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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蘅牙咬得咯咯作響,他盛怒至極,“你!”他轉(zhuǎn)向顧昭雨:“哥,過來,你不相信我嗎!”“……我是不太相信?!鳖櫿延晷÷曊f,“你騙我好多回了?!?/br>李警官大喜,“昭雨,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就往公路跑,千萬別回頭,一,二——”他發(fā)出一陣嗚嗚的呻吟,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顧昭雨手里的電擊器爆發(fā)出耀眼的藍光,牢牢地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在他倒下之后猶嫌不夠,又按在他腰上來了一下,電的李警官像是上了岸的魚一樣抽搐撲騰了幾下,都快翻白眼了,他才松手。“可我也不信你啊?!鳖櫿延暾f,他把電擊器往褲腰上一別,蕭蘅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一邊輕輕地喘息,一邊張開胳膊撲過來一把抱住自己。“哥?!彼÷曃亟辛艘宦?,顧昭雨捧住他的臉左右看看,心疼得要死。“怎么搞成這樣?!彼哉Z般地說,蕭蘅也不管自己滿臉是血,低下頭來吻他,剛才看到“神秘人”拉著顧昭雨后退的時候,他呼吸都快停了。他把顧昭雨抱起來,顧昭雨摟住他的脖子低下頭和他接吻。“寶貝兒?!鳖櫿延瓯е伎煨奶劭蘖?,“沒事了沒事了,回家了,啊,回家了?!?/br>“你怎么……”蕭蘅悶悶地說,“你怎么知道他不可信……”顧昭雨幾天來第一次笑出了聲,“做功課唄?!?/br>。。。。。。。。。。。。。。。。。。。。。。。。。。。。。。。。。。。。。。。。。。。。。。。。。。。。。。。。。。。。。。。【一個半小時前】“喂喂,昭雨,在嗎?”方莫儀說,“我跟你說,我查到不得了的事——就我剛才說那個姓李的車主,他有個meimei就住在你的小區(qū)!但是那一家人早就出國了,他有個兒子現(xiàn)在在姑姑家看房子。”“……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住在華瑞丹泰的?”“我看一下……”方莫儀的聲音變遠了一些,像是在翻看手機上的信息記錄,“去年九月。”去年九月……顧昭雨突然心中一動。“好,謝了,回頭聊……”顧昭雨掛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幾聲鈴響后,一個疲憊且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喂,昭雨?是不是你mama她……”“爸,您好?!鳖櫿延觑w快地說,“我要求您點兒事兒……您還記得之前您找人偷拍我的照片嗎?”長達半分鐘的沉默。云正開口了。“我沒有你要的東西?!痹普f,“昭雨,你對我能不能多點信任,我沒有再找人跟拍你?!?/br>“這您也就騙騙小孩兒。”顧昭雨說,“不是您,那就是您太太,反正我需要,您快點給我弄來,發(fā)我手機?!?/br>“……你要狗仔跟拍的照片干什么?”“沒什么,欣賞?!鳖櫿延暾f,“您有多少我都要,越詳細越好?!?/br>云正:“……”顧昭雨嘆了口氣。“爸。”他這一聲是真心實意的,“求您了——您和廣洋很快就要是我唯一的親人了?!?/br>云正為此又是一陣沉默,顧昭雨上了自己的車,緩緩開出了地庫。“我很快發(fā)給你?!彼f,“昭雨……不要把自己搞進危險的事里?!?/br>【一小時前】顧昭雨在擁堵的車流前停了下來。GPS里在匯報路況,擁堵只有一小節(jié),前方已經(jīng)在疏通了。他拿出手機,有信息。云廣洋:“我爸讓我給你這個”云廣洋:“臥槽,你跟蕭蘅真有一腿???”云廣洋:“你媽怎么樣了??”顧昭雨沒理會他,點開了文檔解壓——這個關(guān)鍵他怎么從前沒想到呢?如果他真的有跟蹤者,而這個人甚至能找到他家,那他跟蹤自己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么還有誰更能了解他生活的蛛絲馬跡呢?這些走哪追到哪的狗仔,不停地咔擦咔擦,把他的每個生活細節(jié)都攝入鏡頭里,會不會,會不會也在某一張照片上,拍到了彼時還無人注意到的跟蹤者呢?他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他認識的人。“通過這個惡作劇,也許他就有了跟你相見的機會?!薄眯α耍@還是李警官本人跟他說的。他是案件的偵辦人,這不就是絕好的見面機會嗎?是他,從頭到尾都是他,是他寄出了郵包,趁機正大光明的見到了顧昭雨,也是他誤導(dǎo)了偵查方向,他一直給出顧昭雨錯誤的調(diào)查信息,比如對方很瘦小……他居然被一個警察,還是他自己偵辦他自己sao擾案件的警察,sao擾了這么久。顧昭雨那一刻真想無語問蒼天,玩兒我吧?【半小時前】快要下高速路了,顧昭雨撥通了提供GPS服務(wù)的公司電話。“喂你好,是捷迅GPS服務(wù)公司嗎?我姓李,我的手機是1382574673.我的車丟了,手機也在車里,可以幫我看一下導(dǎo)航的位置嗎?”“可以的李先生,請稍等……你的車子現(xiàn)在位置我已經(jīng)查到了,在BZ高速上,從‘黃高’收費站下,靠左直行三公里……”。。。。。。。。。。。。。。。。。。。。。。。。。。。。。。。。。。。。。。。。。。。。。。。。。。。顧昭雨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講,一邊任由蕭蘅吻他,一下一下的,像是不安的小動物。蕭蘅心跳得很快,看來剛才是真把他嚇到了。“難道我會不信你,信一個不認識的人?”顧昭雨笑話他,“你想什么呢?”蕭蘅抱著他不說話。顧昭雨摸了摸他的后腦勺,突然說:“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蕭蘅“嗯”了一聲,隨即笑起來,顧昭雨又說:“十年了吧……?”他呼吸又差點停了,連聲音都有點顫抖:“……哥?”顧昭雨用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血,嘆了口氣。“你早說不就好了?!彼p聲說,“繞那么大一個圈子?!?/br>蕭蘅低下頭,用額頭輕輕地抵了一下顧昭雨的額頭。“對不起?!彼f,“以后不會了?!?/br>“嗯,那我們回家?!鳖櫿延暾f,“沒事了。”他說著拉起蕭蘅的手,和他五指緊扣,他就是來找蕭蘅的,別人連多余的眼神也懶得給,蕭蘅溫順地被他拉著,兩人上了車,顧昭雨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你蛋糕學好了嗎?”“什么?”“蛋糕?!鳖櫿延暾f,“還沒烤給我吃呢。”蕭蘅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沒有呢……總是塌。”“那我就吃個塌的吧?!鳖櫿延暾f,“我……”蕭蘅忽然湊過來吻他,吻得很激烈,他心中忽然一動,手腕已經(jīng)感覺到一陣冰涼。顧昭雨眨了眨眼睛,蕭蘅還維持著俯身的姿勢,伸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