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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靳遙給他送傘來,可是打開屏幕后才發(fā)現(xiàn),電量只剩下2%了,他連忙抓緊時間打電話,結(jié)果電話還沒接通呢,手機就自動關(guān)機了。 陸森:“……” 阮恬覺得這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她大受鼓舞,不死心地繼續(xù)勸陸森:“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你要不……” 陸森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越過她走向了結(jié)賬臺,阮恬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老板,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陸森道:“您這兒有多余的傘借我一把嗎?” 阮恬在一旁道:“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就算有傘也免不了淋濕,而且書店旁邊的路在修,你得走小道,那里一下雨全是泥,路很不好走……我的車就在書店門口,不然還是讓我送你吧……” 老板看了阮恬一眼,一臉了然于心的笑意,轉(zhuǎn)頭對陸森道:“真是對不住了阿森,我的傘剛才都借出去了,你就跟這位女同學(xué)走吧,人家一番好意,你可別辜負了?!薄肮钾摗眱勺郑焕习逡У靡馕渡铋L。 陸森順著老板的目光看了阮恬一眼,皺了下眉。 他看到老板椅子旁斜靠了兩把黑色雨傘,指了問道:“這不還有兩把嗎?” 老板咳嗽了兩聲,伸腿將那兩把雨傘掃到桌子底下去了:“這兩把傘都破了,碗大兩個洞呢,不能用了,你還是趕緊跟你那女同學(xué)走吧?!?/br> 老板說完后,還沖阮恬使了個眼色,一副“快帶他走”的表情。 陸森:“……”他什么時候跟阮恬勾搭上的? —— 雖然莫名其妙多了書店老板這個助攻,但陸森向來是不受人安排的,阮恬不得不認清這個現(xiàn)實,陸森不肯讓她送他回去,她也沒有辦法。 但外面雨越下越大,陸森似乎是預(yù)見到了他不可能等到雨停的時候,于是準備淋雨回去。 阮恬看出了他的意圖,這么大的雨,如果貿(mào)貿(mào)然地淋雨回去的話,晚上一定會發(fā)燒——里有提到過陸森小時候特別嬌氣,這個嬌氣體現(xiàn)在兩方面,一方面是愛哭,另一方面則是體弱。 長大后的陸森自然不再愛哭了,可是卻一如既往的體弱,這個體弱不是說他運動不行或是走路喘氣什么的,而是他特別容易生病。 靳遙到現(xiàn)在還隨身攜帶各種感冒藥退燒藥和止痛藥,沒辦法,這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陸森實在太容易有個頭痛腦熱什么的了。 本來陸森感不感冒發(fā)不發(fā)燒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自己執(zhí)意要淋雨,生病了,怎么樣都怪不到她頭上吧,所以也不會因此增加對她的仇恨值。 既然是這樣,那跟她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但她當時大概是腦子抽了或者圣母心發(fā)作了,居然拿了一把傘追了上去。 第11章 第 11 章 書店旁的那條小路果然跟阮恬說的那樣,泥濘不堪,陸森還沒走兩步呢,鞋子上已經(jīng)全是泥了,褲腳也濕了大半。他不得不放慢腳步慢慢地走,雨劈頭蓋臉地澆下來,他開始有些犯暈,他有預(yù)感如果他這樣跑回家的話晚上一定會發(fā)燒。 自從修路后這個地方根本打不到車,倒是可以加錢讓網(wǎng)約車過來,問題是他現(xiàn)在手機也沒電了…… 好在靳遙家離這不遠,他只要再撐十分鐘就行了,淋十分鐘雨倒也還好。 他正這么想著,身后阮恬已經(jīng)追了上來。 她踮起腳尖從后面幫陸森撐了傘。 雨水驟停,陸森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到阮恬正站在身后。 她應(yīng)該是一路跑來的,現(xiàn)在還有些氣息不穩(wěn),陸森低頭看到她的一雙雪地靴上全沾滿了泥水,衣服下擺也濕了大半。 她把手上的另一把黑色雨傘遞給了他:“你不愿意讓我送的話,那帶上傘吧,不至于被淋成落湯雞?!?/br> “我淋成什么樣跟你有關(guān)系嗎?”陸森看到她這個樣子莫名起了煩躁:“你這是在討好我嗎?阮恬,你又再玩什么把戲?” “沒有……”阮恬覺得無力極了:“我沒有什么別的企圖,我只是覺得……你要是這樣回去的話,一定會生病的……” “要你管嗎?” 阮恬忽然有些后悔,她想,她真是多管閑事,她是從小樂于助人慣了,所以連助人的對象和他的意愿都不顧了嗎? 有一瞬間阮恬想直接掉頭回去了,可后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許是不想白追出來一趟,又或許是莫名地不忍心,她還是執(zhí)拗地把傘往陸森手里遞,甚至帶有一點賭氣的成分:“為什么總是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寧可淋成落湯雞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嗎?” “對,我就是寧可淋成落湯雞也不要接受你所謂的好意……”他上前一步逼近阮恬:“因為,你不配。” 阮恬一雙黑葡萄似得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中有淚水打轉(zhuǎn),但被她倔強地逼回去了。 陸森頓時更煩躁了。 他其實更愿意阮恬這個時候?qū)λl(fā)脾氣,像從前一樣罵他不識抬舉。那才是他印象中的阮恬。 而此刻的阮恬,讓他覺得有些手足無措。明明她就是活該他這樣對她,因為她是一個很惡劣的人,可她偏偏擺出這樣一副神情,反而讓他覺得他才是那個惡劣的人。 阮恬遞給他的那把黑傘仍固執(zhí)地橫在他的胸前,他煩躁極了,伸手打掉了那把黑傘。但力度沒控制好,反而不小心推了阮恬一把,阮恬一個趔趄,跌進了泥潭里。 這一下猝不及防,連陸森都大感意外,他想要攙扶的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又默默地收回。 他以為阮恬會很快站起來,但是并沒有。 阮恬開始小聲地啜泣,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傷心,只是覺得心里很難受。 雪地靴在剛才一路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臟了,現(xiàn)在她整個人跌入泥潭里,身上更是一塌糊涂——裙子幾乎全被打濕,白色的棉服濺滿了泥水,更是慘不忍睹,泥潭里有不少碎石,阮恬往后摔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撐著地面,結(jié)果被小而尖銳的碎石硌進了皮膚,疼得她雙手打顫。 強烈的疼痛首先逼出了她生理性的淚水,之后眼淚便開始決了堤得往外流,阮恬覺得她真是活該,活該她被陸森推——誰讓她這么上趕著犯賤?陸森感冒發(fā)燒,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那也是應(yīng)該巴不得陸森生病才好,最好生病死掉,這樣他就威脅不到她了。 她干嘛這么濫好心,就算是圣母心泛濫也該有個限度。 她同時又覺得陸森這個人真是麻煩,油鹽不進,無論她做什么,似乎他都是一樣地厭惡她,等到他發(fā)達了,他十有八九還是會來找她麻煩的。 她也很委屈,她本來生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喜歡她,結(jié)果莫名其妙地穿到了這個世界,還要為原身做下的一切錯事買單,她又做錯了什么? 阮恬越想越傷心,眼淚也越流越多,到最后哭得喘不上氣了,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