靠一張臉也不會餓死。“我可以暫時饒你不死?!?/br>這樣一個讓眾多血族為之瘋狂的人類。多少血族想要一飽口福。他偏偏不給。就算白梟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