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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淵狹長的鳳眼掃過化身可憐兮兮寵物狗狀的某人,輕咳了一聲,“不錯。”“只有兩個字嗎?”季蕭失望的哀嘆,大大的桃花眼仿佛就要落淚的彎月。“……”陸言淵無言地與季蕭對視。“好吧,小淵淵你一直都惜字如金,人家一直都很明白的?!奔臼捄苁巧平馊艘獾牡?,“相對于昨晚的一言不發(fā)來說,今天已經(jīng)很好了。小淵淵只是不懂怎么表達心中對人家濃烈的愛意罷了?!?/br>“……”陸言淵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如果他是這么明白的,那他感覺,他還是不要明白會比較好。雖然季蕭這人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廚藝卻是非常的高超?;蛟S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上帝關(guān)掉了你一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兩人在吃完晚飯之后,季蕭死皮賴臉地說什么,陸言淵一定要補償他今天一個人獨守空閨的寂寞。而且,晚上二人世界的時間是那么的寶貴,所以不能讓陸言淵一個人在房間里,非要陸言淵把筆記本從房間里拿出來在大廳里碼字,以便加深兩人的感情。陸言淵雖然對季蕭這種無理取鬧的言行準(zhǔn)備采取無視的行動,但是季蕭在他快要進房的時候立刻化身粘人八爪魚,死死抱住陸言淵不讓他回去,嘴巴里一直在吼亂七八糟的話,諸如:“我們才分別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小淵淵你居然要拋棄你的糟糠,身為一個作家,你難道不知道糟糠之妻不可棄么!”“嚶嚶,小淵淵,人家的心因為你的無情而千瘡百孔了?!?/br>“小淵淵,你怎么能忍心這樣無情的踐踏人家這一顆純潔的少男心……”……為了避免季蕭說出什么更可怕的話讓自己的耳朵遭受毒害,陸言淵果斷把筆記本從房間里拿了出來,坐在沙發(fā)上,然后把筆記本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始碼字。原本季蕭很滿意地坐在看電視,但是五分鐘之后,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電視劇內(nèi)容不適合他的胃口,他開始撐著下巴看著正在認(rèn)真碼字的陸言淵。陸言淵雖然察覺他的視線,但是因為今天的網(wǎng)站連載更新任務(wù)沒有完成,所以也懶得理他了,任他去了。十分鐘之后,季蕭長長地哀嘆了一聲,換了另外一只手撐著下巴。陸言淵依舊不為所動,大廳里只聽見敲擊鍵盤發(fā)出的聲音。十五分鐘之后,季蕭看著全神貫注的陸言淵根本連抬眼看自己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終于忍不住從旁邊的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快走了幾步,來到陸言淵正對面的沙發(fā)上。季蕭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另外一只手伸手解開了襯衣上的扣子露出迷人的鎖骨。想不到他平常無聊的時候幫雜志拍攝時候用到的技巧,居然要用到這樣的場景里,季蕭不由得開始感慨人生。他半瞇著桃花眼看著不遠(yuǎn)處面無表情的陸言淵,刻意壓低了聲線,像是渾厚深沉的低音大提琴:“小淵淵,你作品里的那些男主角有人家這么妖孽迷人嘛~”“……”陸言淵原本在鍵盤上飛快打字的手停在半空中。季蕭換了一個姿勢,笑容宛若罌粟般妖艷美麗,然后沖陸言淵揚了揚下巴:“人家知道你已經(jīng)按捺不住內(nèi)心竄高的火焰開始YY了,來吧,不要羞澀勇敢地?fù)渖蟻戆伞!?/br>陸言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終于忍不住抬頭,看著季蕭冷聲道:“妖孽?!?/br>第二章床單季蕭的桃花眼猛地睜大,爾后無比感動地說道:“小淵淵你怎么可以那么了解人家,這么的一針見血,一眼就看出了人家的本質(zhì)?!?/br>“……”陸言淵的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所以果斷低頭繼續(xù)打字。“小淵淵……”季蕭在沙發(fā)上深情地呼喚道。回答他的只有噼里啪啦地鍵盤敲擊聲。“小淵淵?”季蕭鍥而不舍地繼續(xù)喊道。鍵盤的敲擊聲更大了一些。“小淵淵!”季蕭不死心地再一次說道。“閉嘴?!?/br>陸言淵忍無可忍,抬眼瞥了他一眼,扔出兩個字。季蕭委委屈屈地閉了嘴巴,然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挪動到陸言淵的身邊,靜靜地看他碼字。結(jié)果陸言淵正好卡文了,word放在那里半天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季蕭蹲在陸言淵的腿旁,桃花眼眨了眨,小心翼翼地說道:“小淵淵,你的靈感枯竭了么?”陸言淵狹長的眼掃過季蕭的臉,季蕭被這跟北極氣溫有得一拼的冰冷視線一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是他還是很頑強地繼續(xù)說道:“小淵淵,人家可以當(dāng)你的靈感女神的!”陸言淵看著季蕭那跟大白兔一樣的表情,把膝蓋上的筆記本上一合,好整以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女神?”“……”季蕭黑色的眼珠極慢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肯定地點了點頭,“不,人家應(yīng)該是你的靈感男神?!?/br>陸言淵的眼睛微瞇,唇角微挑,忽然像是來了興致一般:“怎么說。”“小淵淵你在寫新開的那一本武俠嘛?”陸言淵微微點了點頭。“好吧,人家為了你就豁出去了?!奔臼捪袷窍铝藰O大的決心一樣,跑到雜物間里把上次他meimei落下的假發(fā)拿了出來。陸言淵看著那頂黑色長直假發(fā),季蕭的meimei季晴前幾天從B市過來他們這里住了兩天,說是要和S市的朋友一起去出他們cospy社團的外景,而這頂假發(fā)是她不小心忘在這里的,雖然后來在電話里說要過來拿,可是總是抽不出時間。季蕭把假發(fā)戴上,然后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小淵淵你的靈感來了嗎?”陸言淵的下巴抵著交錯搭著的雙手上,“不夠?!?/br>“啊?”季蕭看見陸言淵的目光落在沒關(guān)好房門的床上,走到房間里拿起床上剛收回來的白色床單,“你讓我披上那個?”陸言淵只是看著季蕭,也不說話。季蕭看著那張床單半晌無語。陸言淵等了片刻見季蕭沒有動作,便作勢要打開關(guān)上的筆記本。季蕭瞅了陸言淵一眼,很好,小淵淵這是要玩兒他呢?但是,季蕭的唇角揚起一抹笑,立刻動作迅速地脫掉了上衣,然后把床單簡單地披在自己的身上,慢慢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窗戶被開了一條縫,夜風(fēng)吹了進來,吹起他耳側(cè)的黑發(fā)。陸言淵忽然愣住。季蕭含笑睨了他一眼,“小淵淵,人家可是為了你出血本了喲。”他說著,就半依靠在窗邊,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在眼瞼上投落一小片好看的陰影。長長的黑發(fā)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臉側(cè)的那幾縷則經(jīng)過好看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