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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他明日還要去拜訪蘇丞相。拜訪蘇丞相,就少不了要碰到蘇陵昕,他一想到這就頭疼,明明是想娶貌美的蘇煜,卻陰差陽錯娶了那個一無是處的蘇陵昕,娶不到蘇家長子,他以后的計劃可怎么實行?蘇煜,蘇煜,明明自己那么優(yōu)秀,為什么寧愿嫁給那個病秧子皇上,也不愿意嫁給自己呢?那個病秧子有哪里好,自己又有哪點配不上他,殷水寒嫉妒的發(fā)瘋,某處也漲的發(fā)硬,若是將來有朝一日自己當(dāng)上了皇上,一定要把他搶過來,要讓他日夜承歡,讓他明白自己的好。然而殷水寒不明白,青黎最厭惡他的地方便是他讓人作嘔的獸性,看著自己時毫不掩飾的露骨目光,這種只看中皮相,做什么事都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青黎又怎么可能喜歡的上?——次日,蘇府。冬日雪層未消,晶瑩的冰錐被陽光折射出絢爛的色調(diào),蘇府張燈結(jié)彩,喜慶的紅綢子纏滿了枝頭,鏤空的紅喜字貼在窗戶上,家丁仆人忙來忙去,一片喜慶。在蘇府門外,也聚集著一群看熱鬧的普通百姓,他們都聽說蘇家大少爺長得貌美動人,昨日皇上設(shè)了賞梅宴,還特地邀請他前去,據(jù)說去了那么多美人,皇上唯獨和他對上了眼,在宴會上頻頻關(guān)心對方,還賞賜了他弟弟一門婚事。這些話也不知從誰嘴里傳了出去,僅僅過了一夜,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再經(jīng)過茶館酒樓說書人的一番潤色,倒成了才子佳人成雙對的話本子。百姓們平日最喜歡看熱鬧,亦喜歡看美人,今日熱鬧也有了,美人也有了,自然少不了這些看客。平時蘇家公子不常出門,他們也看不見真面貌,這次聽說對方能從宮里回來,便都湊過來好好瞧瞧。青黎坐在轎子里,透過被風(fēng)微微吹起的轎簾縫隙,看到了外面一群仰頭張望的人,有壯年大漢,也有抱孩子的婦人,甚至是匆忙從集市趕來連菜籃子都沒放下的老嫗,都擠在家門口等著看自己。青黎心里好笑,卻也不覺得厭煩,當(dāng)丫鬟掀開簾子請他下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聽說這蘇家公子長得好,今兒個我算是見到了,哎,你瞧那小模樣,比劉二娘家的妮子還俊。”一個大漢感慨道。“劉二娘家的妮子能和蘇少爺比嗎,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看見這么好看的人,你聽說了嗎,人家是哥兒,據(jù)說還能生孩子呢?!迸赃叺膵D女說道。“那可不是,真是嬌貴的不得了,要不然皇上能一眼就相中他嗎?”老嫗也在旁邊插嘴道。“請問這位老人家,什么叫哥兒?”一個清悅的聲音響起。這幾人頭回聽到有人不知道哥兒的,心里也是十分驚奇,便想回頭瞧瞧這是哪來的土包子,然而土包子沒看到,卻看到了個頗為斯文的年輕男子。男人笑了笑,俊秀的笑容晃的對方一陣失神,一時之間也忘了剛剛的想法,便解釋道:“哥兒就是能生孩子的男子,是萬里挑一的金貴公子,你瞧人家蘇公子額頭上那顆紅朱砂痣,就是哥兒的標(biāo)志。”男子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否聽懂,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遠(yuǎn)去的青黎,不知是在想什么。“怎么,你也被蘇家公子迷住了?”一旁的大漢笑著調(diào)笑道。出人意料的,男人淡雅一笑,說道:“今早就在茶館里聽人說蘇家公子容姿秀美,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br>他說起話來十分文雅,完全沒有市井之人的粗魯鄙陋,讓人聽著十分舒服,旁邊圍觀的人見青黎進(jìn)了屋,也三三兩兩的散了,只剩下這男子站在蘇府門前,足足有一刻鐘,才搖著頭遠(yuǎn)去。青黎并未注意到剛剛的小插曲,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庭院的回廊下,準(zhǔn)確的說,是回廊下站著的人。此刻的蘇陵昕滿面榮光,穿著剛做好的雙秀緞面袍子,正站在回廊中指揮兩個家丁綁紅綢子,稍微綁的歪了點,就大聲嚷嚷著正過來。蘇陵昕自然是看到了青黎,然而他這次可完全不稀得理會青黎,皇上都給他指婚了,殷水寒就是自己的了,這么好的美事,青黎肯定羨慕死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氣氣他才行。紅綢子綁成的花端端正正的系在欄桿上,蘇陵昕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想著和青黎好好炫耀一下,就聽見門外馬蹄聲響,殷水寒的聲音傳來。他心中歡喜無比,連忙轉(zhuǎn)過身去迎接對方,順便白了青黎一眼。青黎莫名其妙,心中好笑不已,這蘇陵昕還真把殷水寒這個渣男當(dāng)寶貝了,撿了自己哥哥不要的男人,就這么自豪?青黎無法理解蘇陵昕的心思,但他卻記得剛剛對方飛給了自己一個白眼,作為禮尚往,青黎也自然會送給對方一個小禮物的。他將指尖石子掂了掂,輕輕一彈,便聽見撲通一聲,儼然是蘇陵昕摔倒在了地上。剛進(jìn)來的殷水寒,則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第38章宮斗哥兒15殷水寒臉色很不好,他本來就厭惡蘇陵昕,一路上騎著馬走到蘇府就極其郁悶,沒想到剛進(jìn)門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而且對方還特別饑渴的向自己撲過來,幸虧對方摔倒了,要不然他真可能一腳把對方踢開。他煩躁的移開眼,正巧看到青黎就站在不遠(yuǎn)處,對方依舊神清氣爽,不像蘇陵昕那般狼狽不堪,明明冬天衣物厚重,容易顯得臃腫,他卻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白衣流霜,仿若仙子。這個人多么美好,然而卻不屬于他自己,就是那個可惡的皇上,把他們兩個人硬生生拆散了,讓自己去娶什么蘇陵昕,他一想到這就怒火直升,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危游給踢下皇位。可憐的殷水寒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句話叫自作自受,他從來不去找自己的原因,總認(rèn)為是別人的錯,如此下來青黎只會越來越厭惡他,而不會漸漸喜歡上他。青黎敷衍的朝殷水寒笑了笑,也沒有去管趴在地上的蘇陵昕,周圍的兩個丫鬟見狀,連忙跑過來扶起他,今日雪還在下,蘇陵昕身上的新袍子也被沾上了點點污漬,滑稽的像個小丑。蘇陵昕這次也算是丟盡了臉,撐著地的掌心和膝蓋火辣辣的一陣疼,他咬著牙爬起來,正好看見殷水寒正看著青黎發(fā)呆,他心里十分不甘,又隱約覺得是青黎給他做了手腳,想讓自己出丑,來吸引殷水寒的視線。“賤人,就知道勾引男人?!碧K陵昕小聲罵道。青黎離得近,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皺了皺眉,慢悠悠的走過去,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側(cè)頭看了過來。“我說什么你心里清楚,怎么,不服嗎?”蘇陵昕梗著脖子道。青黎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