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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見慣波瀾的國師爺也忍不住吃了一驚,下意識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倒。 江蘺眼神迷離,狗崽崽一般湊近,在清嵐脖頸間嗅了嗅,于交纏的酒氣里嗅到了熟悉的佛手香,安下心來。 清嵐整個身子僵住,血流加速,只能強行壓制身體的蠢蠢欲動,暗嘆醉酒的江蘺,膽大得讓他頭皮發(fā)麻。 江蘺又直起身子,抬起手,溫軟的指尖落在清嵐眉峰上,直勾勾地看著清嵐。 清嵐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露骨,被她盯得有些難受,眨眨眼睛。 江蘺緩緩地,用指尖摩挲過他的劍眉、鳳眼、鼻梁、薄唇,又從薄唇一路往上摸,仿佛要確認他的真實一般。 清嵐只覺得遭受了酷刑一般,血氣涌動,承受不住,正要按住她的手,江蘺終于停下,頭靠進他的胸膛,聽著他安穩(wěn)的心跳,軟道,“清嵐,你是我的清嵐。” 活生生的,安然無恙的,溫熱的,帶笑的,清嵐。 清嵐箍緊了她的腰,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對,我是你的清嵐?!?/br> 江蘺又喃喃道,“我好喜歡你呀,清嵐。” 這次清嵐沒有回答她,而是揚聲吩咐馬夫,快馬加鞭往國師府趕。 江蘺軟綿綿伏在他身上,身體密密相貼,又委屈道,“清嵐,我口渴。” “好,回家去喝?!鼻鍗沟?。 江蘺安靜了好一會兒,清嵐正以為酷刑過去了,結果江蘺又抬起了頭,直勾勾盯著清嵐,道,“清嵐,我想親你?!?/br> 國師爺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自控,幾乎是咬著牙道,“不行?!?/br> 江蘺蹙眉噘嘴,委屈得不得了,瞪著清嵐,清嵐并不松口。 結果江蘺不管不顧地親了下去。說是親不太確切,倒像是負了氣地咬。 清嵐嘴唇被咬住,輕嘶了一聲,唇上的痛感太明顯,但另一雙唇的觸感那么溫熱柔軟。 國師爺?shù)男念^火都燒到大腦了,幾乎要不管不顧狠狠親回去,然而僅有的一絲理智勸阻了他。他捏緊自己的拳頭,屏住呼吸等江蘺松口。 很快,江蘺不僅松了口,還頭一歪,靠著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這就樣,睡了過去…… 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就這樣,睡了過去! 到了府門口,國師爺唇上帶著新鮮的牙印,面色鐵青地從馬車里抱出了新封的國夫人,氣勢洶洶往后院走。渾身的怒氣仿佛要刺傷人,任誰都要退避三舍。 第二日日上三竿,江蘺幽幽轉醒,頭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 記憶回籠,她昨日喝了酒,但現(xiàn)在身上沒有酒氣,衣服也已換過,想必是清嵐吩咐下人幫她沐了浴。 江蘺緩緩轉頭,結果便看到國師爺幽怨地睜著一雙眼睛,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陰影,唇上還有結了痂的傷痕。 江蘺納悶,下意識問,“你嘴巴怎么了?夜里沒睡好?” 國師爺緩緩笑了,幾乎是咬著牙問,“你——說——呢?” 江蘺有些心虛,還有些茫然。身為醫(yī)者,她一眼能看出,國師爺嘴上的傷口是被咬出來的,再看清嵐的態(tài)度,只怕這傷口還是自己造成的。 可自己是怎么造成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看國師爺?shù)淖藨B(tài),只怕馬上要算賬,江蘺想要用正事轉開他的注意力,問道,“我記得越瑾辰說要見我們,后來怎么了?” 國師爺?shù)哪樕r又冷了兩分,笑得更加迷人,“還敢提,越瑾辰?” 江蘺沒想到提正事更觸了霉頭,連忙道,“我要起床去練八段錦了?!闭f著便要起身,不想給國師爺發(fā)難的機會。 然而清嵐并不給絲毫面子,立時便將江蘺扯倒,壓住,挑眉,而后似笑非笑道,“你想走,我卻要一樁一樁數(shù)給你聽?!?/br> “我嘴上的傷,是你親口咬的;我睡不好,是因為你沒良心,大膽撩撥了我就自顧自睡了,不管我死活;我身心皆受重創(chuàng),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江蘺手抵在清嵐胸前,被清嵐溫熱的呼吸擾亂得不成章法,而他的言辭又那樣讓人驚詫。 咬人?大膽撩撥?她不大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偏偏記憶斷片,拿不出清嵐說謊的證據(jù),而清嵐又實打?qū)嵉厥軇?chuàng)了。一時間她情緒極為復雜,不服氣,心虛,茫然,疑惑,種種思緒混雜在一起,只能下意識道,“不可能罷?” 清嵐似笑非笑道,“那你是覺得,我騙你?你倒是說說,我嘴上的傷口怎么來的。” 江蘺盯著他嘴上的牙印,說不出話。 清嵐挑眉笑道,“你自己比一比,看是不是你的牙印?!?/br> 江蘺自然不會去比,看清嵐如此篤定,倒是信了他的話,一時更為心虛,也更為苦惱:所以昨晚,她為什么要咬清嵐? 清嵐見她心虛了,心情好了一些,俯下頭,幾乎是貼著她的唇,曖昧低啞而又堅決地道,“你不僅要補償我,還要用昨晚的姿勢,好—好—補償我。” 什……什么?江蘺還來不及說話,已被清嵐抱著坐起了身。今日不必上朝,有的是時間。 夫妻兩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直到辰時過了,才吃上早飯。吃完早飯,清嵐慢條斯理道,“越瑾辰說了,讓我們今天進宮見他。” 江蘺吃了一驚,“你不早說?” 她看看清嵐唇上的牙印,又想了想自己一身青紫、腰酸背痛的狀態(tài),窘迫極了。 第61章 不甘 清嵐唇上的牙印,是明顯到府內(nèi)下人都要低頭假裝沒看見的程度,自然不可能去見越瑾辰。 江蘺一個誥命夫人,與越瑾辰男女有別、非親非故,當然也不能獨自去見。 清嵐將自己的令牌扔給了畫屏,話是對畫屏說的,眼睛卻看著江蘺,滿含戲謔的意味,道,“你去宮中,告訴太子殿下,就說夫人酒醉不適,而我也于昨晚被家養(yǎng)的兔子抓傷,不便前去,讓他再等兩天。嗯……” 他沉吟片刻,又補了一句,“再去皇上那里,說我明日也不能去上朝了。” 畫屏面色平穩(wěn),領命而去。江蘺已是惱羞成怒,紅著臉頰瞪著清嵐,說不出話來。 清嵐好心情地去捏她的下巴,江蘺羞惱地躲開,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作亂的手。 夫妻兩人悠閑地度過了兩日。清嵐體質(zhì)好,傷口好得快,第三日已經(jīng)幾乎看不出牙印了。 早間江蘺特意早早起來,幫清嵐做上朝的準備。待清嵐梳洗一新,江蘺問,“今日該去見越瑾辰了罷?” 清嵐慢條斯理地穿好外袍,輕聲道,“等下朝之后,我派人來接你?!?/br> 江蘺略一低眉,再抬頭時,問,“可有什么適合控制越瑾辰的毒藥?” 紅櫻身子一抖,更想哭了,她這跟的都是什么膽大包天的主子? 清嵐卻是寵溺地笑了笑,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