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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用涼水拍了拍臉,臉頰因為喝酒微微泛紅,他從鏡子里看到鄭雙秋穿著休閑裝往衛(wèi)生間這兒走,扶著洗手臺想了幾秒,果斷關(guān)了水龍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正正迎上。“怎么到這兒了?!崩畎装啄樕线€掛著水珠,可能是因為自己醉得明顯,鄭雙秋嚇了一跳,強作鎮(zhèn)靜回答:“我和同學(xué)聚聚。”“來這兒聚?”李白白抬了抬下巴,他請客戶吃飯的地方,消費水平自然很高,他笑了聲“是你哪個同學(xué)傍上款爺了呢,還是你,傍上什么人了……”鄭雙秋一愣,眸中驟然顯出嘲色,低頭自嘲地笑笑,抬起臉迎上李白白不屑的神情:“李白白,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李白白微微瞇了眼:“我說得不對么?”鄭雙秋啞了片刻,直直盯著李白白,像是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又道:“行,就算是,我是傍上了,干你什么事!”李白白不耐煩地吼道:“別他媽跟我大喊大叫?!?/br>鄭雙秋打斷他:“你他媽給我閉嘴!”李白白霎時靜了,不說話了,瞇眼看著鄭雙秋。鄭雙秋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與他對視。李白白口腔里動了動,側(cè)了側(cè)頭,重新看著鄭雙秋,聲音很低:“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我說?!编嶋p秋提手,一拳重重地打了過去“你他媽就是個近視眼的混蛋!”其實李白白余光看到鄭雙秋拿起拳頭了,但大概是鄭雙秋在他心中安靜帥氣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他不太相信那一拳會真的打過來。于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靠著洗手臺捂臉蹲下了。李白白想他大概是真的誤會鄭雙秋了,不然他怎么會使出這么大的力氣,把自己的臼齒打得yingying脫落。一拳打完,鄭雙秋轉(zhuǎn)身離開了,走了幾步又想起來到洗手間的初衷,解決完問題真的走后,李白白還捂著臉蹲在地上,他緩了半天才從劇烈的疼痛中掙扎起身,開了水龍頭一通灌,血水嘩嘩流進下水道,沖了好幾分鐘,顏色一點沒變淡,李白白暈暈地眨了眨眼,問服務(wù)生要了塊毛巾,捂著臉打車去了醫(yī)院。進醫(yī)院又排了半小時的隊,醫(yī)生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判斷是臼齒因暴力松脫。松脫的意思就是松了,用不了了,但沒完全掉,還得拔出來。打了麻藥,但拔牙的瞬間還是疼,醫(yī)生用鑷子夾著擦了擦,交還給他,李白白納悶道:“我那這個干嘛?”醫(yī)生輕描淡寫道:“留個紀念,緩幾天,再過來做個植牙?!?/br>“哦?!崩畎装啄X袋空白地對著掌心的牙發(fā)呆,下意識地舔了舔脫落的地方,麻麻的。“覺得頭暈就在休息室里緩一會,你失血不多,麻藥打得也不多,回去多喝點水。”醫(yī)生收拾好器具,撩簾子出診室,臨走前加上一句:“對了,我看你左邊那顆臼齒也磕掉一半,改天來一塊補了吧?!?/br>李白白不知失血還是麻醉影響到腦子了,反應(yīng)很慢,想了很久,哎?那顆臼齒怎么會掉一半,端詳著手里這顆白牙,十分鐘后,他想到了,拿出手機撥電話。電話快轉(zhuǎn)到呼叫轉(zhuǎn)移時才接通,那邊還沒傳來聲音,李白白捏緊手里那顆牙,大聲控訴:“蔣丞,你賠我臼齒!”☆、第4章,李白白嘎嘣合上牙蔣丞那頭沉默了一會:“賠什么?”李白白很想唱‘啊~你的胳膊還好嗎?’但他現(xiàn)在暫時沒這個心情,委頓地坐在木椅上,一字一頓道:“我毀容了……”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李白白站在大門口等了一會,一輛黑色越野停在街邊,李白白正判斷是不是蔣丞呢,手機響了,顯示是蔣丞的號碼。李白白走下臺階到街邊,沒有上車的意思,站在駕駛座車窗窗外,眼神一半憂郁一半呆滯地望著。蔣丞沒按下車窗,透過茶色的車玻璃從里面皺眉看著他,意思是,你又抽什么風(fēng)呢。李白白抬手拍了拍車頂,問:“你的車?”車窗緩緩下降,蔣丞斜眼看他:“你以為呢?”李白白“嘖”了聲:“吃公糧的這么富裕?”蔣丞道:“想什么呢,這車是我入伍前買的,有段日子沒開了?!?/br>李白白沒什么動作,想想蔣丞入伍也有七年了,他道:“哦,那歷史夠悠久的啊,檢修了么?”“大半夜的你跟我糾結(jié)這問題?!笔Y丞好氣又好笑“不檢修你就不敢上車了?”“敢啊。”李白白繞過車頭從另一邊開了車門上車,總算正常了點“不是一個人死我就敢?!?/br>蔣丞看他一眼,發(fā)動車子問道:“去哪兒?”李白白仰頭靠在汽車枕上說:“隨便,找個能吃飯的地方?!?/br>一個城市再怎么繁華,深夜街道上還是非常寂寥的,偶爾有車輛駛過,速度飛快。李白白嘴里的麻醉漸漸消退,感覺到疼痛,一路上不再說話。蔣丞白天警局事比較多,半夜被李白白一個電話拽起來,現(xiàn)在著實還有點不太清醒,有些困頓地眨了眨眼,扶著方向盤,車速很慢,沿街尋找還在營業(yè)的餐館。“怎么不說話?”李白白半邊臉抽了抽:“牙疼。”蔣丞這才想起來他在電話里的內(nèi)容,伸手打開了頂燈,暖黃色的光籠罩一片,看到李白白左臉異常清晰的淤青。“……怎么回事?”又去找你的誰了?后半句話蔣丞頓了下,沒說出來。李白白漫不經(jīng)心地扯起嘴角笑了下,輕嘶口氣,指了指嘴邊的拳頭印道:“分手禮物?!?/br>蔣丞轉(zhuǎn)過臉看著前方路面,神情漠然道:“挺有勁啊?!?/br>李白白朝后抻了抻脖子,呼口氣道:“可不是,估計得半個月才能消?!?/br>蔣丞把車速放慢:“吃什么?”李白白側(cè)首看向車窗外,正對著一個西餐廳。“就這兒吧?!?/br>車直接停在路邊,李白白瞧了眼車牌,沒出聲,心想公家果然不一般啊,擱自己就算不心疼罰款的那幾個錢,也怕應(yīng)付交警。雖然李白白平時不喜歡吃西餐,但今天意外找到的地方還挺合心意,主要是因為牙齦上的麻醉退了,半邊臉疼得不想說話。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客人,李白白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避免待會相顧無言太尷尬。蔣丞翻了翻服務(wù)生遞過來的酒水單,問道:“你想吃什么?”李白白憂郁托腮:“什么都不想,我看著你吃。”蔣丞無奈道:“你覺得我大半夜能有胃口吃什么?”李白白:“現(xiàn)在離天亮也沒幾個小時了,當(dāng)早飯唄。”“……”蔣丞手扶著菜單定定望他一會兒,低頭點了幾個。服務(wù)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