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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瑞寧惱怒道:“住口,不許再說惡心話!”“教訓(xùn)人時也叫蘭之看得歡喜?!碧m之微微勾著嘴角,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搭在葉瑞寧肩膀的手輕輕貼在他面頰刮撫,惹來葉瑞寧飛去一記眼刀子。葉小公子還光著身子,在如何囂張跋扈,和蘭之說話不免少了幾分底氣,兇兇怯怯地模樣,真叫蘭之愈發(fā)歡喜。“公子……”蘭之喟嘆,“蘭之忽然想對公子做些無禮之事。”“你哎——!”葉瑞寧雙手胡亂推著朝他壓下來的人,發(fā)起瘋來手腳亂蹬,水在地面灑開潑濕了一地。“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水珠嘩灑開落在黑亮的皮毛上,蘭之整個人被突然破窗躍進(jìn)的黑豹撞飛開滾落在地面,狼狽得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豹、豹子兄弟?”葉小公子傻傻瞪著眼,問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你不是在養(yǎng)傷嗎?”黑豹不耐煩地?fù)]動尾巴,回頭瞪著趴在地上的蘭之,四肢曲下,在葉瑞寧面前矮低豹軀。“哎?”葉小公子會意,意識到豹子兄弟要帶他走呢。他趴到黑豹后背,黑豹馱著他剛站起,他便伸出兩條手臂繞著豹的頸子,“本公子第一次騎豹哎呀——!”黑色旋影閃過,轉(zhuǎn)眼的功夫黑豹馱著葉小公子躍出屋外,小公子神未歸定,人就在趙肅的房間內(nèi)了。黑豹低低叫了一聲,暗示葉小公子趕緊從它背上下去。“噢噢,本公子這就下來。”葉瑞寧手腳并用著從黑豹身上爬下,他身無遮蔽之物,即便面前是頭野獸看著,葉瑞寧臉是還要的,澀窘道:“豹子兄弟,我在這屋內(nèi)找身衣裳穿?!?/br>屋內(nèi)有趙肅的干凈衣物,寬寬罩在身軀,對此刻的葉小公子而言能遮遮羞就行。遮好身體,葉瑞寧靠回豹子邊邊坐好,兩眼放光,伸出的手想抱抱豹腦袋,黑豹卻不領(lǐng)情,冷漠地避開了。葉小公子不生氣呢,破天荒的哄起豹來,笑道:“豹子兄弟,你方才好威風(fēng)!從天而降出來救本公子,你就是本公子的救命恩豹。”黑豹用鼻子嗤出短短一聲,仿佛人在笑那般。葉小公子吸了吸鼻子:“你是本公子來到這地方后對本公子最好的豹子,這里的人頑愚不化,只會惹本公子生氣,趙肅那廝如此,蘭之更可惡,居然趁本公子沐浴睡時,鬼鬼祟祟地摸我。”他咬牙憤怒道:“本公子是個男人,他竟然存有齷齪心思,比趙肅還下流!”“豹子兄弟,你可有受傷?腿上的傷勢如何啦?”葉瑞寧趴下挨著黑豹的腿,慶幸道:“好在傷口沒有裂開?!?/br>受驚一場,葉小公子身心疲乏,又不愿意和豹子分開,索性靠著豹坐在地上,腦袋墊著豹子軟暖的側(cè)背,黑豹退一分,他便進(jìn)兩分。“豹子兄弟,本公子心里有點難過。”葉瑞寧開了口,委屈開始上頭,鼻腔和眼眶酸澀。他揉弄著眼睛,“在府內(nèi)哥哥和爹爹護(hù)著我,我長這般大,不曾有人敢欺負(fù)到我頭上?!?/br>“豹子兄弟,倘若你是只母豹子,能像異事閑談里的故事幻化成人,本公子一定娶你回我們?nèi)~家當(dāng)媳婦兒。”他頓了頓,忽然問:“豹子兄弟,你是公豹子還是母豹子???”小公子側(cè)目轉(zhuǎn)向豹子屁-股后,也沒膽子去細(xì)看。“豹子兄弟,本公子乏了,你讓我多靠片刻,我們一塊歇息會兒吧?!?/br>他說著閉了眼睛,靠在黑豹身上很快睡著。黑豹幽幽看著葉小公子,身軀側(cè)彎,半邊身軀以圓弧繞著,好似守護(hù)的姿態(tài),葉瑞寧便躺在中間,嘴巴微微張開呼吸,可見一番驚嚇真累壞了他。黑豹在空中揮了揮尾巴,腦袋搭下,同葉小公子陷入短暫的休息。第21章“豹子兄弟,你看外面下雨了。”葉小公子迷迷糊糊睡足一覺,醒時窗外晦暗,飄斜的雨絲漏進(jìn)屋內(nèi),他趴在窗外,輕飄飄地和黑豹說話,聽起來卻更像是自言自語。雨能催愁腸,此時的葉瑞寧難免多出幾分傷感蕭瑟的愁緒,小腦袋沒精打采地垂低,氣餒一嘆:“本公子肚子餓了。”他今日只用了點早飯,伺候完豹子本該早早歇下,卻因蘭之的事鬧到如今的地步,葉小公子氣也起過了頭,他打不起精神,任由肚子發(fā)出饑餓的訊號。“豹子兄弟,本公子先回去找些吃得填肚子。”他猶豫走到門外,蒙蒙雨霧下一眼看清楚跪在門外的蘭之。蘭草撐著傘,還下著雨,他偏偏冒了滿頭的汗,急的。“蘭哥你快起來?!碧m草都快哭了,“你和小公子究竟鬧了什么矛盾,要在這里跪一天給他請罪呢?!?/br>蘭之微微搖頭:“小弟你不明白,的確是我做錯事,征求公子原諒是應(yīng)該的?!?/br>蘭之雙手高捧一條竹鞭,他維持這個姿勢整整一日,身上的衣物全都濕透了貼著,便是身強(qiáng)體健的男人,也沒人能守住穿著濕透衣物如此長的時間。蘭草焦急萬分:“蘭哥你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公子的事,蘭草跟你一塊去求情,別再跪了!”蘭之巋然不動,無論蘭草如何勸說,只低低回應(yīng)一句是他的錯,該嚴(yán)加懲罰。蘭草看次情況持續(xù)下去不是辦法,干脆跑到趙家院子門外,朝里頭大喊:“小公子可否出來,小公子,小公子——”趙家大門從里推開,露出葉小公子不悅的臉,他輕手關(guān)好門,等走遠(yuǎn)了些距離才不耐道:“叫什么呢,你想嚷嚷到讓其他人都聽見?”“小公子,蘭草不知蘭哥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您大人有大量,他都在屋外冒雨跪了整整一日,您就原諒他吧,蘭草求求您了!”葉瑞寧眉頭鎖著,他先蘭草幾步踏進(jìn)院子,蘭之果真如蘭草所言,在雨霧下安安分分跪著,手上還持著一根竹鞭。他道:“你是負(fù)荊請罪?!”蘭之眉頭皺都不皺一下,道:“應(yīng)該的,做了錯事就該受罰,還請公子責(zé)罰。”在邊邊看的蘭草急得嘴巴起泡,暗惱自己哥哥太老實,開口求情道:“小公子,看在蘭哥這段時間盡心盡力伺候您的份上,不管他做什么錯事,饒他一回把,蘭草定會看牢蘭哥,不會讓他再犯錯的!”葉瑞寧冷笑:“你可知蘭之犯了什么錯事,倘若我哥哥和爹爹知曉,只怕最輕也要去他半條命?!?/br>蘭草不知事情居然發(fā)展到如此嚴(yán)重的地步,他把傘扔開,陪蘭之一起跪在葉瑞寧面前,重重磕下三個大響頭。“公子,求您饒了蘭哥吧,蘭哥人好,從未犯過錯,若他出事,阿爹和娘一定會很傷心?!?/br>葉小公子又何曾是石頭般硬心腸的人,他走到蘭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