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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書里那樣英年早逝嗎?這是一條人命!蕭錦離咬咬牙,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然后用力吐出去。水流噴涌的方向,就是他指路的方向。“謝謝?!编崋⑽Ⅳ~缸護在身前,發(fā)足狂奔。盡管周遭能見度很低,但憑借著他強悍的反應(yīng)力和體能,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避開積水的泥坑。沒過多久,鄭啟巍在蕭錦離的導(dǎo)航下找到了綁架宋彬彬那伙人的蹤跡。他冷靜地利用灌木叢遮掩自己的身形,同時想辦法聯(lián)絡(luò)警方。“該死,”鄭啟巍暗咒一聲,“沒有信號?!?/br>他本來留了后手,一個是無人機,第二個是對講機??上У氖翘鞖鈵毫?,無人機難以在暴雨中維持飛行,對講機也在剛剛跑過來的時候遺失了。他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沿途留下的記號,那是一種能夠吸引警犬的信息素,哪怕在雨天也能奏效。雨更大了,蕭錦離明顯感覺到雨水砸在泥土?xí)r的分量。隔著雨幕,他看到這座廢棄工廠每個出口都有人把守著。要不是因為這場雨,他們根本沒可能靠這么近還不被發(fā)現(xiàn)。思忖間,蕭錦離發(fā)現(xiàn)鄭啟巍的手掌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那里隱隱顯出槍的輪廓。蕭錦離大驚,他想提醒鄭啟巍千萬別輕舉妄動。不過顯然對方?jīng)]有送死的打算,他只是做好了備戰(zhàn)的姿勢,等待時機。良久,久到雨水把魚缸填滿,鄭啟巍都沒有動過一下。蕭錦離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個男人了,雖然書里對他的描寫就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人,但親眼看到對方的執(zhí)著和隱忍,還是會為之動容。換位思考,如果被綁架的是他的血脈親人,他恐怕不會這么沉得住氣。只能說,難怪人家能成為Z集團的掌舵人,這份定力遠非常人能及。“老大,我們來了?!?/br>蕭錦離循聲看去,數(shù)字軍團臉上身上都是泥,匍匐著往這邊移動。鄭啟巍微微頷首,旋即問道:“警方呢?”“他們也到了,暫時躲在隱蔽的地方,以免打草驚蛇?!编嵰恍÷晫︵崋⑽≌f,“到時候他們正面沖鋒,我們和救援隊想辦法繞后,把宋少爺救出來。”“嗯,”鄭啟巍忽然點名,“小五?!?/br>鄭五嚇了一跳:“有何吩咐?!?/br>鄭啟巍指了指魚缸:“你跟它熟,你留在這里照顧它?!?/br>鄭五呆?。骸翱墒恰蹦皇且浪鼏??鄭啟巍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問:“有什么問題?”“沒,沒有?!编嵨逵逕o淚地接手魚缸。他也想跟兄弟們沖鋒陷陣啊!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訓(xùn)練有素的刑~警隊伍用火力撕開正面戰(zhàn)場的缺口,打手們被打得措手不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繳械投降。數(shù)字軍團則跟著救援隊伍潛入,控制住了廢棄工廠內(nèi)的打手們。岳哥拿槍抵著宋彬彬的頭,退到墻角:“不愧是鄭家家主,這么快就找到這兒來了。”鄭啟巍斂眉,沉聲問:“你要什么?”“我要什么?”岳哥嘲諷地笑了笑,旋即笑聲變得癲狂,“我要你的命,唔!”救援隊的成員趁他不注意,開槍擊中了他的手腕,他手里的槍應(yīng)聲而落!岳哥忍著疼痛,喊了一聲:“小王,快!”小王,也就是之前那名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槍。子彈破膛而出,直直打在宋彬彬胸口!小王也迅速被控制,他的手被反剪在身后時還在微微顫抖。好在這一槍是打出去了,原本他想爆頭的,因為手抖沒能成功。不過胸口那個位置中槍,這個姓宋的也照樣活不了。宋彬彬面無血色地倒在地上,他死死地注視著鄭啟巍,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單看口型,應(yīng)該是喊鄭啟巍哥哥。鄭啟巍一直冷凝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跪坐在宋彬彬身邊,手指顫抖著把他扶起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起來,你別死?!?/br>宋彬彬搖搖頭,用細(xì)如蚊吶的聲音說:“你聽我說,我怕我不說就來不及了?!?/br>“你說?!编崋⑽‰p目盡赤,眼眶濕了一角。在場沒有人說話,刑警們十分識趣地把這些綁架犯帶出倉庫。數(shù)字軍團肅穆地站在一邊。“我死以后,你要好好對我的小錦錦?!彼伪虮蛘f。鄭啟巍點頭:“我答應(yīng)你?!?/br>“長這么大你還沒喊我一聲弟弟?!彼伪虮驀@息道,“你能不能完成我這個未了的心愿?”鄭啟巍忍著不習(xí)慣:“弟弟?!?/br>“哥,我是我,宋家是宋家。你跟他們的恩怨我不想管,我只希望你別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被遷怒太冤了?!彼伪虮蚱诖乜粗崋⑽?。鄭啟巍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然后變黑。他眼角還掛著淚,沖著宋彬彬惡狠狠地說道:“看我著急很好玩嗎?宋彬彬,你膽子不小??!”宋彬彬捂著胸口:“好疼!”“浮夸,”鄭啟巍雙手抱胸地評價道,“建議你立刻暈倒?!?/br>宋彬彬一翻白眼,說暈就暈。鄭啟巍被氣笑了,他伸手扯開宋彬彬的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那枚子彈恰好卡在宋彬彬佩戴的木牌上。宋彬彬睜開一只眼睛,見鄭啟巍盯著他的木牌看,忍不住得意道:“這是我去找了悟大師買小錦錦的時候,了悟大師送給我的。你看,果然很靈吧?如果不是這一枚木牌,你可愛的弟弟就該當(dāng)場暴斃了!”鄭啟巍眸色一閃,目光轉(zhuǎn)向正在看熱鬧的蕭錦離。一條通人性的錦鯉,似乎還真的能給人帶來好運。關(guān)于這些,宋彬彬口中的了悟大師又知道多少?這會不會又是針對他的陰謀?“哥?”宋彬彬歪頭看他,“你在想什么呢?”鄭啟巍拉著他從地上起來,指著被木牌印出的傷痕,答非所問道:“你這傷口也得處理,以后不準(zhǔn)離開保鏢太遠,否則以后你就別來我這里了。”宋彬彬委屈地點了點頭。車子進山不易,他們幾人一直到下了山才把宋彬彬送上醫(yī)療車。“老大,我們直接回去還是……”鄭一邊開車邊問。鄭啟巍坐在后座,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老五,給我?!?/br>鄭五不明所以:“給您什么?”鄭啟巍伸出一只手:“魚?!?/br>“哦?!编嵨灏阳~缸小心翼翼放到鄭啟巍手上。“想看看我是怎么審訊犯人的嗎?”鄭啟巍忽然問。鄭一和鄭五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回應(yīng)。審訊那幾個綁架犯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老大為什么還多次一問,難道老大要去,他們能不跟著嗎?只有蕭錦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