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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朝那名男生走了過去。 阮恬把手搭在劉默的課桌上,道:“我?guī)湍阋黄鸢帷!?/br> 劉默愣了下,抬頭深深地看了阮恬一眼——之后幾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過了好久才道:“謝謝?!?/br> 阮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客氣,以后就是同桌了,還請多多指教?!逼鋵嵪啾扔诤筒辉趺戳私獾耐瑢W(xué)坐同桌,阮恬還是比較樂意于和劉默坐一塊兒的。 雖然她和劉默也稱不上熟悉,但畢竟之前有過接觸,在阮恬的印象中,劉默性格內(nèi)向,不太愛說話,但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劉默聞言再度看向阮恬,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紅著臉道:“你笑起來……真好看。”說完抬眼緊張地看著阮恬,似乎剛才那一句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 他這一下夸得猝不及防,阮恬有些意外,忍不住又笑了下:“謝謝,很少有人這么說我呢。”阮恬從前聽別人夸她夸的最多的就是可愛了,什么笑起來好看,好像還是第一次? 雖然被別人夸了,但阮恬也沒當(dāng)真,就當(dāng)是對方為了感謝她隨口說的客套話,之所以這樣認(rèn)為,一來是因為除了劉默之外幾乎沒別的什么人這樣夸過她,二來嘛,她捫心自問,覺得自己笑起來也就那么回事,實在當(dāng)不起“真好看”三個字。 不過說到笑起來好看,阮恬倒想起一個人——說真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笑起來比陸森還好看的人,該怎么形容呢,他一笑,仿佛全世界所有最好看的花都在那一瞬間開了。 她這么想著,就下意識地往陸森那個方向望了過去——結(jié)果花開沒見到,花萎了倒是真的——特么她也被嚇萎了。 鬼知道為什么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在看她,看就看吧,他卻冷著一張臉,別說笑了,臉上半點溫情都沒有,眼神仿佛帶了刀子似的,就這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和劉默,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這架勢,全世界最好看的花見了都要自閉了好嗎?還開毛啊。 阮恬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瘋,明明自從她拒絕他之后他就沒再拿正眼瞧過她,她還以為他以后都要徹底無視她了,結(jié)果剛一回頭,陸森那盯她的架勢,可跟無視搭不上半點關(guān)系。 其實阮恬雖然潛意識里并不愿意陸森從此就這樣無視她,但理智告訴她,陸森無視她并不是一件壞事,她從前最怕的不就是陸森不肯放過她嗎?如果以后他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那兩兩相忘,不是最好的結(jié)局嗎? 可是陸森剛才那個眼神,冰冷冷的又帶了點怒氣,似乎還有幾分控訴,怎么樣也不像愿意放過她。 阮恬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會兒理智占了上風(fēng),她又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劉默見她失神,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正好撞到陸森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刻低下了頭,隱藏在長長劉海底下的一雙眼睛卻閃過一絲戾氣。 他輕輕叫了阮恬一聲,阮恬“哦”了一聲這才回過了神:“那我們繼續(xù)搬吧?”說著暫時放下了腦子里那些關(guān)于陸森的想法,托了課桌的一側(cè),和劉默一起慢慢地把課桌搬到了陸森原先的座位。 陸森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舉動,看到阮恬幫劉默把課桌安置好后,那個劉默似乎是跟她說了一句謝謝,她就又對他笑了。 很好,五分鐘笑了三次,陸森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張試卷,三兩下將它揉成一團,接著狠狠地把它捏在手掌心□□——她都沒有對他有過這樣的頻率! 艸,他忽然后悔換這個位子了! 這簡直是為他人做嫁衣,絕了,為什么他會做出這種蠢事! 氣得他又狠狠地捏了手里的紙團。 寧非瞅了眼陸森手掌里的那一團,愣是從那皺得不成樣子的一團中看出了幾個英文單詞,于是咽了口口水道:“阿森,這好像是剛發(fā)下來的英語試卷,下節(jié)英語課老師要講的……” “哇,滅絕師太整一更年期婦女,脾氣那么爛,你把英語卷子揉成這個鬼樣子,阿森,我有點擔(dān)心你誒……”滅絕師太是寧非私底下給英語老師起的綽號。 “誒不過你還好,雖然你英語不是全班第一,不過貌似滅絕師太班上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雖然把試卷揉成了這個鬼樣子,不過對象是你的話,其實問題也不太大,我就不行了,要是我的試卷被揉成那個樣子,我估計連課都上不了……” “誒,怎么你的英語試卷好像挺多紅啊,你正確率不是挺高的嗎……等等,英語試卷是不是我過來后才發(fā)的,臥槽……” 反應(yīng)過來什么的寧非連忙拿過陸森手里的紙團,展開一看,差點沒把他送走——這他媽不就是他的試卷嗎! 他哀嚎一聲:“森哥,你把我的試卷揉成紙團團了!” 他這嚎得陸森心煩,陸森瞪了他一眼,直接從他手里拿回那個紙團,作勢要塞進(jìn)他的嘴里,嚇得他立刻閉了嘴。 寧非咽了口口水,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可憐巴巴地攤開試卷,盡量把那些褶皺展平。 ——他現(xiàn)在也實在不敢再招惹陸森,主要是之前阮恬的事他干得有些不太厚道,開始他還瞞著陸森,結(jié)果后來被那個阮恬抖了出來,陸森知道后回頭就來找他算賬,還一度想把他押到教導(dǎo)主任面前讓他主動承認(rèn)作弊,這可把他嚇得啊,好在后來阮恬通過夏芒知道了這件事,給陸森傳達(dá)了個意思,說這件事就此作罷,就算寧非現(xiàn)在去承認(rèn)了,該阮恬的處分她還是跑不了,意義不太大,況且她也不想再提這件事了——陸森這才放過他。 至于阮恬的那個處分,陸森把這事給靳遙說了,讓靳遙回頭跟他爸爸提一下,讓他爸爸去跟主任求個情,畢竟他爸爸捐過幾棟樓,這個面子主任不會不給。 靳遙自然答應(yīng),后來主任也果然沒把這件事鬧大,只給了阮恬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只要畢業(yè)前不犯什么大過錯,處分就能自動消掉。 ——直到這里,這件事在陸森這兒才算翻篇。 自從換座位之后,寧非發(fā)現(xiàn)陸森心情似乎就沒好過,其實準(zhǔn)確地講,是他被拒絕后心情就沒好過,只不過前些日子他還能撐著一口氣,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但換座位一事之后,他實在是被自己的窒息cao作給蠢到了,心里慪得不得了,那吊著的、用來維持風(fēng)輕云淡的一口氣,自然也就散了。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森皺著眉,用筷子挑撥了幾下餐盤中的菜,很快就又放下了筷子,雙手抱臂,背靠在椅子上發(fā)呆。 寧非愣了下:“不是吧阿森,你這就吃完了?你這才吃了幾口啊?!?/br> 陸森看也沒看他,沒什么好氣得道:“沒心情。” 寧非還想再說什么,一旁的靳遙卻開口道:“阿森,幫我去買杯奶茶吧。” 陸森“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他道:“你不是不愿意喝那種甜膩膩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