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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個笨重的人類現(xiàn)在正被卡在了石頭中間,進退不得,那張小臉氣鼓鼓的,像河豚一樣,看起來委實有點可憐。他嘖了一聲,游了回去,將銀色大尾巴一甩,泛起一串透明的泡泡,右側(cè)的石頭轟然崩裂,小小的碎石塊隨著水流落在了人類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沒有意識的人類因為疼痛發(fā)出一聲細小的呻.吟。秦若水搖搖頭,再次把麻煩的人類拖了起來,他空著的左手向上輕輕一揚,帶起一連串細小的水泡,而前方的那些巨石仿佛在這一刻有了生命一般,紛紛向兩側(cè)退讓,很快他的面前便是一條無比通暢的大路。他帶著人類繼續(xù)向前,穿過了這片巨石陣后,秦若水回頭望了一眼,巨石迅速移動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火紅的珊瑚群,在漆黑的世界里發(fā)出一點微微的熒光,像是一片燃燒的火原,金色小魚在珊瑚群間穿梭,在看到秦若水歸來的那一刻,這些小魚們瞬間驚慌地躲進了珊瑚與巖石的空洞中去。秦若水帶著人類在珊瑚群的上方掠過,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磕磕碰碰的,倒霉的人類已經(jīng)是傷上加上,不過有他剛才渡的那口氣,這個人類暫時還死不了。穿過那片珊瑚群,秦若水終于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宮殿,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宮殿的正門在他到來的這一刻向兩側(cè)打開,迎接它的主人。秦若水拖著重傷的人類走進宮殿中去,宮殿的大門在秦若水踏進去的那一剎那又緊緊關(guān)閉,歸于沉寂。宮殿中并無工具照明,但是這黑暗對秦若水來說卻是與白晝沒有任何分別,他拖著人類躲開橫在地上的珍寶,向著前方緩慢地前進。王座屹立在高高的石階上面,那上面堆放了很多衣物與鑲嵌著很多寶石的權(quán)杖,看得出來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人在上面停留過了。無數(shù)的財富堆積在一旁,金縷衣、干將劍、玉豬龍等等珍貴的寶物被隨意地鋪陳在地上,角落里碩大的珍珠在黑暗中黯然失去光彩。秦若水抱起人類,沿著石階游到王座上面,他將王座上的衣服與權(quán)杖全部推到一邊,把人類放在了上面。人類歪歪斜斜地坐在王座上,軟得好像沒有一塊骨頭,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有褐色與紫色的泥污,秦若水有些嫌棄地皺眉,然后抬起手,將人類身上的布料全部除去。看著眼前□□的人類,處在求偶期的秦若水心中竟然毫無波動,大概是人類身上的傷痕實在是太多了些,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他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蓋在人類的身上,然后打開一旁的暗門,正要進去,身后突然傳來撲通的一聲。秦若水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王座上的人類此時已經(jīng)撲倒在地上,這么大的動靜也沒能讓他醒過來。真是麻煩的人類,秦若水只得游過去,把人類從地上扶了起來,人類的后背上的傷口滲出血來,蹭在他的手臂上。秦若水再次皺眉,看著胳膊上的紅色,已經(jīng)開始考慮現(xiàn)在要不要把這個人類給丟出去,可是丟出去他心中又有些舍不得,畢竟這是他這么多年求偶期第一次遇到活的人類。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秦若水將人類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凈,又在他的身上裹了好幾層金絲銀線織成的衣服,非常暴殄天物,確定人類的血不會再蹭到自己的身上后,秦若水這才把他重新抱起來,送進一旁的暗門里。這間房間比起他們剛剛待過的宮殿就簡陋多了,靠著最里面有一張玉石床,是很多年以前的玩意兒了,秦若水回到海底的時候日常就睡在它上邊,四周的墻邊有一排蚌殼做裝飾,里面的珍珠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人掏空了。秦若水將莊晏放到了蚌殼里面,蚌殼并不是很大,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人類全手全腳地給塞了進去。他后退了一步,看著人類在里面蜷縮成小小一團,看起來有點可憐,好像被虐待了一樣。秦若水又將人類從蚌殼從拖了出來,看了看左右,最后十分不情愿地把人類放到了他自己的玉石床上。他站在床邊,低頭俯視著床上的人類,仔細端詳著他的五官,越看越覺得這道菜很符合他的口味。他早已經(jīng)步入正式求偶階段了,大腦里一直叫囂著將床上的人類給吃入腹中,好在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需要詢問一下這個還在昏迷中的人類的意愿。嘖,真是麻煩。秦若水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他該用哪幾種方法將這個人類吃入腹中了,但現(xiàn)在還需要得到這個人類的許可,他才能下嘴。人魚形態(tài)的時候秦若水沒有辦法說人類的語言,只能用入夢的方式來與這個人類商量這件事。他舉起手來,食指之間多了一個白色的明亮的小球,小球從他指尖躍起,落在莊晏額頭的正上方,然后像是融化一般散落出點點星光,融進莊晏的身體中去。莊晏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夢中一樣,他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身體異常輕盈,輕輕一躍就能跳出好遠好遠,周圍暖融融的,舒服得仿佛是在母親的懷里。睫羽微顫,他睜開眼,四周是一片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雙腳踩在柔軟的云朵上,走起路來一深一淺,冥冥之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一直往前,一直往前,不要停下。終于他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眼前是一扇白色的大門,莊晏伸出手將門推開,一束耀眼的白光猛地向莊晏照射過來,他條件反射閉上了眼睛。等到白光散盡,莊晏再次睜開眼,就見到那位原本是坐著輪椅的秦先生此時正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果然是到天堂了。莊晏張了張嘴,想要與眼前的秦先生打個招呼,但說不出任何話,只能努力上揚起嘴角,對秦先生露出友好的微笑。他想起在他還沒有死去的時候,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秦先生的場景。回憶的畫卷在他面前徐徐展開,吵鬧的宴會的大廳里在某一個瞬間突然安靜下來,群響閉絕,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抻著脖子,望著正門的方向。那時莊晏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只是和所有人做著同樣動作。吱的一聲,大門被人向兩側(cè)拉開,眼前的這個男人,攜著一身的冷意而來,恍若冬天未盡的風雪,他的面孔初看起來好像并無特別,好像只是一般的美人,但是再看一眼時便再也沒有辦法移開視線,恍若童話故事中被女巫施了魔法的公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他的眼睛是深藍色的,如同寒星一般,他漸漸走近,他的身后落下一片如水月光。他就這樣,在眾人的矚目中,在眾人的噤聲中,緩緩來到宴會上,來到莊晏的心上。男人患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