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起。而就恰好在這時,一個人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他抬起手機(jī)一看,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這種時候他實在是不想接這人的電話。可卻沒想到,對方一次掛斷后,倒也沒再打來,只是發(fā)了條信息過來。【你不接電話可以,過來把你的人領(lǐng)走?!?/br>【(圖片)】顧誠安握著手機(jī)的手一頓,這才毫不猶豫地將外套拿上便又轉(zhuǎn)身出了門。顧誠安到的時候,陸有希身上的皮外傷已經(jīng)簡單的被程潮處理了個遍。他正低頭調(diào)整著紗布位置的時候,就聽到一陣上樓的腳步聲。再入眼,便是兩個人的身影,顧誠安和謝伊。陸有希先是一驚,可下一秒腦內(nèi)就蹦出了數(shù)個疑問,他們?yōu)槭裁磿谝黄??是今天一直都在一起嗎?有事,是和謝伊一起?而顧誠安則是盯著他胳膊上的傷,一臉嚴(yán)肅。見人來了,程潮也不好一直在這里,便沒說什么,僅是收拾了東西又拍了下顧誠安的肩,就往下走了去。謝伊見壯,也沒理上面的情況怎么樣,忙不迭地也跟了下去。一時間,房間里便只剩下了蹲坐在沙發(fā)上,帶著一身傷的陸有希。和站在門邊眉頭緊皺的顧誠安。陸有希想來想去,都沒敢開口說一個字。他見顧誠安沉默著走了過來,一手輕輕地拉過他那上面有著劃痕和磕傷的胳膊。顧誠安盯著看了好幾分鐘,才微微開了口:“走吧,我們?nèi)メt(yī)院?!?/br>卻不想同一時間,陸有希第一句話開口卻說的是:“你不生氣了好不好?”這話聽的顧誠安一愣,他抬頭呆呆地看了看陸有希,最終嘆了口氣,卻還是沒說‘好’還是‘不好’,只說道:“我沒生氣,先去醫(yī)院吧。”雖然顧誠安這么說,可是陸有希還是覺得顧誠安還是心里有著不滿。兩人一路上去醫(yī)院的時候,都沒有開口,甚至到了醫(yī)生面前,顧誠安也只是靜靜聽完了去拿藥。待到一切處理完,回家時就已經(jīng)過了12點。所幸陸有希身上的傷,照醫(yī)生的說法不是什么大問題。只需要擦些活血化淤的藥,和等待時間讓他自然恢復(fù)。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顧誠安這么細(xì)心地給他一點點去紗布上藥的景象,陸有希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司縉確實說過,要帶我走?!?/br>這句話使得顧誠安的身形微微一頓,卻又很快地恢復(fù)了動作,他說道:“我知道?!?/br>“而且我還知道,”他沒有停頓地繼續(xù)開口道,“這件事,從你嘴里聽到和不聽到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什么意思?”陸有希不由來的慌張。顧誠安依然沒有抬眼:“你沒有告訴我這件事,不是代表著你在猶豫么?”他頓了頓,又說:“還是難道你想告訴我,跟他離開這件事,和同他在一起不是一個意思?”“不,不是的?!标懹邢s@慌著想否認(rèn)。不是的,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是聽了顧誠安這么說,一想確實,這兩件事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他,明明不是這樣考慮的啊。“不是什么?”顧誠安抬起的眼里看得到一絲不快,“又或者,你是覺得你如果考慮要跟他走了,我們還是這樣,可以遠(yuǎn)距離你也沒關(guān)系?”他放下手里的噴劑,瓶底碰撞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他聲音帶著絲嚴(yán)厲地喊道:“陸有希?!?/br>可頓了好幾秒之后,他又像是放棄了一樣,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說道:“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該強(qiáng)迫你,是我的問題?!?/br>“不是的?!标懹邢5吐暦裾J(rèn),他害怕顧誠安這一副放棄的姿態(tài),“這件事是我不對,你要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br>他開口解釋:“我只是,只是覺得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再去做選擇,會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你以后的負(fù)擔(dān)?!?/br>說完他停頓了片刻,又繼續(xù)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說,跟他走就等于和他在一起這件事,當(dāng)然,聽你這么說本質(zhì)上是這樣,但……,但我真的,我真的是因為最近的這些事攪得我腦子太亂了,我,我就是想逃避?!?/br>顧誠安像是在審視他這段話是否真實一樣抬眼看向他,一動不動。他不是不相信他,但是那種心底帶著的不安,就是揮之不去,就像在一起之前的那通電話,告白后的他的猶豫,如果不是那次生病,真的會走到這一步嗎?他聽到陸有希低垂著頭,拉過他的手說:“我會去跟司縉說的?!?/br>“還有,”他繼續(xù)說,“你信我,我跟司縉真的不是外面?zhèn)鞯哪菢?,我知道學(xué)校之前有很多傳聞,但是,司縉他真的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喜歡我,他只是孤單而已。所以……所以你別生氣了。我會去跟他說清楚的。”聽到這些話的顧誠安,定定地看著對方好一陣,才答應(yīng)道:“好?!?/br>第43章處理說起來司縉這個問題,橫在他們之間,其實已經(jīng)很久了。之前司縉不在國內(nèi),兩人便就像是刻意地互相無視掉了這件事一樣。即便是司縉也偶爾會給陸有希打來電話,顧誠安頂多是有些在意,卻沒真的產(chǎn)生過什么想法。直至這次的事情發(fā)生。顧誠安躺在床上想,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陸有希想逃避這件事,他家這種情況不論放在誰的身上,想逃避都是正常的。只是理性上誰都能理解,感情上卻沒有那么容易過去了。明明他開口說過希望他別走,可他依然還會猶豫,那這代表這什么?自己心里一點沒有埋怨是假的,就像今天看到他的樣子,要說全然是擔(dān)心,是嗎?他不敢說,他知道自己心里多少帶了那么一點‘活該’的意思。但今天陸有希挨打這件事,于他而言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該處理的也還是要處理。顧誠安沒睡著,另一邊的陸有希也沒睡著。他就這么盯著黑暗處的一角,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好了還是妥協(xié),可他也知道,顧誠安今天一直沒有提到的那個詞,其實已經(jīng)很明白了,如果選擇去美國,不論是走哪條路去,面臨的都是‘分手’二字。而這兩個字偏偏是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沒有辦法拿起的兩個字。根本不用顧誠安說出口,他自己心想著就已經(jīng)覺得有些受不了了。這么一想,自己這樣的做法也確實自私。陸有希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黑暗中的影子,止不住地將自己靠了過去。到底是第幾天了,這樣的關(guān)系維持著。他感到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難過不相上下地試圖征占自己的大腦。只是他也真的好累,好想休息。也不知是幻覺還是長久以來的習(xí)慣,他迷糊中感到背后的顧誠安,像是輕輕翻了個身將他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