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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學期的資料,都是白易沒學過的課程,他會將alpha寫好的講義拿過來看,溫習功課的同時適應和學長相處的感受,當然是不摻和信息素的情況下,他現在還不能接受繆子奇的信息素呢。當小城市又迎來一波降溫的時候,白易感冒了,換他身體好的時候是不可能因為小小的節(jié)氣變動生病的,如今也不得不縮在床上等繆子奇燒水沖藥劑。他特別蔫,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變弱的體質,連繆子奇靠近喂他喝水時,都難得的沒被擠兌。“怎么變成這樣了呢?”白易喃喃自語,“這樣室外訓練都做不了了啊?!?/br>繆子奇心疼地替他掖被子:“沒事,可以申請延后修室外訓練的課程?!?/br>白易哼哼兩聲,把臉埋到被子里面去了,他能接受自己因為身體原因落下課程進度,卻不能接受自己沒有好的希望,即使他已經在同居的過程中看見了勝利的曙光,然而這絲曙光來得太慢了。喂白易喝下藥,繆子奇將屋內的暖氣調到合適的溫度,又拿了抹布半跪在地上擦暖氣片旁的飄窗,那上面原先墊了厚厚的坐墊,天冷以后白易不愛坐在上面,墊子就被拆下來放在了暖氣片旁的躺椅上,他現在喜歡躺在那上面看書。看的自然是教科書,白易私下里和王才德一直有聯系,一方面是放不下友誼,另一方面則是問問學校里課程的進度。王才德對白易要回來繼續(xù)念書的決定舉雙手雙腳贊成,還說宿舍一直空著,就等著他回去住。白易失笑,他就算回去,肯定也是離不開繆子奇的,畢竟他的發(fā)情期徹底亂了,生病期間一直吃藥壓著,等精神稍微好點,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要發(fā)情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學校的宿舍里。當然這些話他不會當著王才德的面說,太掃興了,王才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說完就開始逼逼叨作業(yè)多,還說何秋不幫忙,就等著白爸爸回學校拯救呢。他挺納悶,問:我都休學了一學期了,你怎么還指望我?王才德的回答迅速而狗腿:因為你是白爸爸??!說完丟過來一道題,哭唧唧地求幫忙。白易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做了一遍,將過程發(fā)過去,再次收獲了一堆贊美,看來是對了。白易暗自松了一口氣,室外訓練由于客觀因素無法彌補,總不能連文化課都拖后腿,他當年可是高分考進的首都警校,如果現在忽然變成拖油瓶,還真的有點難以接受。他們的聊天以王才德要去上課告終,白易也到了吃藥的時間,他蹦跶著跑到繆子奇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因為怕信息素對白易的治療造成干擾,繆子奇休息的時候通常關上門,他有事會敲門,留給alpha足夠的時間噴阻隔劑。今天也是如此,白易趿拉著棉拖鞋,站在房間門口玩手機,大概過了三四分鐘,門開了,濕熱的水汽撲面而來。他撩起眼皮,詫異道:“你洗澡了?”繆子奇點了點頭,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疲倦。“你……”白易想問為什么,又覺得改變時間洗澡不是什么大事,說不準學長就是忽然想沖個熱水澡。他稀里糊涂地想著,跟在alpha身后走進房間:“到我吃藥的時間了?!?/br>白易的藥由繆子奇保管,以免他忘記按時服藥,也防止他發(fā)起狠吃太多。繆子奇默默走到床頭柜邊,那是alpha用來放藥的地方,白易百無聊賴地在臥室里轉悠,又爬到天氣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喜歡呆的飄窗上,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身后有動靜,就問了一聲:“學長?”“嗯。”繆子奇如夢方醒,將藥遞到他手里。白易習慣性地擰開瓶蓋,片刻又反應過來:“不對啊,這和我平時吃的不一樣?!?/br>“不一樣?”繆子奇猛地搶回藥,臉上有片刻的失態(tài),復又恢復正常,“拿錯了,這是我得流感的時候吃的藥?!?/br>“你什么時候得了流感。”“以前。”繆子奇背對他將藥塞進了柜子最深處。白易直覺不對,他記下了藥片的形狀,那是深藍色的小藥丸,和他平時吃得橘黃色藥片完全不同。“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得過流感?”“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笨娮悠鎸滓椎乃幠贸鰜恚@回沒拿錯。可他生氣了:“是啊,我們分開了半年,所以我連你得過流感的事情都不知道!”白易憤憤地將藥咽下,藥效迅速舒緩著他暴躁的情緒,可這些思緒沉淀下來以后,只剩下滿腔的委屈:“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不知道的事情……繆子奇,你以為我不想知道嗎?”“抱歉?!笨娮悠姹人瘋琣lpha蹲在飄窗前,知道這是白易為數不多能接受他觸碰的時間,連忙拉住他的手,“我剛剛情緒不太對?!?/br>白易抿唇盯著繆子奇的眼睛,忽然福至心靈:“是因為那個藥嗎?”他問得很含糊。但是繆子奇點頭了。“你不想讓我知道?”他繼續(xù)問。繆子奇的眉頭蹙了起來,片刻斟酌著回答:“不是現在?!?/br>不是現在,那是什么時候呢?白易眼底閃過些許的茫然,繼而演變?yōu)閳远ǎ骸皼]關系,我可以等,等你準備好了再告訴我。”“白易?”繆子奇被他的善解人意震驚,竟然起了調侃的心思,“這不像你,你以前肯定纏著我問出結果的。”“你會告訴我嗎?”白易反問。alpha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這不就得了?!彼柤纾胺凑椰F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適合受刺激,與其為了幾片藥和你吵架,我更愿意早點拉上手回警校上學。”然而白易嘴上這么說,等繆子奇去上班,他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老白。老白慣例先冷哼,酸溜溜地說他有了A不要爹。白易老早習慣了,坐在床上問:“爸,繆子奇是不是生病了?”電話那頭的沉默給了他答案。“……嚴重嗎?”白易的嗓音微微顫抖。老白的冷哼聲更響:“沒你嚴重,起碼他可以回警校教書,不像你!……拉手練習得怎么樣了?”他的回答千篇一律:“差不多了?!?/br>“哎呦,差不多就是沒拉上唄?!崩习仔覟臉返湹匦α藘陕暎澳阋矂e著急,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br>白易接受了他爸陰陽怪氣的安慰,又說:“對不起?!?/br>老白噎了一下,啞著嗓子喃喃:“父子倆說這些做什么?”“我那時候和你吵架……就是想知道繆子奇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易閉上眼睛,任憑酸澀的情緒主導自己的思緒,“因為我知道你看了他的檔案,只有你對一切了解得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