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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森低頭看了一下,小聲嘟囔道:“這什么啊……”他對阮恬岔開話題這一行為有些不滿,不過還是伸手乖乖接過了。 他打開袋子一看,發(fā)現(xiàn)這里面裝的正是之前被阮恬踩爛的那一套漫畫——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陸森一眼就看到了漫畫第一冊 封面上那個龍飛鳳舞的“森”字。 其實一開始在沒看到那個“森”字之前,陸森以為阮恬又拿了一套新的賠他,還在想她怎么這么執(zhí)著,他之前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她一次,她居然還是這么鍥而不舍地要賠他一套新的。 不同于上次收到阮恬賠他的新漫畫書的厭惡與嫌棄,這回他倒是并不反感,只是覺得這小丫頭固執(zhí)得……有點可愛? 不過他在看到那個“森”字之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新的漫畫,而是他原來被踩爛的那套。 可奇怪的是上面并沒有被踩爛的痕跡,相反完好無損,跟新的沒什么兩樣。 陸森怔了一下,抬頭看她道:“這是……” “怎么樣?是不是根本看不到被踩壞的痕跡?”阮恬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得意:“我修補得還不錯吧?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修補好的……你不是說你不要新的,就要原來那一套嗎?當(dāng)初是因為那套被踩爛了,所以我沒法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補完成了,那么我今天就完璧歸趙,把它還給你……” “陸森,你說你就要原來的那一套,我做到了,那你……”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 只要他說是,那就說明他不再記恨她了,那她以后只要注意著點,不再惹到他,保險起見,再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刷一點好感度,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里,她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眼神愈發(fā)期盼了。 在她期盼的眼神之下,陸森的唇角慢慢上揚——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似乎已經(jīng)放棄表情管理了。 阮恬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陸森看著她,笑得曖昧又了然:“這么在意我原不原諒你——還說不喜歡我?” 阮恬:“……” 老天爺啊,祖宗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阮恬在心里崩潰吶喊,面上卻還是要努力維持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看著陸森,對方唇角已翹得老高,他笑起來是真的好看,又甜又奶,張揚而青春,少年感十足,以往阮恬每每看他笑都只覺得賞心悅目,當(dāng)然現(xiàn)在仍是賞心悅目,但除此之外,她還深感心累。 她嚴(yán)重懷疑陸森得了一種叫做“不管她說什么,他都覺得她是在向他告白”的病,學(xué)名:被暗戀妄想癥。 不是,她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陸森這么愛自作多情呢? 她覺得真的有必要跟陸森好好解釋解釋,不然她怕他病入膏肓,以后逮個人就問是不是喜歡他,雖然命中率極高,但萬一碰上個一兩個不給面子的,那豈不是很尷尬? “陸森,”她抬頭看著他,慢慢嘆了一口氣,十分鄭重地道:“我不喜歡你,真的?!?/br> 陸森的臉一下子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上的梗要下次才出現(xiàn)……下章之后陸校草會清醒一點,完了經(jīng)過一些事之后自我洗腦更嚴(yán)重了,就會出現(xiàn)文案上的那一幕…… 第26章 第 26 章 “阮恬,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再說一遍?” 阮恬訕訕笑道:“這……就沒必要了吧?你不是都聽見了么?” 陸森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嗓音也跟著沉了下來:“我叫你、再說一遍?!?/br> 阮恬跟他相處久了, 倒也大致摸清楚他的脾性了,通常他這個樣子呢, 就是在發(fā)火的臨界點了。 哄陸森的要訣是順毛, 是無論他說什么, 她都要乖乖照做——這點阮恬心里門兒清呢, 只是眼下這個情形,她要是再敢重復(fù)一遍她剛才說的話, 無異于火上澆油——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因為她那句“我不喜歡你”而有多不爽了。 但是祖宗叫她講話, 她又不能不講,阮恬想了想, 決定反客為主, 反問他道:“怎么我說不喜歡你,你這么不開心?不是,你就這么在意我喜不喜歡你嗎?” 這其實也是阮恬一直想問口的, 今天陸森的舉止實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她不得不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你喜歡我?。俊?/br> 她本來也只是隨口這么一問, 她自己都沒往心里去, 笑話,陸森這種眼高于頂、目下無塵的人, 怎么會看得上她? 再說他們有過過節(jié),陸森不討厭她就不錯了,腦子抽了會喜歡她? 但她萬萬沒想到她問完這句話后,陸森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 他像是被人拿棒子擊中了腦袋, 先是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三秒,等反應(yīng)過來后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阮恬,仿佛一只跳腳的貓,渾身上下的毛全都炸了:“牛皮糖,你腦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我會喜歡你?喜歡你踩我日漫還是找人偷拍我???我會喜歡你?你能不能去照照鏡子?” 阮恬:“……” 當(dāng)初心情好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并沒有),現(xiàn)在一言不合就喊人家牛皮糖,阮恬表示很心累。 乍一聽到“牛皮糖”這三個字,她有一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挫敗感。 果然祖宗就是難伺候,這一下也不知道刷上去的好感度回跌了沒,畢竟他又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說事,可見他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記恨她了。 她又把陸森剛才連珠炮彈似得那一番話回想了一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的嘴真是毒,內(nèi)在就不說了,畢竟女炮灰曾經(jīng)干過的那些糟心事她也沒法兒不認(rèn)賬,但讓她回去照鏡子……這是個什么說法? 真當(dāng)她不照鏡子的? 如果說阮恬穿過來的第一件事是找手機,了解大致情況,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照鏡子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穿書后對于書中女炮灰的那具身體非常熟悉,似乎正是自己原來的那具,也就是說,她雖然進(jìn)入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但她還是她,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外在軀殼。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她當(dāng)即跑到了衛(wèi)生間照起了鏡子。 她把衛(wèi)生間能開的燈全都打開了,過分明亮的光線將鏡子里的那張臉照得清清楚楚。 ——果然還是自己看了十八年的那張臉。 連下頜那顆針尖似得、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小黑痣都不帶挪地方的。 阮恬的這張臉,說實話當(dāng)不起驚艷兩字,但說是清純漂亮倒也不為過,當(dāng)然了,清純漂亮也是分檔次的,她是特別清純,普通好看。 她本人對自己的長相倒沒有這么細(xì)致的認(rèn)識,只是覺得夠用。 夠用的意思呢,就是自己平時照鏡子,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不會覺得太糟心,此外這張臉雖然沒有給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