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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道,“都是些淺顯的法子。你放心,我們南疆的秘法只告訴過你一個人?!?/br> “謝謝你手下留情。”練鵲意味不明地說道。 “你來問罪?” 沒有等練鵲回答,風忱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你若是要來問罪,劍一定已經(jīng)架到我脖子上了。” “你當年為什么不喜歡我?guī)熜??”練鵲冷不丁地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么?我是南蠻子,討厭他以中原正統(tǒng)自居!”風忱溫柔撫弄著手中的蠱蟲,語調(diào)輕柔,南人說話,稍微輕快一些,便像是在唱歌一般。 風忱的聲音低且輕,不如當年的清亮,沙啞著卻也動人。 “我討厭他道貌岸然、兩面三刀。鵲鵲,我早跟你說過,我討厭他?!憋L忱平靜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他立刻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風哥?!?/br> 風忱抬起眼睛,看著走到身前的練鵲,感嘆道:“鵲鵲,你長成了個漂亮的姑娘呢?!?/br> “過來,讓我仔細地看看你?!憋L忱新長出的碎發(fā)落在額前,平靜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波動,那是微而不察的溫柔。 練鵲輕輕地坐在他身邊。風忱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摸她的頭發(fā)。 那是一雙瘦骨嶙峋的手,上面有著習武之人慣常的老繭。 練鵲左手鎖住了他的喉嚨,電光火石之間已將風忱整個人按在了案幾上。風忱雖然是一名高手,但他勝在蠱毒之術,當被人遏住咽喉時,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點住xue道,動彈不得。 練鵲這才閑閑地用風忱剪燈燭的一雙金剪去挑開他的衣裳,被火燒過的剪子觸碰到肌膚,風忱有那么一刻竟然覺得冷。 礙事的衣裳被一寸寸地剪開。那些原本乖乖聽話的蠱蟲突然間失卻了束縛,從風忱的臂膀、胸前、腿側(cè)迫不及待地爬出來。 劇毒的蠱蟲在他身上慢慢地蠕動著。 風忱并不覺得害怕。 “鵲鵲,”他在心里想到,“你長大了?!?/br> 他一直當做meimei一般愛護的小姑娘,終究走到了和他反目成仇的那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描寫,懂叭 鵲鵲很生氣,鵲鵲決定直接打人 我覺得我的劇情都寫得有點隱晦,但是我又覺得有點簡單=。=不知道小天使們覺得是不是潦草了點 今天的侯爺也只在鵲鵲的腦海里出現(xiàn) 第40章 意合道分 武力上的絕對壓制帶來的后果便是風忱毫無反抗能力地被練鵲制住。 是他大意了。 如今的練鵲, 內(nèi)力只剩了一小半,論整體實力是不如風忱的??墒秋L忱的武功大半都來自他頗為自得的毒蠱之術。 昔年風忱對練鵲傾心相教,他從未想過自己視若親妹的少女有朝一日會利用這些來對付他。 練鵲所撒的粉末, 正好克制風忱的蠱蟲。 這粉末的調(diào)配方法還是風忱一手教導的。 “風哥當年確實教了我很多東西, 這些我受用不盡?!本汏o看著風忱錯愕的神情, 別開視線, 語調(diào)平穩(wěn)。 風忱想要苦笑, 卻因為被點住了全身xue道, 一個表情也做不出來。 他很自信, 自己身上的都是王蠱, 只要練鵲心軟靠近了自己,那么她的生死就只在自己一念之間了。 他也不必殺她,只要穩(wěn)穩(wěn)地控制住了。待一切塵埃落定, 練鵲還可以做她的閑散江湖客,他也還能是她的風哥。 但闊別六年之久,風忱還是沒有料到練鵲的速度可以這樣快。 風忱雖然精通毒蠱, 但也未曾忽視鍛體。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是排在前列的。 可他甚至沒有對練鵲突如其來的襲擊作出任何的反擊。 “一開始我便猜風哥和我?guī)熜趾献髁? 可我不敢相信,所以我來青州、來汝城,我只想問個明白?!?/br> “到底是權利動人心嗎?你們一個個都為了這些背棄了往日情義?”練鵲居高臨下地望著風忱, 蔥根似的手指緊扣著短劍的柄。 “當年風哥便是我們之中最看不起弄權者的, 你常說百年之后王侯將相也會化作青冢孤墳, 黃土與黃土沒有誰能更高貴。” “如今, 怎么就成了這樣?” 風忱的眼珠微微動了動。 他的睫毛細密而纖長, 且下睫要比尋常人長處很多,總是很容易給人一種深情繾綣的錯覺。 “你在燕行的死之中到底當了什么樣的角色?” 風忱不再看她。 練鵲氣得急了,蹲下身子, 將風忱的下巴蠻橫地掰過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說??!” 但凡風忱能給出合適的理由,練鵲都可以放開他。 雕花的門卻在此時突然被推開了。 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正站在門口。練鵲立刻將短劍橫在風忱的脖子上,回身去看。 那些死死地攀著風忱身軀的蠱蟲簌簌地往下掉,在地上卷曲、翻滾。 清凈散人逆著光,練鵲看不清她的神情。 “嘖?!?/br> “陸玄機的關門弟子,果真不同凡響。” 她一字一句,語調(diào)極輕極軟,亦極其曖昧。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女人,像一瓢水,直軟到人的心窩里。那聲音軟媚嬌甜,像個二八少女,既帶著恰到好處的嗔怪,又充滿了迷戀。 “阿忱,你可真叫我失望。”她笑道,銀鈴一般的聲音令練鵲覺得有些不妙。 被她抵住咽喉的風忱嘆道:“青遙,我說過讓你不要來。” 練鵲不可置信地看去,方才還泥人一般任由她擺布的風忱,此時卻自己沖開了xue道。 他嘆氣時喉結(jié)微微地動了動,練鵲手中的短劍立刻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是吹毛斷發(fā)的神兵。 “這可真是有趣,我自己的夫君大半夜的跟他的好meimei重敘舊情,怎地還不讓我來聽?”清凈散人神色不變,反而緩步走到了屋中的靠背椅上,悠悠地躺了下來。 一雙勾魂奪魄的眉目卻一直望著兩人。 練鵲覺得她的眼里有鉤子,直教人移不開眼。 “好阿忱,還不動手?” 練鵲突然手中一麻,短劍掉了下去,插入地板之中。她從那劍刃的反光之中看到了自己驚訝的臉。 風忱輕松地掙脫了她的桎梏,角色倒換,練鵲整個人都像使不上勁一般,癱軟在地上。 “鵲鵲,你不該心軟?!憋L忱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給了你殺我的機會?!?/br> 他終于是成了練鵲完全陌生的人。 “為何?”練鵲已經(jīng)很多年都不覺得委屈了。 也許是這些天在家同父母兄嫂相處的日常那樣溫馨舒適,也許是她新認識的是陸極這樣的好人,她都快忘記江湖上的爾虞我詐了。 練鵲承認這就是江湖的一部分,可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