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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則是當時動手的小弟,吳連水和趙偉這一邊的半點沒有受到牽扯。莊晏去警局的辦理手續(xù)還有錄口供的時候順嘴也提了趙偉,還有自己失蹤后家被翻的事情。警察已經(jīng)在暗地里調(diào)查趙偉和其他幾個領(lǐng)頭的人之間的關(guān)系,同時也在尋找他們參與那場謀殺的證據(jù)。電話那頭的趙偉以為莊晏在聽出自己的聲音后應該會立刻把自己給痛罵一頓,沒想到他會如此干脆掛斷電話,完全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他有些傻眼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繼續(xù)撥打剛才的號碼,然而電話里就只能聽到一陣陣的忙音,他知道莊晏是把自己給拉黑了。趙偉又去手機營業(yè)廳買了個新號碼,這一回電話剛被接通,他不等莊晏說話,就趕緊向他哭訴說:“莊晏你不要掛電話,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得??!”“哦?”莊晏剛剛從臥室里出來,打算去健身室練兩下,聽到趙偉的聲音挑了挑眉,神色玩味,為他堅持不懈地精神感動,按下了錄音鍵,“誰逼你的啊?”趙偉松了一口氣,他很怕莊晏這回還不聽自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就好,“這件事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出來,我們見一面,我跟你仔細說?!?/br>“那不必了?!?/br>這句話好像是要掛斷電話的前兆,趙偉趕緊開口在電話里叫道,“是吳連水!吳連水!”莊晏敷衍地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向他問:“吳連水?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威脅我必須讓你死。”“他用什么威脅你?”“這個……”趙偉說不出話來,吳連水當然不是威脅他,而是給了他一大筆錢,那筆錢足夠他償還之前所有的債務,還能讓他逍遙一段時間。莊晏輕笑一聲,趙偉被他笑得心里發(fā)虛,但他現(xiàn)在確實又缺錢,他猶豫了一下,問莊晏:“你不想知道當年你跟柯宏立那場比賽到底是什么回事嗎?”柯宏立就是那個在拳臺上將莊晏打敗的新人,莊晏從拳臺上摔落,腰上落下傷,并且還背負了個打假拳的名聲,從此慘然退出拳壇。“怎么回事?”莊晏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你出來我跟你說?!?/br>也不知道趙偉對和自己見面為什么有這么深的執(zhí)念,莊晏搖搖頭,然后一抬眼卻看見秦先生正坐著輪椅靠在護欄旁,低頭俯視著一樓,他迎上自己的視線后,立刻轉(zhuǎn)過頭去,好像是不太想要見到他。莊晏猶豫了一下,走出別墅。看著莊晏離開的背影,秦若水的眉頭立刻皺在一起,從他出來后就看到他在一樓里與人打電話,現(xiàn)在看到自己了,竟然還要出去接著打,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秦管家過來的時候看著秦若水的這副表情,立刻停下了腳步,憑借他多年累積下來的經(jīng)驗,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是讓先生他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不過他剛剛看先生的心情還不錯,怎么突然變了的?難道是因為今天的太陽太曬了。秦管家心里嘀咕了兩聲,偷偷離開了三樓。別墅外面,莊晏站在花壇邊上,小橘貓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下撞到了莊晏的小腿上,然后倒在他的腳邊,伸出爪子撥弄他的鞋帶。莊晏問趙偉:“為什么一定要出去?”趙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說出了一句:“我想當面跟你道個歉?!?/br>當面道歉?莊晏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趙偉今天能在自己的面前提起柯宏立這件事,他稍微一聯(lián)想就能明白事情的始末,無非是吳連水或者是柯宏立買通了趙偉,讓他在自己的水杯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下了藥,原來在很久以前,他就背叛過自己,是自己識人不清。他在第一次出賣自己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自己因為腰部受傷而日漸頹廢,也能在幾年后再一次選擇出賣自己,那么今天他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也不會是為了什么歉意,多半也是和吳連水做了什么交易。莊晏有點怕再被他們給扔進海里,這回人魚大哥要是有什么事來不了,他還不得喂魚去,而且再來半個月,他的腎多半是真的不能要了。于是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他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一邊往別墅里邊走去,一邊琢磨著趙偉造謠這件事他覺得可以提上日程了,他不缺錢,只是不想讓趙偉好過,他現(xiàn)在能來聯(lián)系自己,還說什么想要當面道歉,多半又是缺錢了。莊晏發(fā)現(xiàn)只要他掙脫趙偉好兄弟這個身份,很多事情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他回到別墅里面,發(fā)現(xiàn)秦若水停在樓梯旁,見他進來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后很快移開目光,但是并沒有離開。莊晏拿不準秦若水現(xiàn)在對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他稍作遲疑,走到秦若水的面前停下,問道:“先生有什么事嗎?”“沒事,”秦若水動了動唇,“你剛才在打電話?”莊晏嗯了一聲,剛才自己在一樓客廳里接電話確實有些不應該,又說了一句道歉,“我下次不會了?!?/br>秦若水的眉頭又皺起來,他看著莊晏,問:“什么下次?”莊晏眨眨眼,忽然覺得自己跟秦先生的對話好像不是在一個頻道上。“你剛剛……”秦若水停了一下,才平淡地問出,“在跟誰打電話?!?/br>“一個傻——”莊晏即使剎車,沒有把傻逼這個詞說出來,在秦先生這樣矜貴的人的面前就不該說這樣的話。他重新找了一個有文化的詞語來形容趙偉:“一條狼?!?/br>“狼?”秦若水不太明白。莊晏點點頭:“中山狼啦,白眼狼啦,就這一類”,又指了指自己,“東郭先生。”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家喻戶曉,中山狼現(xiàn)常用來形容忘恩負義之徒,白眼狼也一樣,看來今天早上與莊晏聊了那么長時間電話的那位與他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融洽。秦若水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早上籠罩在他頭頂?shù)木G色陰霾此時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被莊晏再次掛了電話的趙偉此時氣得想要跳腳,既然莊晏不愿意出來見他,那他就主動去找莊晏。他不相信莊晏能夠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門,于是趙偉跑到莊晏家的門口守了一天一夜,結(jié)果還真沒讓他堵到人,后來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趙偉心中的火氣更大了,腦子也氣糊涂了,覺得即使是自己背叛了莊晏,但他跟莊晏也是十幾年的兄弟,莊晏不應該這樣對自己。他不回家,總得去醫(yī)院看望他的爺爺吧。趙偉的這個思路確實沒錯,只不過莊晏在搬到秦家莊園生活以后,為了看爺爺方便,就給莊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