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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紫檀正急得在外坐立不安,見柳彧出來了,眸光旋即一亮,問道:“駙馬,我家殿下如何了?” 柳彧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李太醫(yī)還在施針,我也不知如何了?!?/br> 他的聲音帶有一種心煩意亂的冷酷,近乎不加掩飾。紫檀見慣了瀟灑落拓的駙馬爺,一時被這冷意嚇退了幾步,登時就垂著頭不敢多言。 第43章 這是她的駙馬 姜昭是在施針后第三日醒來的。 她醒來時見到熟悉的寢屋險些哭出聲。 夢境里的一切尚且歷歷在目, 她從未忍受過如此漫長又無聊的日子。 適時,紫檀端著藥碗進來,瞧見了靠在床榻上的自家殿下, 驚喜間眼淚立即就流了下來。 “殿下!您可算醒了?!?/br> 她一放下藥碗,就哭著跪到了姜昭的床頭。 姜昭轉(zhuǎn)頭看向紫檀,這場夢太久了, 久到她再度見到自己身側(cè)的大侍女, 竟覺得生疏,但這會兒她一哭,熟悉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于是她面色蒼白地笑了笑, 打趣道:“既然我都醒了,你還哭什么?” 昏睡了許久,她的聲音都略有些沙啞。 紫檀抹著淚道:“都怨奴婢,那日應(yīng)當(dāng)緊跟著殿下才是?!?/br> 那日啊…… 回想起落水的事情,姜昭眼神一暗。 這會兒是在夜里, 屋內(nèi)的火燭都被點了起來,燈火微微竄動,她的面容在光影里布滿了陰霾。 如今這時令雖談不上冷, 但總歸是有些涼意的, 尤其是冰冷的湖水無孔不入地涌來, 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剝離她的呼吸, 讓她絕望而恐慌地沉入湖底時,那可真的是刺骨的寒啊。 姜昭怕水,自從第一落水后便開始怕了,所以再度遭受此難, 她心中怎么可能不恨極了? 然而一切都尚在蒙昧之中,她必須要理智得去分析一下,她這個不怎么沾染朝政的公主,究竟得罪了誰,竟要來謀害她的性命。 去月牙湖本就是一時興起,若非蓄意跟蹤,又怎會知曉她要去哪里? 神思飛轉(zhuǎn)間,姜昭捕捉到了一點線索。 她忽然問:“是誰把我救了上來?” “是云郎君。殿下不提奴婢還險些忘了呢!這次可多虧了云郎君,若不是他即時將殿下救上來,殿下指不定還要遭多少罪呢!” 紫檀叨叨絮絮得說了一堆,姜昭卻沒有在認真聽。 在云藺的名字出現(xiàn)在她的耳畔后,她便愣了一愣。 倒沒料到是他。 但云藺如此恰巧地出現(xiàn)在月牙湖,也不得不讓姜昭生出了狐疑。便又問:“那他可有說我怎么落水的?” 紫檀想了想,道:“云郎君說,他找到殿下時,殿下已經(jīng)在水里了?!?/br> 姜昭揉了揉額頭,一時也想不清究竟有誰要害她,索性吩咐道:“紫檀,你明日去將云藺請到府上。” 糟了這么多罪,她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她姜昭下毒手。 紫檀應(yīng)了聲“喏”,忽而想起了什么,連忙道:“殿下,方才申國公來看過您,聽說您還在昏睡,便出去了,這會兒正在西院,由駙馬招待著呢,您要不要見見?” 姜昭一聽,心下登時就活絡(luò)起來。 申國公是她母后的嫡親兄長,素來對她疼愛有加,而她與和玉這對表姐妹關(guān)系又極好,時常串門玩兒,年紀(jì)小時在宮中住膩了,定會去申國公府上住些個日子,所以甥舅關(guān)系也是從來不生分的。 思來想去,姜昭覺得此事可以和申國公說一說,讓他幫忙拿個主意,就笑道:“也好,許久未見舅舅了,快給我拿件外衣。” 她雖才醒來,卻不覺得虛弱,大抵是侍女們照料得極好,反而有種大夢一場后的酣暢淋漓。 于是才披上外衣,就下床去了西院。 … 此時,西院里。 申國公道:“柳駙馬,如今可不是你癡情的時候了,淮城昏迷近半月的時間,王符從秘書丞一躍成為中書令,僅僅是因為他往皇宮里送了幾個道士和尚。” 他的聲音沉了沉,冷意泛起,不屑至極,而這不屑之下又含著譏諷,倒真是顯而易見的不滿。 他回想起先帝的機敏,相較之下,不由得又冷笑了一聲,“荒唐!我竟不知中書令什么時候是這般好當(dāng)?shù)牧恕!?/br> 夜里風(fēng)大,屋內(nèi)的火光一跳一跳的,柳彧的面容隨之忽明忽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品了品茶。只是輕飄飄地道:“這可是圣人的意思?!?/br> 申國公恨聲道:“可圣人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上朝了!” 柳彧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申國公,眸光幽微,他忽的彎了彎唇角,笑著問道:“國公大人,這不是您正期待的嗎?” 空氣似乎都隨著此話落定而滯留了那么一下,申國公面容僵了僵,他猛地意識到這位散漫的國子監(jiān)祭酒,遠比他意料之中的更為敏銳。 他與其對視良久,瞧見了對方眼中的篤定與深意,忽然間明白,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被揭開,便也沒有再粉飾的意義。 申國公突然就笑開了,繼而拊掌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如何看出來的?” “狼子野心,從來是藏不住的?!绷鴱笾璞w轉(zhuǎn)了轉(zhuǎn),并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正如您找上我,不正是察覺出我們是一路人嗎?國公爺有何想法,不妨開門見山?!?/br> 申國公雖是笑著,神色卻越加意味深長。 “駙馬倒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便直言了?!彼?,”如今王符倚仗皇恩,大肆排除異己,原以為張信能與之抗衡一二,卻不料王符不過幾句讒言,就使得陛下勒令其告老還鄉(xiāng)。如今王符下一個目標(biāo)便該是我了?!?/br> 申國公謝良從來都是一個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的人物,原本有意放縱著王符,是想讓這位佞臣把姜硯引導(dǎo)向不歸路,可萬萬沒想到,他竟這般好手段,給了他好大一個驚喜,驚喜到他不得不考慮一下此人的危險性。 他不能為了壓制姜硯,反給自己扶持出個勁敵來。 “不夠?!绷鴱谡灰话档幕馉T下,愈加幽深,他道,“國公大人,若僅僅是除去王符,對你我而言,遠遠不夠?!?/br> 他們本也不是為了什么清君側(cè),他們要的可是權(quán)傾天下。 申國公了然一笑,他尚未將籌碼與承諾擺出來,自然是不夠的。 “柳祭酒莫急,我所行之事定然不僅僅是為了除去王符?!彼鹕碜咧亮鴱砼?,蠱惑道,“欲行大事,定然要徐徐圖之,若祭酒愿助我成大業(yè),權(quán)勢美人任爾取之?!?/br> 柳彧心高氣傲,讓他屈居人下無異于死。這樣的人,或許會折服于雄主才士,卻絕對不會折服于皇權(quán)。 什么皇權(quán)天授,只消心比天高,皇權(quán)又如何? 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