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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安民平穩(wěn)溫暖的呼吸就在他的面前,撓得他只覺得身體里有電流刺溜滑過,他貼近安民的臉,黑暗中無法打量清楚,可他卻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能看清安民每一寸誘惑著他的地方。余小豆沉默幾秒鐘,把嘴唇貼得很低,幾乎就能貼到安民的唇,那一瞬間,他腦袋里轉(zhuǎn)過很多念頭,可是百感堵到嘴邊,卻蹦出了最無厘頭的那一句:“你有沒有和陳小染做過?”安民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死寂。然后是安民竟然帶著明顯惱怒的聲音:“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到底想干什么?”余小豆揚揚眉:“沒做過?”安民咬著牙根回答:“婚前性行為是極不負責(zé)的?!?/br>“那打過啵沒?”“……打什么?”余小豆翻翻白眼開始掃盲:“就是你親過她沒?”安民忍無可忍:“我跟你說過,我和她只是同學(xué)?!?/br>余小豆嗤嗤一笑,臉龐上露出一絲很古怪的神情,他對身下的人說:“沒關(guān)系啊,鬧著玩嘛,親一下又不用你負責(zé),你真沒親過她?”安民真的惱了,這年頭的流氓真狂,狂得要命,都敢調(diào)戲警察了。他不管余小豆摔得死摔不死,一下子甩過手一側(cè)腿一直身子,不由分說地就準備狠狠地把余小豆踹到床下。賊心不死正在安民下定決心要懲處惡霸余小豆時,擱在旁邊的手機響了,三兩聲,嘟嘟的提示音,扭打在床上的兩個小青年都是一愣,我了個去,午夜兇鈴啊,大晚上的都快十一點了哪個沒長眼的敗類這時候打電話來?“你的手機響了?!庇嘈《箤Π裁裾f,“我的是新聞聯(lián)播提示音?!?/br>安民踢了一下余小豆,示意他從自己身上下來,然后翻身從床頭柜上拿手機,余小豆瞟了瞟他,嘖嘖,這小腰扭的,真想捏一把。一開始安民還以為是單位打來的,畢竟刑警這行說要出案子就得出案子,別說你在睡覺了,即使在河蟹中也得馬上給打斷了滾出來辦案。可是當(dāng)安民看到手機熒幕上跳動的名字時,卻有些詫異地揚起了眉,余小豆看他這種表情,頓生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湊過去一看,果然是那白骨精小娘們,余小豆吸吸鼻子,把爪子搭到安民肩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小媳婦兒打來的?”“陳小染。”安民對余小豆的不正經(jīng)相當(dāng)不滿意。余小豆嘿嘿干笑兩聲:“這婆娘真是不守婦道,都已經(jīng)和別人同居了還半夜三更打電話搔撓你。”安民也很納悶,不知道陳小染為什么要這個點找他。接通了手機,對頭傳來那個很熟悉的軟綿女聲,嗲嗲的還帶點哭腔,上來便是:“安民……我……我……”我你個娘親啊。湊在旁邊聽她說話的余小豆翻翻白眼,什么個鳥事話都不說上來就哭,cao,女人就這點麻煩,稍一不如意就淚崩,好像你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愛四愛木了似的,特?zé)┤恕?/br>“怎么了?”安民微微皺著眉頭。“也沒什么……”她抽泣道,余小豆更不滿意了,丫你裝個毛B,沒事打電話給人家你騙鬼呢你。安民不會說話,只好求助般地望向余小豆,余小豆聳了聳肩:“你別看我,我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我都是一巴掌扇過去讓她們一邊哭一邊抱我大腿的?!?/br>手機那頭的陳小染突然不哭了,沉默了幾秒鐘,低低地問:“你……你旁邊有人?”“嗯。”安民很誠實,“一個朋友,住我家的。”余小豆一聽安民終于主動對外人承認了自己是他朋友,不禁龍心大悅,露出兩顆小虎牙。“男的女的?”余小豆勃然大怒,這女的耳聾還耳鳴,自己這么標準的男聲都聽不出來,他氣不過,貼著安民的手機就大喊一聲:“男人?。∥沂撬信笥眩?!”安民一巴掌就直接摁余小豆猙獰的臉上,用力把他推開,有些尷尬地沉默一會兒,說道:“就是上次送傘時候的那個朋友,叫余小豆。”“……他住你家?”陳小染的聲音里透著不滿。“……嗯?!?/br>余小豆鍥而不舍地爬行過來,繼續(xù)沖著那手機吼:“老子不但住他家,老子還和他睡一張床呢!”“不是?!卑裁窦敝完愋∪窘忉?,“他……”“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先掛了,再見?!标愋∪敬藭r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哭腔,冷得直掉冰渣。安民還想再說些什么,未及開口便碰上嘟嘟忙音。“……”安民轉(zhuǎn)過頭來瞪余小豆,“你發(fā)什么瘋?”“我說實話而已?!庇嘈《雇兄诖蹭佭吘?,很地痞無賴的笑容。“什么叫你是我男朋友?”“男性朋友?!?/br>“……什么叫和我睡一張床?”“幾天前在賓館你就跟我睡過了好不?”余小豆故意打擦邊球。安民的耳根微微泛紅,他把手機一扔,嘆了口氣:“下次別再胡鬧了,陳小染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br>余小豆抱臂冷笑:“她能出什么事?她這就叫賊心不死,故意裝第二個英文字母給你看,好教你同情她。”安民皺起眉頭:“她不是會裝的那種人,我和她小學(xué)就是同桌,我了解她。”余小豆湊上去,敲敲安民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哥,你真他媽的天真無邪,人是會變的好不好?拜托你了,小學(xué)同學(xué),你想笑死我啊,這是十多年快二十年的時間里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你都知道?她腦袋里裝進了什么你又都了解?夫妻還有外遇還會同床異夢呢,你一個同桌算什么?”安民不說話,冷漠而執(zhí)拗地望著他,窗外一絲微默的光暈飄飄忽忽落在余小豆染成紅色的頭發(fā)上,余小豆對他說:“安民,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以后肯定會明白,離那個女的遠點,老子看人一向準,這個陳小染不是好東西?!?/br>“……我要睡覺了,你下去吧?!卑裁耖]了閉眼睛,很冷地回答。余小豆瞪他,把手指頭戳點在他的鼻尖:“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的女人跟你同居后,半夜三更還打電話給老相好哭哭啼啼,你會覺得她是個怎么的人?”安民覺得頭有些疼,手搭在額前輕輕揉了揉,別過頭去不想再和余小豆糾纏在這個問題上面。第二天安民吃完余小豆做的早飯,去上班了。余小豆自己當(dāng)然不愿呆在這間沒任何玩物的家里,于是也回家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機,把那些偷拍來的照片調(diào)大了仔細看。先是畢業(yè)照那張,他研究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