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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非女子的良人。我怎么會將meimei往火坑里推了。” “只是這事卻不好推卻,”王有寒繼續(xù)道,“方家那樣的人家,想要置咱們于死地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此事千萬需要謹慎?!?/br> 李翠蘭心事重重,遲疑著開口:“先前我在堪輿寺求簽時,那里的主持大師曾說小鳥兒命中是有貴人的,莫不是,方夫人便是那個貴人?” 她心里始終存著僥幸,道:“咱們小鳥兒何等的仙姿佚貌,說不得便能讓方公子為她浪子回頭。” 王有寒:…… “娘,”王有寒道,“這事您問我是不作數(shù)的,您該去問問meimei,看她肯不肯?!?/br> 兩人踏進悠游居時,練鵲正躺在院中的貴妃榻上,小琴在給她剝葡萄。 她見了母親嫂嫂,一骨碌爬起來,迷迷怔怔地問:“娘,嫂嫂,有什么事嗎?” 李翠蘭看著心里愁死了:“果真是長不大的姑娘,心里沒個事的?!?/br> 于是又將那方家的事情說了一回。 練鵲摸摸下巴:“先前我便聽到外頭有聲音,原來是方家那個老女人?!?/br>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我說娘糊涂,說什么得道高僧,還不是跟著方夫人后面蒼蠅似的。他當(dāng)時說那些話,也只不過是因為知道方夫人相中我了,趁機逢迎罷了。” 李翠蘭訥訥的。 練鵲見不得她娘的委屈樣子,軟下語氣,道:“那太守一家豈是好相與之輩,少有行差踏錯,咱們家都會萬劫不復(fù)?!?/br> “那可怎么辦?” “娘忘了嗎?我與侯爺可是舊識?!本汏o道,“這太守府是必然得去的,到時我叫侯爺去接應(yīng)我也就是了?!?/br> 李翠蘭臉上顯出喜色來。王有寒若有所思地看著練鵲。 “那些子?xùn)|西咱們也收下了,娘先去清點一下,我也同貴人們打過交道,有些事得同meimei交代。” 李翠蘭巴不得王有寒把一切安排好了,忙點頭道:“好,你們說話、你們說。” 等看不到她人影了,王有寒關(guān)上門,這才問練鵲:“meimei,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同太守家有過什么過節(jié)?” 練鵲一愣,隨即苦笑道:“看來是瞞不過嫂嫂了。” 王有寒道:“meimei武功高強,從不用心遮掩這些子事罷了。先前我便知道那引起城中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盜賊是你。而你和侯爺是舊識的話也就騙騙你娘跟哥哥了。” “那么你為什么因為一次太守夫人簡簡單單的邀約,就要找侯爺幫忙?讓方夫人放棄你的法子很多,但你之所以選擇了最得罪人的法子,那必然是同太守府有了致命的過節(jié)?!?/br> 練鵲道:“實不相瞞,我在西陵各官員府中取到的是他們貪污行賄的各項罪證。而我之前曾在街頭被那方公子調(diào)戲過……也是我,間接導(dǎo)致了他至今臥床不起?!?/br> 王有寒心里一陣陣發(fā)顫。 她神情幾遍,最終苦笑道:“meimei可真是給我出了難題?!?/br> 練鵲神色不變:“種種機緣巧合之下才會有今日之局。但正如嫂嫂當(dāng)日所言,侯爺手里有兵,遲早能在這西陵說一不二。” “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靠西陵侯?!?/br> 王有寒問:“meimei有幾分成算?” “十成。”練鵲肯定地回答道,“請嫂嫂放心?!?/br> 王有寒猶帶懷疑,但最終還是悠悠嘆息一聲,道:“你自己該有輕重,真到了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不要怪我這個做嫂子的狠心?!?/br> 她自己就是智計百出的女子,在心中有猜測時就想過無數(shù)種保護全家的方法。她不知道練鵲的保證會有多大效用,但她清楚地知道,除了孤注一擲外別無他法。 這事怪不得小姑子,難道王有寒能怪她生得太美招蜂引蝶嗎? 看著自家嫂子憂心忡忡地離開,練鵲回身叫了小琴進來。 “方才夫人和少夫人所說的,你都聽清了?” “小姐,奴婢都聽清了,”小琴滿臉的憤憤不平,“方太守魚rou百姓的本事您是知道的,您可不能一時不查,嫁到這樣的人家去。” 小丫鬟頓了頓,又遲疑道:“可那西陵侯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姐真要去求他?” “什么求不求的,這叫通力合作、互幫互助?!本汏o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傻琴兒,這一切都還在你小姐我的掌控之中呢,不用害怕。” 小琴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那方夫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猴急得很。叫我明日就過去她府上。我得先去跟侯爺通個氣?!?/br> “所以啊,這府里的事情還需要你幫我兜著。”練鵲忽然起身,素手撫上小琴的衣裳,溫柔地解開束帶,“喏,我聽了方夫人傳訊心里煩悶,這一整天都氣得躺在床上睡覺,知不知道?” 小琴乖乖地任她剝?nèi)プ约旱囊律?,僅留一層薄薄的單衣。練鵲將她塞到自己的被褥之中:“乖。” 練鵲從地道里竄出來的時候,四下里靜悄悄的。密道通著的是侯府的后院,陸極生活的小筑的一個角落里。這院子里空蕩蕩的,獨獨密道那里為了遮掩放了一花樹、一棋桌。花樹掩映著的小徑后,便是陸極的居所。 她敞開嗓子,喊了一聲侯爺。 沒有回應(yīng)。 “陸侯爺?” “陸極?” 這下可不得了,那院中齊齊鉆出七八個年輕的漢子,雙眸發(fā)亮地看著練鵲。 其中有一個練鵲見過,正是當(dāng)日在火場為陸極傳話的那個小將軍。練鵲隨意掃過去,發(fā)現(xiàn)這衣著富貴、根骨尚可,顯然就是陸極手下比較得用的了。 “你們好呀?!睘榉乐贡划?dāng)做刺客抓起來,練鵲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先前見過的小將軍忙道:“姑娘好、姑娘好。” 又呵斥旁邊幾個:“你們看什么看,這練姑娘是你們隨便看的嗎?” 說來也怪,明明都是血氣方剛年紀的漢子,被他這么一吼,不僅不惱,反而像大夢初醒一般紛紛轉(zhuǎn)過頭去。 練鵲覺得怪怪的。 陸極從院子里走出來,見練鵲一個頭露在外面,疑惑道:“姑娘這是做什么?!?/br> 他還是那副冷淡得要命的神情,可是配上他這副謫仙一樣的面孔就變得高不可攀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嚇人。 可怕的陸極走過來,伸出大手,道:“白姑娘先出來吧?!?/br> 練鵲又聽到后面幾個人在嘀咕什么姓白姓練的問題。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層。這陸極什么時候?qū)λ@么親近了。瞧著他那副對女人敬謝不敏的樣子,她還以為他是個斷袖呢。不過這里到底是陸極的主場,因此練鵲并不矯情,微微借力、腳下一蹬,便爬了上來。 然后她就放開了陸極的手,隨意撣了撣灰。 “侯爺忙著呢,不好意思啊?!?/br> 陸極道:“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