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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可是有什么不妥當(dāng)?” 說不妥,似乎也沒有十分的不妥;說妥當(dāng),張福山總感覺到有點(diǎn)不安。 他沉吟:“陛下還沒有打定主意如何處置公主的婚事,若是鬧出事情,或者又來第二個(gè)裴公子讓公主傷心,那就大罪過?!?/br> 多善接口道:“陛下現(xiàn)在不見長樂公主,往后想起來了,卻發(fā)現(xiàn)公主又愛慕上陸狀元,公主因陸狀元傷心的話,陛下也會傷心的。干爺爺,我看,必須讓公主和陛下見上一見,把話說開,和好如初,才能六宮安寧?!?/br> 張福山笑眼看了看多善,覺得這寶貝干孫兒很有眼力勁,夸道,“你是個(gè)機(jī)靈的。” 快到辰時(shí),殷明鸞梳妝打扮,蒙上一層面紗,玉秋取了一只鳳頭釵在殷明鸞頭上比劃著。 檀冬小跑進(jìn)來:“陸俢撰一大早上就等著,奴婢去看時(shí),陸俢撰頭發(fā)上竟然蒙著霧?!?/br> 玉秋和檀冬笑了一會,道:“俢撰大人是個(gè)實(shí)誠人?!?/br> 她們心中想著,若是把裴元白換成陸桓,那大概是極好的,公主會幸福許多。 殷明鸞站了起來,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雖然蒙著面紗,一雙眼睛秋瞳剪水,眼神很亮,帶著微光。 這時(shí)多善跑了進(jìn)來,說道:“公主,陛下今日早朝散得早,您現(xiàn)在去就有機(jī)會見著了。” 殷明鸞疑惑:“本宮為何要去見皇兄?” 多善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公主前幾天在花宴不明不白地生了病,可要讓陛下好好查查。” 殷明鸞道:“不用了,我大概曉得了。” 多善又道:“公主不是要和陛下學(xué)畫兒嗎?這下終于得空?!?/br> 殷明鸞連連擺手。 殷明鸞看快要到時(shí)間了,對多善說道:“多善公公,我現(xiàn)在忙著要去見人呢,你有話下次再跟我說吧。” 多善張開雙臂攔住了她:“哎呀公主啊,您還要奴婢說得多清楚呢?是陛下想要見您吶?!?/br> 殷明鸞狐疑地看著他:“皇兄若是要見我,直接宣了便是,怎么會讓你來?你不是尋常見不到皇兄面的嗎?” 這話微微刺痛了多善的小心靈,多善露出一絲委屈。 他的確很難見到殷衢一面,就這話還是張福山揣摩了圣意,自作主張讓他過來傳的。 多善見殷明鸞看著他等他回話,繼續(xù)添了一把火。 “說起來,今早薛美人過來找了陛下,說了一通的話?!?/br> 殷明鸞問:“薛美人?她找皇兄做什么?” “薛美人的意思是,陛下就是過于疼愛公主您,才讓你在宮中多災(zāi)多難,勸著陛下對您少些在意?!?/br> 殷明鸞被這話扎到了,急道:“她怎么能這樣說?” 雖說皇帝明面上的寵愛惹人眼紅,但是皇帝明面上的忽視更能要人的性命。 殷明鸞有些焦急,恨不得馬上沖到乾清宮去打消殷衢的顧慮。 錦樓走了進(jìn)來:“公主,到了卯時(shí)了,快些走吧,別讓陸大人等急了?!?/br> 第21章 挽長弓 將她整個(gè)人圈進(jìn)了懷里?!?/br> 陸桓天還沒亮就出了門,摸著黑騎馬進(jìn)了宮。 他宅子里的小廝嘀咕著,公子是越來越勤勉了,往日里比尋常人去得早回得晚也就罷了,最近越來越走火入魔,恨不得五更天就去宮里。 別的公子哥們都說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不愿意去,可他家公子倒好,巴不得住進(jìn)宮里。 陸桓先去文淵閣,把手頭的事兒都做了,這才閑下來,想著等會如何去見殷明鸞。他走出去,對著水缸整理儀表,突然想起那日見到了渾身香噴噴的裴元白,微微一哂,自己也成了這華而不實(shí)的公子哥。 接著他就按照前日約定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早早地走了過去等。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陸桓站在花樹下,心情很好,他估摸著辰時(shí)快到了,忍不住抬頭往醴泉宮那邊望去。 殷衢站在校場中,微微瞇了眼睛,雙臂的肌rou和弓弦一般拉得很緊,風(fēng)輕輕地吹動了他的袍衫,衣角微動。 “嗖”的一聲,羽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張福山在邊上拍掌喝彩:“陛下射無虛發(fā),百發(fā)百中!” 殷衢覷他一眼:“省著點(diǎn)口舌?!?/br> 張福山連忙捂住嘴。 殷衢淡淡看他一眼,道:“全喜和全壽在后面走進(jìn)走出,你往后張望個(gè)不停,說吧,什么事?” 張福山一驚,他以為自己的心不在焉被掩飾得很好,他不過是偶爾將眼睛瞟到邊上看全喜和全壽一眼,陛下全神貫注地射箭,怎么還能注意到這些? 張福山不敢耍小聰明自作主張,他說:“陛下慧眼如炬,是奴婢自作主張了,奴婢看今天陛下得了空,想著長樂公主幾天因?yàn)楸菹旅?,沒辦法見哥哥,于是讓人去醴泉宮傳了一回話?!?/br> 殷衢冷冷說道:“你的膽子是愈發(fā)大了,是嫌脖子太結(jié)實(shí)了些?” 張福山摸了摸脖子,天已經(jīng)這么熱了,他聽了殷衢的話,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些涼颼颼的冷。他立刻耷拉著眼睛,說道:“奴婢知錯(cuò)。” 殷衢沒有多搭理他,從箭筒中抽出了一支箭,閉上一只眼睛,盯住靶心,他把弓弦拉滿了,卻沒有松開手。 殷衢慢慢卸了力道,將箭收回箭筒,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派人去醴泉宮的?” 張福山說道:“有小半個(gè)時(shí)辰?!?/br> 殷衢問:“長樂呢?” 張福山擦了擦額頭,道:“這個(gè)……可能長樂公主去見陸修撰了?!?/br> 聽到陸修撰這三個(gè)字,殷衢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眼縮著頭的張福山。 張福山又拿袖子拭了拭額頭。 殷明鸞在錦樓和多善之間猶豫了一小下,最終說道:“我同陸修撰有約在先,我還是先去見陸修撰吧。” 多善急得滿頭汗:“哎呦公主啊,陛下多難得才有空,下一次您求見陛下,那就到了猴年馬月。還有,若是陛下覺得薛美人的話有道理,對您避而不見怎么辦?” 殷明鸞說:“我先去找陸修撰,親自告訴他下回再約時(shí)間見面,接著去找皇兄,也不耽擱時(shí)間?!?/br> 多善被她說服了。 校場里,全喜翹首往前看,給張福山擠眉弄眼打暗號,殷衢眼尖,把他拎了出來。 殷衢只是盯了全喜一眼,張福山緊張得直冒汗。 見全喜支支吾吾不敢和殷衢說話,只是不住地拿眼睛瞧張福山,張福山簡直要暈過去了。 “畏畏縮縮做什么樣子,你有話直接對陛下說?!?/br> 全喜不敢再畏縮,說道:“長樂公主出了醴泉宮,是往陸修撰那邊走?!?/br> 張福山已經(jīng)不敢看殷衢神色,這件事他已經(jīng)辦糟了,簡直是他太監(jiān)生涯的一件恥辱。 殷明鸞走到和陸桓約定的地點(diǎn),卻并沒有看到陸桓的身影。 殷明鸞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