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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燙的很,陸森貼著她耳朵的一雙手掌正好可以給她降溫。 她居然有點貪戀這種冰涼的觸感,但一想到這對手掌的主人是陸森……她一咬牙,還是決定把這雙手給摘下來。 可還沒等她動作呢,陸森已經(jīng)率先放下了手。 阮恬松了口氣。 ——可還沒等她這口氣徹底松下來,陸森卻忽然彎腰附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 阮恬一個激靈,立刻挺直了脊背。 陸森略帶調(diào)笑的聲音傳入她耳朵,因為距離太近,阮恬甚至能感受到他溫?zé)岬暮粑骸拔?,我說,你的耳朵為什么這么燙啊……” 他說著還委屈上了:“害得我的手心都變燙了……” 阮恬:“……” 阮恬面無表情,在心里默默腹誹道:哦,那有沒有燙出泡啊? ——燙死你活該啊,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硬逼著你捂我耳朵嗎! 當(dāng)然阮恬在心里吐槽了一大堆,到了嘴邊能說出口的,也只有勉強(qiáng)又敷衍的兩個字:“是嗎?” ——這句話約等于廢話,不過總算是對陸森之前說的話有所回應(yīng)了。 ——她還沒有膽子大到敢把陸森晾在一邊真的不搭理他,這位祖宗她真的得罪不起,除非她不想活了。 阮恬本來以為“是嗎?”這句話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收尾了,陸森那邊頂多再回個“嗯”,還能有什么多余的話說? 結(jié)果她在問完“是嗎?”之后,陸森居然順著她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解釋?。骸笆前?,真的很燙,你要不要感受下?” 阮恬:“???”這是什么cao作?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感受一下”具體是怎么個感受法,就見陸森將手抬到了她面前,手心朝向她,慢慢靠了過來。 他骨架小,手指修長纖細(xì),但手掌卻大得很,怎么說呢,別人是巴掌臉,陸森的臉是比巴掌臉還巴掌臉——原因很簡單,他臉小手大,導(dǎo)致手比臉還大。 這么大一個手掌迎面逼近自己的臉,還是很能給人壓迫感的。 阮恬嚇了一跳,腦子里胡亂冒出來一個念頭:不會是我把他惹毛了,他要扇我吧? 當(dāng)然她很快就把這個荒謬的念頭否決掉了,因為這巴掌來勢一點兒都不洶涌,甚至……還有點兒溫柔? 何況它現(xiàn)在就這么懸停在她面前,并沒有一點兒扇下來的趨勢。 廢話,離這么近也扇不了啊,有多近呢,幾乎快貼到她皮膚了,這么短的距離,就算快速而用力地扇下——其實不能夠叫扇了,只能算是輕輕地一拍,也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想通這一點后,阮恬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結(jié)果她還沒安心多久呢,人陸森的手掌就動了動,似乎要有所動作了。 阮恬深吸了口氣,瞬間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心:我太累了。 阮恬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又有些緊張地看著陸森——她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陸森手掌瑟縮了一下,阮恬的睫毛長而密,剛才眨眼的時候無意中掃到他的手心了。 手心本來就敏感,偏偏她的睫毛濃密纖長,跟兩把小刷子似得,撓得他手心癢癢的。 ……心里也怪癢的。 他于是用一種責(zé)怪的口吻,故作玩笑道:“喂,你弄癢我了?!?/br> 阮恬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道:“什么?” 陸森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愈發(fā)深了,他聳了聳肩,難得十分大度地道:“算了,原諒你了?!?/br> 阮恬:“……”說得好像她做錯了什么似得。 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 還沒等阮恬回過神來,陸森又撿起之前的話題道:“對了,還沒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掌心被你耳朵傳染得有多燙呢……嗯,好像嘴唇對溫度的感覺最敏感哦?” 阮恬微張著嘴,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陸森是在說什么東西哦? 然后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陸森原本就離她非常近的手心,慢慢下移,之后越靠越近,啪嘰一下徹底貼了上去。 ——那個位置,手心正好對著嘴唇。 阮恬持續(xù)懵逼。 嘴唇傳來溫?zé)岫稍锏挠|感,陸森的手心果然不像她之前感受到的那樣冰涼,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阮恬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感到貼著嘴唇的那片手心似乎顫了一下。 這一下讓阮恬瞬間回過神來,她想起陸森之前叫她感受一下。 不是,感受什么?熟沒熟,干不干嗎? 他是菜嗎? 用得著這么巴巴地送到她嘴唇邊上來? 等等……嘴唇? 阮恬:“?。?!” 不是,你要感受咱們就好好感受,讓我親吻你手心是幾個意思?! 阮恬敢怒不敢言,只能用一種半是委屈半是憤怒的目光瞪他。 結(jié)果她這邊還沒說什么,陸森就開始惡人先告狀了:“喂,你剛舔到我手心了。” 阮恬:“……”請問是我逼你把手放我嘴巴上的嗎?你要不放,哪兒那么多事? 當(dāng)然阮恬的德行一向是內(nèi)心戲高光得不得了,一開口就秒跪:“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森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他聳了聳肩道:“算了,原諒你了。” 阮恬:“……” 她剛才差點脫口而出“謝謝”,還好及時反應(yīng)過來,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通,才勉強(qiáng)剎住了車。 ——這是她最后的倔強(qiáng)! 這時又一發(fā)煙花在上空炸開了,還沒等阮恬反應(yīng)過來,陸森的一雙手又罩在了她的耳朵上。 阮恬:“……” 她正猶豫要不要把那雙手摘下來呢——摘吧,怕惹祖宗不痛快,不摘呢,感覺又怪怪的。 一咬牙,阮恬還是打算摘了——剛才就沒理,要再放任的話,她有一種預(yù)感,陸森以后會得寸進(jìn)尺,真的把她當(dāng)貓啊狗的擼。 這種過分親昵的舉動,她倒不是說有多排斥,但總感覺……怪怪的? 結(jié)果她才一搭上陸森的手掌,這還沒使上勁摘呢,就聽陸森略帶笑意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喂,你干嘛摸我手???” 阮恬:“……”請注意措辭,謝謝! “我哪里有摸你手啊……”阮恬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顯然沒什么說服力,因為她現(xiàn)在手還搭在人手上呢。 于是她只能咳嗽一聲,訕訕收回了手。 ——這一通下來,她都忘記自己當(dāng)初把手搭在他手上的目的了。 這時耳邊又傳來一聲悶響,是又一束煙花炸開了。 她連忙抬頭去看——先前因為陸森分了心,害她錯過了一兩次煙花盛放的場景,她尋思著那一盒煙花快放完了,所以連忙抓緊看。 天空在一瞬間被點亮之后,絢爛至極的煙花在夜幕中乍然綻放,漫天的火星四散飛濺,劃破暗夜,像極了一顆顆流星隕落。 阮恬驚嘆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陸森mama。 還好她現(xiàn)在閉著眼睛,雙手合一作祈禱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