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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救救我?!?/br>周圍人的注意力立即便被吸引了過來。陸有希被拽的迫不得已地回頭看向?qū)Ψ?,像是有些聽不懂,“什么救你??/br>對方卻是完全沒了理智,僅僅是拽著人止不住的搖頭。原本站在一旁的顧誠安見狀忍不住伸手去拉李敦的胳膊,想讓他放開,可誰知這人大概是受了刺激,下了死力氣地就這么抓著。顧誠安用了勁都沒能讓這人松開。他思考著要不要下狠勁,卻見李敦拉著的手越來越緊,而陸有希的臉也微微泛白起來,一時沒了主意。聚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李敦的嘴里除了“救救我”以外,甚至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三人就這么僵持著。可這畢竟是學(xué)校門口,又正值放學(xué)時間,再加上陸有希這張本來就算出名的臉。沒多會兒周圍的聲音就逐漸大了起來,逐漸傳入顧誠安耳朵里的話語,各式各樣,說什么的都有。可所幸的是,陸有希到底被眼前的人和事占滿了注意,他的視線絲毫沒有從李敦的身上離開過。李敦那祈求的眼神,像是擊打在陸有希心上的鐵錘,他不明白為什么才一個多星期,原本還只是說話帶著些許懦弱的男人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止不住的開口:“你說啊,要我怎么救你?拿50萬嗎?”50萬?顧誠安瞬間就對這個數(shù)字反應(yīng)了過來,什么時候的事,卻不待他多想,他便聽到李敦沖著陸有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哀求地說:“50萬,對,50萬,有了錢就沒事了。”陸有希正想說“不可能”,他到哪里去弄這么多錢,可下一秒便聽到李敦說了句讓他不可置信的話。他說:“你,你不是有個很有錢的同學(xué)嗎?你找他借,就,就說過幾年,不,畢業(yè)了就還他。小希,小?!?/br>最后一句的時候,甚至像是馬上就要哭了出來:“救救我?!?/br>那幾個字像是被點(diǎn)燃了一樣,一聲炮響炸開在腦中,什么?陸有希簡直覺得自己聽錯了,很有錢的同學(xué),指誰,司縉嗎?他聽到抓著他的那人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聽說,他還給你買東西,還收留你,對吧,他對你這么好,肯定,不,一定,絕對會幫你的。”李敦說的時候,眼睛里像是充滿了希望。可是陸有希不明白了,這人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可這都不是眼前的問題,李敦到底是怎么知道司縉存在的。看著眼前這個畏畏縮縮不停呢喃著什么的男人,陸有希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量冷靜地問道:“你聽誰說的?”可能是聽到這么問,李敦覺得陸有希動搖了有了想法,便立馬又上前了一小步,睜著他那還腫著的眼睛,小聲又不連貫的答道:“他……他自己說的?!?/br>聽他這么說,陸有希的內(nèi)心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太可笑了,以司縉的作風(fēng)壓根不會讓人來找他。陸有希覺得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可以跟他說的,便使足了勁硬生生地掰開了對方的手,轉(zhuǎn)身便想走。可一見他如此,李敦更急了,毫不顧忌地往前撲走著見哪抓哪地來了好幾下。陸有希被這力道抓得生疼,接連著便想向后躲,只是越見他后退,李敦便越發(fā)慌張,后來干脆就直接在門口那么喊了出來,“小希,小希,你怎么就這樣不要爸爸了?我好歹養(yǎng)了你們母子十幾年,你怎么就這么忘恩負(fù)義啊。”忘恩負(fù)義,連陸有希都想感嘆這個詞用得好。陸敏玲當(dāng)初在電話里像洗腦般一遍遍說來的那十幾年的好,就像是山一樣重重地壓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周遭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等著看好戲的不光有學(xué)生還有家長,以至于漸漸的還有人開始拿起手機(jī)拍起了錄像。顧誠安深刻地覺得這么在門口說下去也不是事兒,可他正想要拉著陸有希直接走的時候,他卻看見陸有希就這么向?qū)Ψ阶呷ァ?/br>李敦的眼睛亮了。因為陸有希就這么從包里拿出了一把鑰匙,又告訴他:“房產(chǎn)證在臥室里的第三個抽屜里,你把房子賣了吧?!?/br>陸有希說:“夠不夠我不知道,但是別來找我了。”要論真心話,陸有希是不愿意這么做的,因為當(dāng)初這套房子買下來的時候,是他mama做主賣了他從小生活的那套江邊的小房子才換來的??扇缃袢硕歼@樣了,房子留下來能有什么用。他把鑰匙遞給他,也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地,就拉著顧誠安往外走。顧誠安顯然很擔(dān)心,可他看見陸有希著擰著眉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卻也沒法說什么。就像是到今天之前,關(guān)于陸有希家里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他在看到那些遭遇后猜到的。大概這些事對于陸有希來說就像是被癌細(xì)胞大片侵蝕了臟器一樣,割舍不掉,提起來疼。盡管這么一出鬧劇讓顧誠安看了個完整,吃晚飯的時候陸有希卻也只是相對于平日來要沉默些許??蛇@些表情放在顧誠安的眼里依然還是和之前的那些日子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由得就有些心疼他。晚飯過后,陸有希依然還是像往常一樣,做完了作業(yè)就窩在沙發(fā)上,只是不同的是,平日里如果油條在身邊,他自是止不住去逗貓的,可今天卻沒有。顧誠安見他不說,也只能由著他這樣。直到夜里過了十一點(diǎn),顧誠安洗完澡出來喊他去睡覺時,他才手里握著手機(jī),看著眼前的人問:“你覺得,我這樣做的對嗎?”“你是指什么?”顧誠安問。陸有希沒說話,垂著眼眸眨了眨,隔了好久才又開口:“把房子給了他。”他雖然這樣問,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說,談不上對和錯,可他還是像要騙自己一樣,想得到旁人的認(rèn)可,告訴他這樣做沒什么。聽到這句話的顧誠安也很是猶豫,但是他還是說道:“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是啊,沒有其他辦法了。他盯著還停留在撥號頁的手機(jī)屏幕看了幾秒,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帶著點(diǎn)微笑地同顧誠安說道:“是啊?!?/br>陸有希到底是沒能把這通電話打出去,可沒想到兩天后,他想聯(lián)系的那個人先他一步打了過來。而那個時間,正巧是他和顧誠安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他本是不想當(dāng)著顧誠安的面講,可電話一個接一個得逼著他最終還是接了起來。對面的人一刻都不停地就問了他:“你爸爸回來了是不是?”陸有希起初還沒想到事情怎么會這么快就讓陸敏玲知道了,可就在他剛回了個“嗯”的時候,就聽到對面人不緩不慢的聲音,問出來的卻全是一個個的質(zhì)問:“你怎么不告訴我呀?你就這么自作主張地把房子賣了嗎?要不是張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