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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錄像,跟小區(qū)大門、以及主干道附近的錄像比對,就能找到這個人,進而找到這個人的住處。說起來似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卻需要相當大的時間和精力的付出。幸好,顧昭雨這一個星期都不在家。他們的爭執(zhí)雖然并不如蕭蘅所愿,但卻給了他機會,去找出這個人。一周。他有七天的時間,把這個人找出來。找出來之后呢?——當然是解決他。第一百一十二章顧影后翻看著烘培師送來的蛋糕冊子,“這些我都不喜歡。”她說,“太匠氣了。”母子兩人在客廳里翻看顧昭雨制定的派對企劃,她從翻開第一頁就在搖頭。顧昭雨忍著怒火,攢出一個微笑。“那您能不能說說,您想要什么樣的?”顧影后沉吟片刻。“圓的?!彼龂烂C地說,“要大?!?/br>顧昭雨:“……”他還在等著顧影后繼續(xù)說,顧影后已經(jīng)又把他的派對企劃往后翻了一頁。“主菜是龍蝦,真的嗎?”她說,“我不喜歡龍蝦?!?/br>——“啪”。顧昭雨把她面前那個文件夾重重合上了。“要是您老這樣挑三揀四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彼f,他這兩天除了日常工作,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安排生日派對上了,顧影后的要求還一天變?nèi)?,換了誰也受不了。他有種感覺,顧影后這次比以往還要挑剔,好像誠心沒事兒找事兒一樣,過去她打回重練三次,這次就會打回重練五次。顧昭雨難免覺得,她是誠心的。見他發(fā)怒要走,顧影后沒有像往常一樣隨他去,反而緊跟著他站了起來,并且大喊道:“顧昭雨!”顧昭雨只好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她有什么要說。顧影后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生什么氣啊!”顧昭雨:“……”顧影后的演技實在是層次豐富、真實動人,顧昭雨從表情根本沒法判斷是真是假,她還說得特別有一套道理:“你提出意見,我告訴你你的意見很糟——這不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嗎?”……算了,指望她做個溫柔體貼會鼓勵孩子的好mama已經(jīng)晚了二十八年。顧昭雨悻悻地又坐了回去。顧影后又開始翻看那本厚厚的資料夾,顧昭雨做功課做得很足,各種組合設(shè)計十八般武藝,樣樣周到——很奇怪他那么一個生活里得過且過的人,工作起來居然這么認真負責。顧影后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兩下,忽然又說道:“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br>顧昭雨的生日在七月末,只比顧影后早五天。她居然現(xiàn)在才想起來……“我不過生日?!鳖櫿延旰唵蔚卣f。“我的意思是,二十八年前的那天我把你生下來,九死一生?!鳖櫽昂髸一ㄒ滑F(xiàn)地溫柔,“你的心跳都快停了——你是早產(chǎn)兒。”她真真假假的把戲太多了,顧昭雨也懶得配合,隨口答道:“嗯,行吧?!?/br>“因為懷孕,我還推掉了一個片子。”她又說,“后來那個片子的女主角得了獎,我難過得在被子里直哭。”“……”顧昭雨有些動容了,真正讓他觸動的還在后頭,顧影后又說:“你是剖腹產(chǎn),在我這兒還留個這么長的疤?!?/br>顧昭雨眼眶有點酸了,他訥訥地抿起嘴,“媽”的口型已經(jīng)做了一半。顧影后又說:“你是不是應該在那天為我慶祝一下?”顧昭雨:“……”服了,完全服了。這個人真的是沒什么心的。顧昭雨苦笑了一聲:“您要什么,我讓聞鶯……”什么都麻煩聞鶯,說順嘴了他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他停下來,頓了一會兒,“我讓助理去買。”這個答案顯然不是顧影后真正想要的那個,她什么都有了,她什么都不缺,論個人資產(chǎn)她是顧昭雨的好幾百倍,“我不要你買的東西。”“那沒了?!鳖櫿延暾f,他學顧影后:“‘花錢平事兒’——這不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嗎?”顧影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顧昭雨以為她又要說什么奇怪的話,但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轉(zhuǎn)向了另一個話題。“你和聞鶯怎么了?”“顧老師,您怎么還想起管我的交友了?”顧昭雨有點無奈,“我們有點分歧,她要休息一陣子,沒怎么,別問了。”“是不是因為蕭蘅?”顧影后沖他非??蓯鄣囊恍?,做了個“我看著你呢”的手勢,“她前幾天聯(lián)系我了?!?/br>“……她要干什么?”顧昭雨怒從心起,“不管她說了什么,那都是……”他忽然停了下來。都是什么呢?假的?沒有根據(jù)的推測?現(xiàn)在他還能像那時候那樣心無芥蒂地大聲捍衛(wèi)蕭蘅嗎?“她沒說什么?!鳖櫽昂蟮卣f,“只是讓我勸勸你?!彼龥]有沖動地把記事本和蕭蘅的身世都說出來,她跟人打了一輩子交道,知道什么樣的武器才是打人最疼的。顧昭雨是一個很遲鈍的人,他的生活可以被入侵到幾乎百分之百的程度,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意識到已經(jīng)在跟著別人的步調(diào)走,即使他意識到了蕭蘅是個什么樣的“危險人物”,他仍舊有六七成的可能會跟著蕭蘅走——他太倔了,不肯認錯,不會承認自己信錯了人。而且平心而論,就連顧影后也不能說蕭蘅這個男孩子一無是處。他很好看,也很頑強,從她聽說的一些傳聞來看,他很順著顧昭雨,乖巧聽話。如果他的身世不是那么晦暗,個性不是那么扭曲,她或許真的會考慮一下。真是……可惜了。她看著顧昭雨做的企劃,連有關(guān)餐巾布都有專門的好幾張,還提供了面料供她選擇,顧昭雨做演員或許不是頂尖的,做PR、做經(jīng)紀人,或者其他幕后職業(yè),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就那么多注意力,放不到生活中的全部都放在工作里,以至于生活環(huán)境下的他和工作環(huán)境下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一個松松散散,一個嚴謹細致。如果他能把這種細致放在感情上稍微一分,就不會被小男孩牽著鼻子走了,畢竟,對方還只是孩子,還是個不懂掩飾狩獵痕跡的幼崽。別說她這種老獵手,就連聞鶯這種不到三十歲的小姑娘,都能聞出不對勁。“你和蕭蘅之間出什么事了?”“我和……”顧昭雨差點上套,他不肯承認顧影后是對的,這幾天下來他已經(jīng)漸漸想明白了,蕭蘅——就是蕭蘅,他或許有點問題,但顧昭雨情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蕭蘅是那個會把他包在衣服里,用體溫給他取暖的男孩子;他是那個拍了顧昭雨很多沙雕圖,還喜滋滋地發(fā)出來,被問到就會很認真地說他覺得很好看的人;他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