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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脖子,而且越收越緊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警察局的李警官,李警官對此高度重視,還埋怨了他一頓,怪他沒有早把這件事說出來。“我當(dāng)時沒覺得這兩件事有關(guān)系?!鳖櫿延暾f,“這種電話我以前接過很多。您的意思是,這個打sao擾電話的人,和寄件的人是一個?”“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李警官很謹(jǐn)慎地說,“我會讓同事做個心理側(cè)寫看看?!?/br>“心理什么?”“側(cè)寫,就是根據(jù)一些行為模式去推測嫌疑人的特征,比如年齡、職業(yè)等等,是一種國外傳過來的破案手段。不是有些影視劇里都提到過嗎?”“其實(shí)我很多年沒看過電視劇了,”顧昭雨不太好意思的承認(rèn)道,“沒時間。這個側(cè)寫不是噱頭嗎?”“完全不是?!崩罹僬f,“當(dāng)然了它也不是完全準(zhǔn)確的,不過作為一項(xiàng)參考工具還是有價值的,我先請同事幫忙做側(cè)寫,咱們回頭再聯(lián)系?!?/br>“好吧?!鳖櫿延曛荒苷f,“對了,他要是再打過來怎么辦?”“對方用的網(wǎng)絡(luò)電話,很難定位和尋找,”李警官說,“不妨先穩(wěn)住他,進(jìn)行一些對話,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他身份有關(guān)的細(xì)節(jié)?!?/br>“有關(guān)這個……”顧昭雨說,“我覺得他好像很年輕??赡芏畾q上下那樣?!?/br>“這個不好說,現(xiàn)在變聲器很發(fā)達(dá)的?!崩罹僬f,“比如有些經(jīng)濟(jì)詐騙案件里,受害者一直以為自己在跟女性對話,實(shí)際卻是男人,還留著胡子和啤酒肚那種?!?/br>“……”顧昭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這么一條線索,還被證明是沒啥屁用,他只能苦笑了兩聲?!澳蔷瓦@樣吧,謝謝啦?!?/br>“客氣?!?/br>他心里煩躁,事情又多,自然脾氣也暴躁,搞得全公司人繞著他走——六月中旬,顧昭雨幫歐陽博談下來一款高奢珠寶代言,對方一直在搜尋一個長期合作的代言人,搞得陣勢很大,顧昭雨親自跑了一趟歐洲去敲定合作細(xì)節(jié),忙得連睡覺都只能在飛機(jī)上打發(fā),仿佛重新回到了藝人時代。有兩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錯過的電話,都是陌生的號碼,而且兩次都不一樣——他沒撥回去,但卻情不自禁地想,會不會是那個變態(tài)又打來了?整個六月就在煩躁和忙碌中匆匆過去了,只有一件事還算是個好消息。七月初,蕭蘅在劇組的戲份拍攝結(jié)束,他殺青了。蕭蘅要回家了。劇組殺青之后,接下來行程不趕的人都多留了一天,參加殺青派對。鄭鑫不能參加,他接下來一個男主戲已經(jīng)開機(jī)等著他進(jìn)組,他走那天搞得大家都很傷感,因?yàn)樗欢ㄒo每個人寫一首詩。“俊賢啊,你站在我的眼前,劉海啊,看起來像個門簾?!?/br>溫俊賢:“啊啊啊啊啊啊你走開!你走!”其他人都留下了,大家相處了三個月關(guān)系很融洽,臨近分別了都有點(diǎn)不舍。蕭蘅肯定也留下了,他也不急著進(jìn)組,完全找不到借口提前走。殺青之后他在酒店憋了一天,和安思寧溫俊賢組團(tuán)玩線上狼人殺,玩得很焦慮。他想回家,想見顧昭雨,但顧昭雨不讓。不僅不讓他提前回家,距離殺青還有三天,顧昭雨就在電話里跟他打過招呼了,讓他下了飛機(jī)直接回家,第二天自己再去找他。蕭蘅:“……為什么?”“我現(xiàn)在很忙呀,”顧昭雨在電話里說,聽筒對面一直傳來他走動的聲音,像是在收拾東西,“真的沒時間,你乖乖的跟著于小瓜,見面補(bǔ)償你,好不好?”這跟家長說的“這次不能帶你去游樂園了,下次補(bǔ)償”有什么區(qū)別?“哥你在忙什么呢?”他忍不住問。“還是不是我們家老太太,”顧昭雨滿腹牢sao,“她終于不住酒店了,要搬到她市里的一個公寓去?!?/br>“……讓你做苦力了?”這不太符合顧影后顧昭雨母子的行為習(xí)慣,他們倆都是能花錢買就絕對不動手的主兒。“我們家原來那個洋房不是讓我改裝成辦公室了嗎,家里的一些裝飾品和收藏品讓我存地下室了,她讓我整理出來給她送過去,我送過去了她又罵我說我保存的不好毀了她的畫——我哪知道那副丑不拉幾的奶牛值好幾千萬啊,她老人家可真會亂花錢……”蕭蘅都聽笑了,顧昭雨在抱怨顧影后的時候總是朝氣十足,連說上一個小時不帶停的。“昨天我苦兮兮給她開車送過去,今天她又寄回來好幾箱,說不是她的東西,我打開一開,你猜是什么?”蕭蘅很配合:“什么?”“我小時候的玩具、衣服、鞋子,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顧昭雨大聲嘆氣,“咱們家哪有地方這些鬼東西!”“……”“現(xiàn)在家里亂七八糟,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br>蕭蘅聽了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顧影后只是把顧昭雨的東西寄回來了,就把家里塞得放不下,那顧昭雨到底總共弄了多少東西送去顧影后家???這對母子倆真是互相不整到對方不痛快就不罷休。“哥,”蕭蘅心里笑顧昭雨幼稚,被反整了有苦說不出,嘴上還是帶著笑地說:“別收了,等我回去收吧?!?/br>“別別別?!鳖櫿延暾f,“我讓家政阿姨過來弄就好了,你別cao心了,對了殺青宴要穿的衣服試了嗎?”兩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顧昭雨打了個哈欠,收線睡覺去了。殺青宴當(dāng)晚大家都很情緒化,因?yàn)楫吘挂菜阏降纳缃谎鐣銎贩絹砹撕脦讉€大佬,劇組的人都只能忍著。云廣洋也來了,跟人寒暄的時候說,我是來接我女朋友的。安思寧跟兩個朋友小聲逼逼:“他剛才是說了他女朋友嗎?”溫俊賢:“好像是的?!?/br>Alina殺青之后,劇組的主要女演員就剩她一個,安思寧左右看看,難以置信。“那個難道是在說我嗎?”溫俊賢:“……”蕭蘅:“……”云廣洋把安思寧扔在劇組好幾個月沒搭理,忽然冒出來認(rèn)男朋友,這幾天玩多了狼人殺,三人腦子里都是血紅的三個大字:不做好!做好不做好,人家都是金主爸爸,安思寧只能跟著笑嘻嘻,心里裝著大大的問號。說是“派對”,其實(shí)是“宴會”還差不多,來了不少重要人物,有媒體進(jìn)場那種。一開始的前一個小時,就是不停地有大佬講話,展望未來,溫俊賢端著香檳杯眼淚橫流——他很餓了,想吃龍蝦,但是大家都站著不動彈聽大佬講話,他也不好意思。蕭蘅從宴會開始沒多久就自動縮到了沒人注意的角落,他一聽那種長篇大論的演講就覺得犯困,正迷糊著,有人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