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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嗓音,“還記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嗎?” 余棠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戚珂嗤笑了一聲,“今晚想吃什么?菠菜還是油麥菜?” “不要?!彼蛱斐缘膲驂虻?,可憐巴巴望著戚珂,“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應該罵你人模狗樣?!?/br> “???” 余棠說完瞬間閉上嘴巴,完蛋,這是她昨天背后罵人的話! 她聽到戚珂低笑了聲,“今晚油麥菜?!?/br> 我……吃的臉都要綠了! 余棠還不死心的勸戚珂,“珂珂,你不能這樣,青菜吃多了容易綠?!?/br> 她對戚珂撒嬌的時候總愛叫昵稱。 “綠?”戚珂玩味的咀嚼著這個字,“那改成紅蘿卜吧?!?/br> “……” 于是她又一次看著咸魚吃的歡快,尾巴搖的頻率rou眼已經無法計算。 人不如狗系列。 余棠覺得每天上學逗狗日子還挺好的,上天可能都嫉妒她所以非要給她添點堵。 戚珂猶豫了很久還是告訴余棠。 余父在出差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難過的話,哭出來吧?!?/br> 余棠搖搖頭,干巴巴的開口,“沒事。” 戚珂他們平常去玩的賽車道被余棠包了下來,圈子里都知道她現(xiàn)在情況特殊,也沒人和她搶,甚至還告訴戚珂這個消息。 戚珂趕到的時候,余棠正開著車橫沖直撞的亂竄,就像那次余棠擋著他道兒一樣,他站在余棠必經的道路上。 沒有任何閃躲。 好在余棠雖然沒開過車但還分得清剎車油門,在他身前堪堪停了下來。 “你也不想活了嗎?” 戚珂聽到她的問話心里抽痛了下,明明沒有落一滴淚卻感覺悲傷到了極致,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柔弱。 “我教你怎么開?!?/br> 戚珂什么都沒問,坐在副駕上指導她。 只不過新手總是菜雞的存在,賽車道又極其復雜,第一個急轉彎還勉強湊合的過去,緊接著第二個急轉彎余棠沒有反應過來。 直愣愣的飄出賽車道滑下山坡,戚珂要沉穩(wěn)的多,拉手剎踩副駕的剎車,把她護在懷里,單手握著方向盤打著方向,整個過程不過五秒。 在車撞到樹之前停了下來,有驚無險。 余棠伸手抱著他的腰,小腦袋埋在他懷里,肩膀還一顫一顫的,“我沒爹了?!?/br> “什么都沒了?!?/br> 戚珂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哄著,“你還有我。” 余棠只是需要一個發(fā)泄口,哭的嗚嗚咽咽的,“從小我媽就不喜歡我,我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喜歡我,有一次我覺得她不開心,就湊到她身邊問她怎么了,她直接把我推開?!?/br> “后來她就更不喜歡我了?!庇嗵某槌橐?,“但是,她,她去世的時候,我還是很傷心,她在世上,我就是有媽的孩子,她不在了,我就沒有了?!?/br> “現(xiàn)在我爹也不在了?!?/br> 余棠抬起頭淚汪汪的看著他,臉上都是淚水,“你說,我是不是個災星,就是因為有我,他們才沒法長命百歲?!?/br> 戚珂托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擦掉她的眼淚,目光綣柔,“不是的,你……” “我知道不是,我天下第一棒,怎么會是災星?!?/br> 戚珂心里嘆了口氣,把她攬進懷里,“寶寶別怕,有我在,我會照顧好你的?!?/br> 這種情況下余棠哪里還有心情自戀,不過是怕他過于擔心才故意說這種話調節(jié)氣氛。 正是因為這樣懂事才更令人心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平常和和善善的親戚為了分奪家產掙的死去活來,甚至大打出手,連平常的見面都不顧及。 余棠在一旁看的心涼,認清人心也不過這么幾天。 “我父親留了遺囑,財產都由我繼承,包括公司,我準備把它折現(xiàn)?!?/br> 免得再爭來爭去,還涉及股份問題,或者用她年齡小的借口把持公司。 一旁的親戚吵的七嘴八舌,明顯不滿意這個結果,哪怕是正當?shù)某绦颉?/br> 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還不是任憑他們拿捏,余棠簡直就是待宰的肥羊。 然而沒等他們出手,戚珂就站在了她身后,“既然余總生前留下遺囑,一切就按遺囑來,關于財產分割的問題戚氏的律師團會幫你們解決?!?/br> 大部分人不敢得罪戚珂,個別不怕死的也只敢小聲嘟囔,“余家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戚珂微微瞇起眼眸,凌厲的眼神掃過那人,他就不敢再出聲了。 有戚珂坐鎮(zhèn),一切都異常順利。 唯一出差錯的是夏津。 余棠在準備喪禮的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夏津不見了,問了傭人,傭人說他一早就出去了。 她沒在意,只當他是出去玩了,心里難過到麻木,但也沒多大波動。 有血緣關系的都這種嘴臉更別說夏津這種毫無血緣的人。 當天,余棠清點她東西,發(fā)現(xiàn)她爹留給她的卡丟了,還有她母親的瑪瑙手串也不見了,她就明白,夏津是走了。 再也不會回來。 她爹送她的卡,密碼是她的生日,當時夏津就在旁邊,他知道密碼。 戚珂這幾天就待在余家陪余棠,正坐在沙發(fā)上處理工作突然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沖進余棠的屋子里,入目的就是一地的碎渣還有發(fā)瘋似摔東西的余棠。 攬腰抱著她,“別激動寶寶,寶寶乖,我在。” 這是他第二次叫她寶寶,帶著寵溺和眷戀。 余棠怒火和悲痛夾雜在一起,沒在意戚珂的嗓音里的情緒,但也奇跡般的安靜下來。 “戚珂。” “我在?!?/br> 余棠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貼在他懷里,嗓音里透著nongnong的不安,“我怕。” 朝夕相處的夏津會走,和和善善的親戚會反目,她還能依靠誰? “我在,寶寶,我不會拋下你的?!逼葭孑p聲安慰她,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滑過耳邊,“你父親走之前給我發(fā)了短信,他說他愛你,讓我照顧好你?!?/br> “搬到我家吧?!?/br> 余棠沉默了很久,同意了,“好?!?/br> 她能依賴的似乎只有他了。 “我想把我爹的財產捐了,只留一點?!?/br> 余父給她留了太多遺產,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年紀太小守不守得住還另說。 “好?!?/br> 戚珂沒問為什么,他明白她的心思,捐了也好,就當是積德了,再說,他唯一不缺的就是錢,余棠就是全捐了也無所謂。 余棠帶著咸魚搬進戚家的那一天,戚珂發(fā)了條朋友圈。 僅自己可見。 我的寶寶,珍寶的寶。 配圖是余棠在戚家花園里逗狗的側顏,迎著夕陽余暉,美的不可描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