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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森遲遲沒有動作,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 ——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樣,陸森為什么遲遲不給她看他左邊胳膊,分明是心里有鬼嘛! 阮恬想到這里,就哼了一聲,一副看穿了他的樣子:“為什么不給我看你的左胳膊,快給我看,我要看?!?/br> 陸森笑得意味不明:“你……真的要看?” 阮恬答得斬釘截鐵:“要!” “確定?” 阮恬“嘖”了一聲,就有些不耐煩了:“確定呀!哎呀,你怎么這么婆媽呢?給我看就是了啊?!彼f著抓了陸森的左手過來,迫不及待地就要擼起他的衣服看,卻被陸森給按住了。 陸森看上去明明只是輕輕地按著她的手,她卻發(fā)現(xiàn)她一動也不能動。 阮恬:“……” ——這懸殊的力量差距。 她抬頭看著他,就見他笑得曖昧,輕輕地把她的手從他的手腕上摘除:“別那么猴急嘛~” 阮恬:“……” 誰猴急了!能別老是說一些容易讓人想歪的話好嗎! 不過阮恬之后立刻就不在意他剛才說過些什么話了,因為下一刻,她就看到陸森動手?jǐn)]起了他左胳膊的衣服。 阮恬一瞬不瞬地看著,就見他將衣服從左手手腕處擼到手肘處,露出半截胳膊,而那半截原本應(yīng)該雪白的胳膊上,此時遍布掐痕,比右胳膊還要慘不忍睹。 阮恬:“……” 陸森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道:“所以我才問你確定要看左胳膊嗎?我怕會嚇到你,畢竟左胳膊比右胳膊還要慘烈一倍?!彼f著又動手將左胳膊的衣服拉了下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阮恬的臉上,將她臉上的細(xì)微表情都盡收眼底,聲音帶著點笑意:“你的杰作。” 阮恬呆滯地看著他,原來是這樣嗎?!天哪,她一直以為她主要掐的是他的左胳膊……當(dāng)然事實也確實如此——看看他左胳膊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她掐的能不是左胳膊嗎!能嗎! 阮恬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森,過了好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恬聳了聳肩,笑道:“好說好說,我也沒打算怪你啊……” 阮恬:“……” 阮恬:“你故意給我看你的傷難道不是為了找我算賬?不怪我會找我算賬嗎?” “會啊~誰說找你算賬就非得是怪你呢?這還得看找你算的是什么賬啊~” 阮恬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是什么賬???” 陸森笑著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什么賬,跟你也說不清……” 他將右胳膊橫在她眼前,顯擺似得道:“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傷是你造成的,所以不管是出于歉疚也好,或者是什么別的原因,你都不應(yīng)該不理我,對吧?” 阮恬:“……” 阮恬硬著頭皮點了下頭:“昂?!?/br> 陸森溜貓逗狗似得拍了拍她的臉,像是對她的回答十分滿意:“這才乖嘛~” 阮恬:心累jpg. 兩人又磨了五分鐘,在這五分鐘內(nèi),阮恬跟陸森道了三回歉,說了兩回好話,陸森終于答應(yīng)放她走了。 ——其實是因為時間真的不早了,要是他們再不走,等到校門真的關(guān)上,那他們可能就要在這兒過夜了。 雖然陸森其實并不排斥就是了。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顯然不可能真的在這兒過夜。 阮恬得了陸森的首肯,正要從靳遙的位置上離開,收拾收拾準(zhǔn)備回家呢,陸森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嘶,別看陸森的手指纖細(xì),但勁兒卻大得很,就他那樣隨便一捏,她的手腕就不帶能掙脫的。 阮恬被迫抬頭看他,耐著性子道:“怎么啦?” 陸森又把他那半截卷了衣服的右胳膊橫到她眼前:“你看?!?/br> 阮恬:“……”阮恬心說我看過了啊,她真的很想幫他把卷起的衣服擼下來——她估計他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鐘了,他也不怕著涼! 阮恬深吸一口氣,盡量耐著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其實我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呢?!?/br> “有啊,”陸森答得干脆。 他看著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繼續(xù)看他的傷口,緊跟著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眼神濕漉漉的,還別說,配上他那張臉,真的挺能讓人憐愛的:“我疼?!?/br> 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爭氣地開始心軟了:“那……那怎么辦?” 陸森的胳膊下移,轉(zhuǎn)而停在了她的唇邊,臉上依舊是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笑容討好中又帶了點兒有恃無恐:“你給吹吹?!?/br> 阮恬:“……” 阮恬下意識地就想要他滾,但她發(fā)現(xiàn)這個“滾”字她說不出口…… ——是真的說不出口。一來陸森對她擺出這副示弱的樣子,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二來么,咳咳,這畢竟他的傷是她造成的,她問心有愧,現(xiàn)在他的傷口疼了,她實在不能理直氣壯地說一句:“這關(guān)我什么事,憑什么要我?guī)湍愦???/br> ——這還確實關(guān)她的事,嚴(yán)格來講,她還真有義務(wù)幫他吹。 阮恬:“……” 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張一合,不就完事了嗎? 她這么想著,就對著陸森的傷口輕輕吹了幾口。 陸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邊一靠,手肘支在課桌上,撐著半邊臉,好整以暇地看她。 阮恬吹了一會兒,自覺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陸森道:“可以了嗎?” 陸森笑而不語,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這里還有些疼?!?/br> 阮恬:“……” 阮恬深吸一口氣,我忍! 反正也吹了這么一會兒了,不差這么幾分鐘。 做好心理建設(shè)后,阮恬又認(rèn)命地開始吹了起來。 結(jié)果她吹著吹著,發(fā)現(xiàn)陸森又慢慢靠近了她。 兩人離得極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細(xì)小絨毛,跟嬰兒似得。 其實她不排斥他離她那么近,但無緣無故地,他干嘛離她這么近? 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他有何貴干? 陸森慢慢地笑了:“沒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點兒癢,你說怎么辦才好呢。” 阮恬:“……” “是皮膚癢?” 陸森笑著點了點頭:“對啊~” 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軟膏、丙酸氟替卡松軟膏、糠酸莫米松軟膏,你想要哪種?我明天給你帶來?!?/br> 陸森皺了皺眉:“……這些都是什么?” “是這樣的,”阮恬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些都是治療各種皮炎濕疹的藥膏,專業(yè)止癢,效果顯著,你不是皮膚癢嗎,那剛好啊,這樣吧,三款我都給你帶來好了,你挨個試一下,看看哪種對你效果更好,好吧?” 陸森:“……滾!” “滾就滾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從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 臨出門前阮恬朝陸森那個方向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