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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嗎?”alpha的雙手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嘆息,“從嚴治警,從嚴治校。*(引用見作話)”“如果不嚴于律己,何談嚴以待人?”繆子奇緩緩直起腰,手背在白易的面頰上短暫地逗留了片刻,望向他的目光里滿是無奈:“你不能因為自己未來可能會擁有的權(quán)利,就認為自己擁有了審判別人的資格?!?/br>“依法執(zhí)法。”alpha坐在白易對面的位置,把剩下的那瓶可樂打開遞給他,“你這么聰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br>可樂罐外有一層冰冷的水珠,白易的指尖凍得發(fā)麻,又在觸碰到alpha的手指的剎那燃燒起來。他怎么會不明白呢?他只是……沒有像繆子奇那樣,將“規(guī)則”深刻在骨血里。“我記住了?!卑滓子昧€著可樂罐,“以后也不會再犯,所以學(xué)長……你能收回那句話嗎?”他咬住了泛白的嘴唇:“那是我的夢想?!?/br>“抱歉?!笨娮悠娴纳袂閺氐总浕聛?,伸手揉了揉白易的腦袋,“是我說錯了,我不該說你不適合警校?!?/br>“白易,我對你總是……”alpha苦笑著低下頭,眼角的每一絲褶皺里都夾雜著令他著迷的溫柔,“總是要求很高?!?/br>“因為你是omega,在體能上先天沒有alpha強,我擔(dān)心你畢業(yè)后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到傷害,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我都很擔(dān)心,所以對你總是過分嚴格?!笨娮悠婺笾橇狠p聲感慨,“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因為你沒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br>alpha的話戛然而止,大概是覺得話題太沉重,不適合在吃飯的時候談?wù)摚m結(jié)來糾結(jié)去,最后只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嘆息。“我既擔(dān)心你沒經(jīng)歷過,又寧愿讓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經(jīng)歷。”白易似懂非懂地點頭,雖然感動于繆子奇的話,卻又直白地表達不同的看法:“可我選擇了這條路?!?/br>“學(xué)長,你選擇這條路以后,后悔過嗎?”繆子奇聞言,忽而抬頭,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白易看不懂的光。alpha說:“白易,我后悔過?!?/br>他怔住。“我在失去同伴,孤立無援的時候后悔過?!笨娮悠孀爝吀‖F(xiàn)出苦澀的笑意,“我沒你想的那么高尚,也沒你想的那么堅強,我只是在這條路上背負著越來越多同伴的抱負和理想,再也無法停下腳步罷了?!?/br>繆子奇偏過頭,凝望著窗外路過的一家三口,神情先是懷念,繼而是悲傷:“我也有家人啊……”暖黃色的光悄悄從alpha失血的嘴唇邊滑落。“可是我還有信仰?!比欢恋那榫w轉(zhuǎn)瞬即逝,繆子奇的嗓音微微拔高,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仿佛整個人都挺闊了起來,“我希望你在堅定地走上這條路以后,也要有信仰?!?/br>“白易,你能做到嗎?”“或者我換個問題,你能保證以后會找到自己的信仰嗎?”白易眼里的火光隨著繆子奇的話語越燃越旺,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冬日的午后,他深愛的學(xué)長帶領(lǐng)著他走上了一條無悔的道路。他會記得KFO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會記得桌上套餐散發(fā)出的香氣,更會記得繆子奇注視著他的目光。“會!”白易聽見自己篤定地回答,“我會的。”——也絕不會后悔。他們交匯的目光漸漸染上熱潮,在點燃前,一只手忽然出現(xiàn)在了餐桌上。這只手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先撞了撞白易的漢堡,再戳戳繆子奇面前的薯條。“五七?”繆子奇騰地站起身,“你怎么出院了?”五七面無表情地杵在餐桌前,干巴巴地吐出一個字:“餓。”繆子奇:……“白易,我們換張桌子?!盿lpha端起餐盤,帶著白易走到四人桌邊重新坐下。白易和代號“五七”的A對視了一眼,同時錯開了視線。是和繆子奇一起遭遇車禍的學(xué)長,他想,身上除了左臂骨折,應(yīng)該還有別的傷。白易原本沸騰的熱血在看見五七后,迅速冷卻??娮悠嬲f得沒錯,這是條荊棘遍布的道路,需要忍受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失去同伴的絕望。買二送一的套餐此刻派上了用場,五七沉默地吃著贈送的那份套餐,也不問白易是誰,自個兒埋頭狂吃,繆子奇在旁邊問問題,再一個字一個字地蹦著回答。繆子奇問:“醫(yī)生知道你跑出來嗎?”五七答:“嗯?!?/br>繆子奇再問:“你能吃快餐嗎?”五七繼續(xù)答:“能?!?/br>繆子奇:……繆子奇:“真的嗎?”五七:“假的。”一直默默啃著漢堡的白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幾乎是同一時刻,繆子奇的手指插進了他的發(fā)間,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輕輕地揉。“吃你的漢堡?!?/br>“學(xué)長,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見alpha放松下來,白易的心思也活絡(luò)起來,“新生的軍訓(xùn)都延遲了。”“估計要過幾天了。”繆子奇歉意地往他嘴里塞了根薯條,“我斷了幾根肋骨,暫時不能劇烈運動。”白易含著薯條猛地睜大了眼睛。“嗯?”繆子奇按著薯條的另一端,挑眉道:“張嘴。”他咬緊牙關(guān)。“白易?”“這就是學(xué)長說的小傷?”白易惱火地差點蹦起來。繆子奇卻輕描淡寫地點頭:“和死去的兄弟比起來,的確是小傷不是嗎?”白易的氣焰又瞬間熄滅。不過alpha看不慣他這樣,伸手又去塞薯條:“別哭喪著臉,周末還得跟著我去實踐呢?!?/br>惜字如金的五七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是他?”“嗯?!笨娮悠纥c頭,“就是他?!?/br>五七盯著白易看了幾秒,在他忐忑地等待評價時,平靜地“哦”了一聲。白易:“……”“別理他,他一直這樣?!笨娮悠姹凰飷灥纳袂槎盒α?,“我?guī)闳サ膶嵺`沒什么危險,不用擔(dān)心?!?/br>有alpha陪著,白易當(dāng)然不擔(dān)心,他盼著校外實踐已經(jīng)盼很久了,但知道繆子奇受傷以后,他又矛盾起來,既想感受真正的實踐是什么樣的,又怕繆子奇的傷因為要帶他參加校外實踐加重。“沒事,魔王耐cao。”五七冷眼旁觀,嘴里冷不丁蹦出句,“你隨便折騰他。”“胡說什么呢?”繆子奇哭笑不得。“真的。”“漢堡還堵不住你的嘴?”alpha無語地扶額,“平時沒見你話這么多?!?/br>而白易在五七開口以后,眼睛徹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