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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后來又跑去找了蕭蘅幾次,多虧了這頑固地小貓咪,她知道了蕭蘅住在只有二十分鐘步行距離的“幸福小鎮(zhèn)”。通常情況下,她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但是,但是……但是他那么好看!他值得把面子丟下一回。樓上女孩抱著貓,在蕭蘅家樓下“偶遇”了風(fēng)塵仆仆的蕭蘅。他臉色看著不太好,是累了嗎?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她在樓下按了門鈴,沒人答復(fù),所以她猜蕭蘅應(yīng)該出門了。他去哪里了呢?看打扮不像是去健身了。蕭蘅看到她,也有些吃驚。“你怎么……”“警長想你了。”樓上女孩大著膽子說,她臉漲得通紅,“我……”她正要說“我也想你了”,就聽見有人在喊蕭蘅的名字。兩個人從小區(qū)門口的方向走過來,第一個是個跑得很急的西瓜頭男生,他跑過來一把抱住蕭蘅,哇哇大哭。“你去哪了啊!嚇死我了!”蕭蘅來不及回答,緊跟在后面的顧昭雨就走了上來,他臉色很不好看。顧昭雨臉拉得老長,他先是把兩人挨個掃了一遍,連樓上女孩抱著的貓也沒放過。他不像西瓜頭男生那么急切地想要跑過來確認蕭蘅安然無恙,他只是慢慢地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在忍耐怒火。他一言不發(fā),蕭蘅也不說話,就那么愣愣地看著他,于小瓜一松開他身上的桎梏,蕭蘅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朝著顧昭雨靠近。他滿心的擔憂、恐懼和不安,只有靠近顧昭雨,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才能平息。“哥……”“你去哪了?”顧昭雨的每個字都淬煉著寒冷的怒火,“為什么不接電話?”蕭蘅不說話,于小瓜在旁邊好言相勸:“蕭蘅,你這回真的過分了,我和老顧找了你兩個來小時!”他沒說謊,急得一頭汗,顧昭雨比他強點,但臉上也露出在炎熱的夏日傍晚焦急地尋人之后的疲憊來。蕭蘅看著他,低下頭。“我……對不起?!彼吐曊f,“哥,真的對不起……”樓上女孩心疼了。平時那么聰明溫柔的一個人,憑什么要在顧昭雨面前這樣低三下四的?她始終沒法忘記蕭蘅帶著她去拷監(jiān)控錄像那天,他那么平靜,就連微笑都透著一股了然于胸的狡黠,怎么在顧昭雨面前就突然不知所措得像個小孩子?樓上女孩還不知道,這種很想暴打經(jīng)紀人的感情是每個追星女孩的必經(jīng)之路,她只是很替蕭蘅覺得委屈。“不是的,你又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憑什么這么說他?”樓上女孩出聲了,火力一下子被吸到她身上,她被顧昭雨瞪得后退了一步,蕭蘅動了動,將她擋住。女孩為男孩抱打不平,男孩挺身而出保護女孩。雖然蕭蘅什么都不解釋,但似乎什么都不用解釋了。忽然之間,什么都說得通了。幫忙養(yǎng)貓。樓上女孩試探的微信。蕭蘅詭異的外出時間。顧昭雨當場僵硬在那里,幾個小時的焦急、擔憂和悔恨都成了笑話。他就是個笑話。他恨不得當場徹底消失。他的電話響了,他不得不轉(zhuǎn)開目光。“喂,李警官……”“不用了,找到了。”“不是離家出走……跟女朋友出去玩了。”“嗯嗯,不好意思,我大驚小怪了,有空請你吃飯?!?/br>他收起電話,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淡。“……行吧。”他說,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他們眼前。。。。。。。。。。。。。。。。。。。。。。。。。。。。。。。。。。。。。。。想要一個人徹底消失有多簡單?很簡單的,城市很大,只要你不想聯(lián)系,你就跟從沒出現(xiàn)過一樣。想要一個人徹底消失有多難?很難很難。那些你愛過他的日子,你付出的信賴,你被恨意和嫉妒吞噬的心,它們都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他出現(xiàn)過,而你愛上了他。第一百二十七章顧昭雨長這么大也沒這么生氣過。可能是之前怒氣的總和急需一個爆破口,他當時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蕭蘅這個人了。惱怒、氣憤、尷尬混合著遭到背叛的刺痛一起在他身體里卷起沙塵暴,于小瓜在他身后喊他,他充耳不聞,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如果再多站五秒,他可能會打人。坐在出租車里,他把臉埋在手心里,低低的出了口氣。他想哭,可是眼淚倔強地不肯配合。他想沖蕭蘅大喊大叫,想傷害蕭蘅,他甚至想傷害自己,只想看到蕭蘅那張臉上出現(xiàn)一點受傷的痕跡。可他什么都沒做,他只是長長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很多人說他脾氣暴躁,但其實他的暴躁行為背后總是有利可圖的,如果毫無意義,他連眼神都懶得配合。所有行為都有目的導(dǎo)向,一舉一動都宛如設(shè)計得宜——這才是他顧昭雨的真面目。他是娛樂圈的寵兒,是這個巨大名利場創(chuàng)造的一臺追名逐利的機器。其實他不會發(fā)泄,他的所有真實反應(yīng)都隱藏在堅冰之下。忍耐得久了,連怎么爆發(fā)都忘了。他茫然地回到了顧影后家,顧影后正躺在沙發(fā)上做面膜,看見他失魂落魄地飄過客廳,忍不住出聲喊了他。“昭雨。”顧昭雨停下腳步,機械地回頭看了一眼——他應(yīng)對程序崩潰的方法就是睡覺,睡一覺讓身體自動重啟。“……”顧影后猶豫了一下,關(guān)心的話到嘴邊變成了“還有一天?!?/br>“哦?!鳖櫿延隂]精打采地說,“知道?!?/br>“……那你好好休息?!鳖櫽昂笳f,“明天去把頭發(fā)染了。”顧昭雨實在沒有力氣掙扎了:“行。”“你睡得好嗎,要不要吃點藥?”顧昭雨想到她那顆“強效止痛藥”的效果,搖了搖頭。顧影后已經(jīng)竭盡所能地在關(guān)心他了,可惜母子兩個都不太會關(guān)心人,也互相接收不到信號。“那,明天別出門了?!鳖櫽昂笞詈笞龀鰢L試,“我的意思是……在家?guī)臀铱纯磰y發(fā)?!?/br>顧昭雨的回答已經(jīng)屬于“放棄治療”的行列,“知道了。”他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他高估自己了,他現(xiàn)在就想立刻消失,再也不要見到蕭蘅,或者任何人。也許他應(yīng)該休息一下……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撲向了自己的床。。。。。。。。。。。。。。。。。。。。。。。。。。。。。。。。。。。。。。。。。。。。。。。。。。。。。。。。。。顧昭雨做夢了。他夢到很多年前的事情。這其實不是顧昭雨第一次承受情緒上的崩潰,雖然確實是最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