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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巨星養(yǎng)成計(jì)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雨的身影。

人呢??

李瀟還在心有余悸:“你第一輪是不是想殺我來著,我感覺一陣寒風(fēng)?!?/br>
阮微晴:“蕭蘅要?dú)⒛銇碇?,溫俊賢不讓。”

連文靜:“好了不用再說了,明白了,溫俊賢你恨我,我早該知道?!?/br>
畢藝:“我大概總結(jié)一下,就是這一局MVP是蕭蘅,好人隊(duì)最大的隊(duì)友是溫俊賢。”

溫俊賢:“呵呵……”

大家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最大的李瀟也不過二十五歲,玩了一局游戲就馬上把蕭蘅當(dāng)自己人了,尤其是阮微晴,作為全程目睹的隊(duì)友,她熱烈地贊美蕭蘅把控全場的能力。

“玩到第二夜其實(shí)誰是什么身份蕭蘅都已經(jīng)抿出來啦,本來要刀葉芝或者方倩的,但是怕女巫救就還是先騙藥了?!?/br>
陳熠南作為被騙主力,也是很感慨:“真的是第一次,不對,第二次玩?我的天,那他多玩幾次得什么樣,狼王了吧。蕭蘅呢,蕭蘅?”

但蕭蘅已經(jīng)不見了。

第四十六章

(四十六)

在客廳里上演狼人殺大戰(zhàn)的時候,顧昭雨正在后院呼吸新鮮空氣。

他翻開手機(jī)通訊簿,卻不知道該在這個時候打給誰。

幾分鐘前云廣洋的話在他腦海里不斷地盤旋著:“我沒動過曲惠,她不答應(yīng),她肚里的崽怎么會是我的?”

顧昭雨和云廣洋認(rèn)識超過十年,知道他就是個腦殘富二代,他說不了那么真實(shí)的謊言。

害死曲惠的罪魁禍?zhǔn)撞皇窃茝V洋,那會是誰?他腦袋里空空一片,甚至抓不住一點(diǎn)東西。他是曲惠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她的朋友,但他對她生前的私人關(guān)系竟然說得上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云廣洋大張旗鼓地追求過曲惠,除此之外呢?曲惠到底心動過沒有,她心里到底喜歡著誰,他什么也不知道。

顧昭雨嚴(yán)格地恪守著“經(jīng)紀(jì)人-藝人”之間的那條界限,把他從顧影后身上學(xué)來的那兩條“關(guān)我屁事和關(guān)你屁事”原則執(zhí)行的很好。

他一直以為把這兩條執(zhí)行好,做個冷漠的人,就能安然地度過這一生?,F(xiàn)在看來,他也是錯了。

他關(guān)心過歐陽博,他錯了;他不關(guān)心曲惠,他又錯了。在這個失意悲傷的夜晚,他竟然都找不到一個人去訴說。他太要強(qiáng),不肯輕易低頭,以至于人們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如果他這個時候忽然放低姿態(tài)去尋求安慰,恐怕也只能得到“你沒毛病吧”的回答。

在這種時候,人總會向往有個人能無條件地支持自己、安慰自己。他也希望有人能安靜地站在自己身邊,無條件地聽他講述,然后說,我知道,會好的。

他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又失敗、又軟弱。因?yàn)槟且豢?,他眼前竟然出現(xiàn)的是蕭蘅的臉。

他竟然自我可憐到想向個孩子尋求安慰的程度了!他依賴蕭蘅,甚至超過了蕭蘅依賴他。那一瞬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甚至還來不及分辨是什么情緒,只能感覺到它自脊骨升起,迅速地讓他心跳加速、手腳冰涼。如果在那一刻,他能多花一秒想一想,也許此生第一次,他就能直面自己的心,看清自己的心了。

但這個機(jī)會被手機(jī)鈴聲打斷了。他接起手機(jī),歐陽博的聲音傳了出來,還是那么低沉柔軟,仿佛開司米圍巾蹭著你后脖子的感覺。

“昭雨,你好幾天沒跟我說話了?!?/br>
顧昭雨深吸了一口氣,“忙忘了?!?/br>
“你聽起來不太好?”歐陽博說,那頭傳來他起身的聲音,聽起來他原本躺在沙發(fā)上或者類似的地方。

“沒有,怎么會?”顧昭雨嘴硬,“你不要……”

他想說你不要又瞎說,但歐陽博打斷了他。

“昭雨,至少在我面前,不用裝了吧。”他說,”如果你需要,我就在這里。”

顧昭雨沉默不語,其實(shí)他很討厭和歐陽博打電話,因?yàn)樗偸菚缓ν氚l(fā)作,情不自禁地覺得對面是歐陽博拿著話筒公放給不知道誰聽。

但這個夜晚如此令人痛苦,他甚至已經(jīng)不太在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他不在意歐陽博是否心懷不軌,也不在意他們過去到底有沒有過節(jié)。

他只是憋得太久、太辛苦、太難受了。

他不信任歐陽博,可又無人可傾訴。

他最后只是吸了吸鼻子,說:“沒事的話,掛了?!?/br>
歐陽博說:“真的嗎,其實(shí)你跟我說說,我可以幫你的,昭雨,我……”

“我掛了?!鳖櫿延暾f了一句,把電話掛斷了。

他渴望信任別人,渴望與人建立親密的關(guān)系,但說到底,他并不知道該怎么去做。

他不會袒露自己,也不敢袒露自己。

“你的感受,如果你假裝它不在那兒,它很快就會真的不在了?!?/br>
這是顧影后給他的有關(guān)感情的教誨,是她錯了,還是他堅(jiān)持得不夠久,忽視得不夠用力?

歐陽博的電話又鍥而不舍地打過來,被他又掛斷,打過來,又掛斷,周而復(fù)始,他也真是很執(zhí)拗。

那份執(zhí)拗都有點(diǎn)感人了。顧昭雨盯著手機(jī)屏幕上閃爍著的“歐陽賤人”四個大字,那一刻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

他的手指懸空在屏幕上,是拒接,還是接通?

與此同時,蕭蘅正在四處尋找他的經(jīng)紀(jì)人。

他的手機(jī)在外套口袋里,剛才一并交給畢藝了。好不容易脫身,他也不想回到客廳里去,那群年輕人在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冰水都沒法潑滅他們對復(fù)盤的熱情。

蕭蘅不想回去,他不想被再次抓住,也怕他們不停地夸贊自己。

他只想找到顧昭雨,看不到顧昭雨,讓他覺得心里發(fā)慌,好像身體里有個什么無人注意的地方破了個小洞。

蕭蘅沒來過這間屋子,他不知道廚房有后門可以通到后院,只能在房子里打轉(zhuǎn)。就在他走到二樓的客房時,他被一個人攔住了。

是畢藝。她穿著粉紅色的石榴裙,身上披著蕭蘅的外套,這樣的搭配很不倫不類,但襯得她更加的嬌小美麗。

“蕭蘅。”她靠在門口輕聲說道,“你在找昭雨哥,是嗎?”

“是?!笔掁恳膊幌敕裾J(rèn),“可以把手機(jī)給我嗎?”

“你說這個?”畢藝把手機(jī)從蕭蘅口袋里晃了晃,蕭蘅伸手要接,被她躲過了。

“給我?!笔掁坑行o奈,這一整個晚上,他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陪伴著她,她還要怎么樣?

“我想跟你說點(diǎn)事情。”她說道,把手背到身后,更湊近了一些,讓他能更清楚地看清自己,她睫毛的弧度,她柔嫩的皮膚和玲瓏的身材曲線。她身上的芬芳?xì)馕吨蓖掁康谋亲永镢@。

“蕭蘅,你跟昭雨哥,是不是很親近?”她輕聲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