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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搭了一個架子,被塔烙斯的雷電一沖,沒立刻短路爆炸已經算是質量優(yōu)秀,不過重修是免不了的;另外那幾記的轟雷還聯(lián)動了七座炮塔內部,雖然說愛德華聰明的把炮彈全部放在異空間之中,才遠離了殉爆的危險,但是負責cao控炮塔的影鋼魔像可就損失不小——作為金屬魔法造物他們對于雷電的吸引力遠超一般,如果不是影鋼讓它們帶上了一些幽界的特征,那傳遍整個飛船的電流就足夠把它們全部廢掉!但現(xiàn)在也至少有二十多個需要等待法師的大修,也幸虧他們是以核心能源供應的所謂‘準魔法物品’,否則即使愛德華能找到免費的勞力,也至少要弄一批作為能源儲存核心的寶石填進去,才能徹底修好。 其實寶石的事情無所謂,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想要敲詐一批其實很簡單……唯有消耗在這些很小卻又魔法的小事里的人工,讓愛德華想起來就要搖頭苦笑。 只有五天么? 或者,看在自己提前給出一絲神力的份上,那個老家伙應該可以將那些法師們的離開的時間向后拖那么一兩天……不,以老頭兒的人品,可能也就是個半天而已,不過那位九獄之主的貨物卻還不曉得啥時候能夠送到,可能必須要建立了傳送之后再來催討了,畢竟阿斯摩蒂爾斯的地盤也不在主物質位面,想要送東西來不容易。 杵在這里其實也解決不了這些問題,因此嘆息了一下,愛德華的視線掃過那兀自飄雪的戰(zhàn)場,伸手輕點,讓一黑一白兩名伊利斯翠的分身,各自在一片空間的漣漪里消失無蹤。然后,連綴到地面的鋼鏈慢慢收起,巨大的浮空戰(zhàn)艦在下一刻悄然轉向,將這片曾經的神戰(zhàn)戰(zhàn)場,拋在艦尾逐漸虛幻的景色中。 轉過身,任由一片活動的石板帶著自己,向那個簡陋的休息室行去,他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到底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解決王權,解決潘鐸瑞恩降臨的威脅? 就算自己能夠打跑了惡魔,打跑了么魔鬼,打跑了神祇,可是世事無常,自己之后的戰(zhàn)斗恐怕幾近無窮,僅靠著勝利前進,而自己究竟可以連續(xù)多少回的取勝?十回?二十回?或者五十回? 不得而知……可是唯一清楚的一點,似乎就是自己一旦失敗,就必然賠上自己的一切。 這實在是……令人沮喪。 或者,自己干脆就把一切往半位面里面一搬,就這樣一直半永久的活下去?反正隨著時間推移,自己遲早能夠找到合適的辦法來解除束縛……只要自己帶上艾蓮娜,帶上麗莎和達赫妮,帶上克勞迪婭和塞西莉亞,再找到亞莎莉,嗯,或者還要加上安娜蘇? 好像有什么事情變得分外麻煩啊? 嘴角展開一個玩味的笑容,愛德華慢慢走進那座簡陋的休息室中,躺在堅硬的石床上,枕著雙手閉目靜思。于是沉默就這樣在狹小的空間里持續(xù)了片刻,直到艾瑞埃爾忽然開口打破了它。 “喂?!彼_口道,語聲微弱。 這僅僅只能稱為招呼的詞兒讓心靈術士不由一愣——他已經習慣了這位熾天神侍毫不客氣的言辭,不過這樣單純的招呼倒是很少聽見,通常她只要開口,都是以直接的發(fā)問或者表達意見:“什么?想要結定契約了?”他隨即微笑道,然后觀察著女子橫眉立目的神態(tài),一臉微笑仿佛欣賞一般。 熾天神侍咬了咬牙齒,但又隨即嘆息,似乎已經理解了自己注定只能忍耐:“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頓了頓,她問道。 “嗯,總之,先休整一下,過兩天再說?!?/br> “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讓艾瑞埃爾挑起眉頭:“那惡魔的傳送門怎么辦?拖延一個沙漏,就有可能會有無辜者因此而死去!更何況,惡魔的整備,可絕對用不了兩天的時間,一天就已經足夠他們進攻周圍的村鎮(zhèn)了!” “惡魔當然是一定要解決的,不過也并不一定非要盡快解決吧……他們投入一定的力量之后再破壞,對于惡魔的消耗不是嗎?”愛德華輕松地開口道:“至于說那些死了的家伙……為了更好地打擊惡魔,也只能犧牲他們的一些利益了,如果能夠救助一千個人,而需要犧牲一個無辜者的性命的話,那么也只好做了,但愿他們的靈魂會進入神的國度,獲得永遠的安息和幸福?!?/br> “你瘋了!你怎么能,怎么能犧牲那些無辜的人……”瞠目結舌,繼而勃然大怒——愛德華幾乎在說出那番話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位熾天神侍接下來的反應,所以他也能夠隨口用一句話讓她啞口無言:“哦?不可以?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于你的判斷呢?不可以犧牲無辜的人?那么你覺得占據(jù)一個人的身體,只為了討伐所謂邪惡,是不是符合你的這個要求?” 艾瑞埃爾咬住牙。 在這個問題上與對方爭辯是毫無意義的,那是他心中的偏執(zhí)的信念——越來越多的接觸,讓熾天神侍慢慢理解到,對于眼前這個人類而言,所謂的信念,理想,奉獻或者是犧牲這些美好的道德,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不僅毫無疑義,而且愚蠢可笑,他與那些下層界的魔鬼們并無什么區(qū)別,眼中看到的只有利益,只要是對于他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就不會去考慮,而如果有什么東西膽敢侵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