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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下崗女俠再就業(yè)指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同年生的,以前咱們村的鳳兒,都生了第二個兒子了。還有啊,那個……”

    白進文夾了一口菜放到李翠蘭碗里:“吃你的飯吧。老太婆話這么多!”

    李翠蘭瞪了他一眼,還要繼續(xù)指天畫地。

    卻聽練鵲說道:“不必了娘,等過了年,我要出去一段時間?!?/br>
    家里人齊齊一愣,反倒是燕脂高興起來,巴巴地問:“師叔,你愿意同我一起回云山了?”

    “不去云山,我有事要辦?!陛p飄飄的一句話,讓燕脂剛亮起的眼又暗了下去。

    “不成,你才在家待幾天?怎么又要出去?”李翠蘭依舊不放棄,“不如正月里我?guī)愣嘧咴L幾家親戚,認認人?!?/br>
    喝得滿面通紅的白修明瞇著眼睛,嚷道:“娘,小鳥兒出去你就讓她出去唄,又不是不回來了?!?/br>
    “行了行了?!卑走M文打斷他們對對話,從懷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錦囊來。

    “爹,這是?”

    老人笑起來,輕輕說出三個字:“壓歲錢?!?/br>
    “你哥哥成了家我還不給他呢。我們小鳥兒還是個姑娘家,爹娘自然得給你壓歲錢了?!?/br>
    練鵲接過壓歲錢,沉甸甸的,顯然里頭有不少銀兩。

    白進文已轉向燕脂,又掏了個壓歲錢給了燕脂。

    小姑娘受寵若驚,紅著臉道:“這……這怎么使得?”

    師叔的爹親手給她發(fā)壓歲錢?師叔會不會事后偷偷把她拉到小角落里捅一刀?

    想到那樣的場景,燕脂心里充滿了糾結。

    “收著吧。”練鵲涼涼地道,令人看不出喜怒。

    “噢……好,謝謝伯伯。”若是讓云山那些弟子看到混世魔王燕脂此時羞窘的樣子,估計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二十天后,西陵城外。

    練鵲身著深色勁裝,順滑的頭發(fā)被高高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

    前來給她送別的人卻并不是白家人,甚至燕脂都在三天前回了云山。

    陸極騎在一匹高大的駿馬上,身后跟著十數(shù)個銀甲小將。小將軍們一字排開,皆是面如冠玉、衣飾煌煌。

    練鵲深深地看了陸極一眼:“侯爺,我走了。”

    陸極面色平靜,誰也看不透他眼中的波瀾。

    “姑娘保重?!?/br>
    他的唇色本就極淡,在寒風中吹得久了,便顯得有些蒼白。

    即將離鄉(xiāng)的姑娘看著他冷峻的神情,笑道:“我從見到侯爺起您便是這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如今我去為您辦事,怎么您也不笑一笑?”

    陸極看著她。

    此時練鵲想,自己或許真的有些強人所難。陸極這樣的人就是上她家表白時也沒露出過什么別的表情,讓他笑也許真是勉強。

    陸極問:“你想看我笑?”

    “自然?!本汏o忙道。

    尊貴的侯爺那細密的長睫微不可查地顫了顫。他的唇在抽動。似乎是在嘗試如何笑起來一般。

    那唇動了動,良久之后終于向上揚起,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來。

    寒風獵獵,然而冬日將近,地上已隱隱有些新綠透出。

    一如陸極眼中的暖意,仿佛是打破了淺冰之后碎開的粼粼波光。

    本就是無情便動人的男人,當他的眸中蘊藏的情緒顯露出來時,它便像洶涌而來的潮水一般,足以將人吞沒。

    練鵲就在這樣淺淡的笑容里,放聲笑起來。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極,輕聲道:“得此足以。侯爺?shù)然貋砦矣性拰δ阏f。”

    “若你不回來,我便去找你?!?/br>
    練鵲背過身去,朝他揮了揮手,唇角卻在無人看到處遏制不住地上揚。

    原來,兩心相印是這樣的感覺。

    練鵲本不懂世間情事。但她想,如果真的要在世上男兒之中選一個夫婿的話,那最合適的人一定是陸極了。

    她本來還想觀察,還在猶豫。

    但未來總是不可預料的。

    練鵲想要一個承諾,一個將會使她不被任何花言巧語所迷惑、只一心一意與他相見的承諾。

    陸極給了她這樣的承諾。

    練鵲策馬,心微微地熱了起來。

    當年廢太子死在西陵,確切的說是死在西陵城外南邊的一座廢棄的破廟中。

    西陵北邊是山,山上是堪輿寺,其余三面便是一覽無余的平原。那破廟便在南邊通往原先郡內的德丘的官道旁邊。

    六年前陸極的人手趕到西陵時,那破廟已在一場大火中被焚毀殆盡。他們走訪多方,才從一位老者的口中聽聞當年廢太子暴斃的前夜,有一位身著南疆服飾的男子出現(xiàn)在附近。

    因為那男子生得太過妖冶,手段也十分嚇人,給老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練鵲此行,便是去北方的青州去找自己的這位老朋友。

    南疆前圣子風忱,練鵲的摯交好友。

    練鵲只知道這些年他一直他的妻子定居在青州。

    風忱練鵲知道,雖然行事荒誕不羈,但對于朋友向來是兩肋插刀。他和自己的師兄溫秉一直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因此當陸極等人談起此節(jié),惋惜風忱行蹤難覓時,練鵲便讓他們繼續(xù)在西陵尋找其他線索,而自己則獨自前往青州尋找風忱。

    一方面是為了離開白家,免得溫家的暗樁同陸極作對時牽扯到家里人。另一方面她則是想問一問風忱,問一問自己的摯友,這些年的友誼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一直敬重的溫文儒雅的師兄是假象,那么曾經一同把臂同游、出生入死的好友呢?

    南方此時天氣已有了見暖的跡象。而在望都以北的云山,住在山頂?shù)臏乇鼌s還擁著火爐,慢條斯理地吃著溫室里培育的瓜果。

    他不喜歡吃甜食,只是冬日里吃起來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溫秉毋庸置疑是一名高手。在同門之中武功也僅僅只在練鵲之下。且練鵲如今功力只恢復了小半,除去那些隱居不出的老怪物不提,溫秉便可以稱得上是當世武功第一人了。

    而武林第一人卻表現(xiàn)得比誰都要冷,靜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下棋吃瓜時卻還要披上一件厚厚的狐裘。

    同他對弈的男人便笑他:“溫玄機的武功獨步天下,竟然一點面子也不顧?”

    溫秉吃了一口瓜。這并不是什么風雅的事甚至有饞嘴之嫌??墒沁@個動作由他來做便充滿了寫意風流。

    “人若是時時刻刻活在別人的嘴里那未免也太累了些?!彼ζ饋頃r也如謙謙君子,溫文如玉,“何不隨性所為?”

    “這可不像溫氏家主該說的話?!?/br>
    溫秉瞧著對面男人滿帶打量的目光,自己沒繃住,笑起來搖搖頭:“殿下著相了?!?/br>
    “若是天下都在我們的手中,那么我們是誰,做什么樣的事又有什么重要呢?”

    太子燕佲尷尬地笑了笑,連忙陪道:“先生說得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