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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莊晏的時候她好像都不會感到特別的高興。聞夫人神色恢復了往日的鎮(zhèn)定,問莊晏:“你來聞家做什么?”莊晏開口,只說了兩個字:“藥呢?”“藥是我要留下的,宇舜的腎臟也有毛病,他做手術前也要這個藥?!?/br>莊晏輕笑了一聲,雙手抱胸,盯著聞夫人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問道:“他現(xiàn)在要死了嗎?”“你怎么這么說話?”聞夫人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如果不是要死了的話,您用這么早給他留這個藥嗎?”聞夫人抿了抿唇,“他的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發(fā)作,我要提前為他準備好?!?/br>莊晏正要開口嘲諷,一旁的聞宇堯插話道:“莊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再給您找到另外的藥的。”莊晏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找到的藥你們聞家是一定不會放手的了?!?/br>“莊先生對不起,我們沒有辦法?!?/br>“我明白了。”他與聞家的這筆交易靠的不過是彼此的自覺性,他用這條命為莊老爺子換了個活命的機會,可誰能夠想到聞家會這么的不要臉。好歹也是平海市里有頭有臉的人家,竟然也能如此的不要臉。“聞夫人其實更應該為您的兒子積點陰德?!鼻f晏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惡毒過。“你——”聞夫人指著莊晏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聞家的態(tài)度了,再說其他的也沒有用了。他對著聞夫人鞠了一躬,直起腰微微笑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又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對一臉怒色的聞夫人笑著說:“我就祝愿您的兒子永遠健健康康吧?!?/br>這話停在聞夫人的耳朵里就是一句威脅,她瞪著眼睛,當即問道:“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鼻f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告辭了。”他轉身離開。聞夫人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她問身邊的大兒子:“他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說話的?”聞宇堯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無論如何說都是他們聞家做的不對,可是聞夫人硬是要把那個藥留給聞宇舜,他們也沒有辦法。聞宇堯安撫聞夫人說:“弟弟等下就要回來了,您高興點?!?/br>聞夫人這才露出了一點笑容。莊晏走到聞家的大門口時,正好撞見了剛剛再外地接了自己親兒子回來的聞先生,他看到莊晏同樣吃了一驚,不過表現(xiàn)得沒有聞夫人那么明顯。“莊晏?”莊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跟在聞先生身后的那個青年,立刻就明白這應該就是聞家那個留在外面保護的親生兒子。他們不舍得讓親生兒子陷入險境,也不舍得讓聞宇舜那個假兒子受到傷害,找了自己做替死鬼,卻連之前答應好的藥也吝嗇付出。莊晏歪著頭對聞先生抿唇一笑:“聞先生,你們聞家可真會做生意?!?/br>這話聽起來有些刺耳,聞先生臉上依舊維持笑容,他們確實對不起莊晏,也確實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沒有死,他對莊晏保證說:“我會立刻給你找到另外一盒新藥的?!?/br>新的藥哪里是那么好找的?當初聞家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才好不容易拿到一盒,現(xiàn)在想要再找第二盒,按照那邊提取的速度,至少還要等個三五年。作者有話要說:換了個名字,不要驚訝~第12章莊晏看了聞先生一眼,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聞家太大,他暫時還動不了。他從聞先生的身邊擦身而過,再也沒有回過頭。聞先生身邊跟著的那個青年盯著莊晏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心中疑惑,問道:“爸爸,他是誰???”“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br>聞夫人以為自己見到那個不在她和聞先生身邊長大的孩子,應該會非常激動,甚至會失態(tài)到大哭一場,但是真的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聞夫人的情緒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波動那么大,甚至沒有見到莊晏的時候給她的沖擊那么大。莊晏與自己的長相真的是太像了,很多時候不用跟人介紹,他們也能一眼看出來他們兩個是母子。但其實不是,莊晏只不過是聞先生找來的一塊擋箭牌、一個替身罷了。雖然情緒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但是聞夫人還是面帶笑容地走過去,握住那個青年的手,輕聲詢問著他的名字,他的年紀,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態(tài)度比莊晏第一次來聞家的時候好了不知道有多少。聞先生抬起頭,就看著聞宇堯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三人,不說話,也不過來,他問:“宇堯,你看什么呢?”聞宇堯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這個青年還沒有莊晏與聞夫人在一起更像是一對親生母子,他們會不會找錯人了。“宇舜上學去了,晚上才回來,你們兩個都是聞家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相處?!?/br>“我知道的。”青年點頭笑著說。聞夫人對青年有了一些好感,但始終沒有辦法提起太多的情緒來面對他,她的所有壞情緒,似乎全部都給了莊晏。真是奇怪,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能裝成名門淑女的模樣,只有在面對莊晏的時候,總也克制不住的自己的那些負面情緒。在第一眼見到莊晏的時候,她幾乎要崩潰,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是她的孩子。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在聞先生給出的那些訊息中,莊晏表現(xiàn)得太過野蠻暴戾,很難受到家長的喜歡,而另一方面,莊晏的童年太過凄苦。聞夫人她不能接受當年因為自己的失誤,讓自己的孩子受了這么多的苦,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傍晚的時候,聞宇舜從學校回來,他們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誰都沒有提起過莊晏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只是在半夜的時候,聞夫人被噩夢驚醒,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的,她的臉龐蒼白如紙。睡在她身邊的聞先生跟著一起醒過來,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問她:“怎么了?孩子都回來了你怎么還做惡夢?是白天被莊晏嚇著了嗎?”聞夫人搖搖頭:“我不知道,夢里我看到那個孩子沉在海里,我想救他出來,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點地沉到海底,從我面前消失了?!?/br>“你想太多了?!甭勏壬p輕拍打著聞夫人的后背。聞夫人吸了吸鼻子,向聞先生問道:“你真能確定那是我們的那個孩子?”“你要是不放心,等改天我找人再給他做個親子鑒定?!?/br>“可這如果不是我們的孩子,那個孩子會在哪里呢?”不知道為什么,聞夫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