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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 “你該好好療傷?!彼媚欠N不咸不淡的聲音提醒道。 他的態(tài)度和練鵲想象的執(zhí)手相看淚眼想去甚遠,卻十分可靠。 陸極的手遲疑了片刻,最終落在了她散亂著、粘連著血液的發(fā)上。 “別怕,我?guī)慊丶?。”這已是他能說出的、最動聽的情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鵲鵲的撒嬌.jpg 第52章 密話 “侯爺——”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在視線觸及榻上病歪歪地躺著的女人時又像受了驚一般收回。 這漢子老老實實地縮成一團,像個鵪鶉一樣。 陸極坐在一旁,抬眼問:“外面怎么樣了?” 漢子回報道:“正如您所料, 那岑太守已經封鎖了一切出城的道路, 對外說有個大盜盜走了太守府的寶物?!?/br> 自練鵲被陸極救回已過了兩日。 她躺在榻上被那一床被子蓋得有些憋不過氣來, 將一只芊芊素手探出來, 聞言便笑:“誰能想到我這大盜竟偷了西陵太守后又來偷汝城太守呢?” 陸極冷淡的目光落在她露出來的那一節(jié)皓腕上。 明明他什么也沒有說, 練鵲卻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怎么一段時間不見, 她跟陸極之間的位置似乎彼此調換了過來呢?她以前并不怕這侯爺的冷臉。可如今, 只要他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練鵲便覺得心慌。 陸極看著人乖乖地將手縮回去,這才伸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轉過身對這漢子說:“那我們按原計劃執(zhí)行便是?!?/br> “卑職告退。”漢子恭恭敬敬地說道。 練鵲見陸極又回過身來看她,不僅又將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 陸極并未在意這些, 反而起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男裝。 練鵲正大光明地打量起這個男人。早在她見到陸極的第一眼,他帶著一群銀甲小將軍從她眼前縱馬而過時,她便知道這男人是個好模樣的。 他的鼻子很挺, 五官棱角分明一看便是個有決斷的。沉默的時候那長而濃密的睫毛便將陰影打在眼窩上, 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深淪在難以言說的冷意中。 他冷漠嗎?或許吧??墒枪烙嬍乔槿搜劾锍鑫魇┑木壒?,練鵲此刻只覺得這郎君無一處不好。就連他緊抿著的唇都透出秘而不宣的俊俏。 練鵲欣賞片刻,被陸極逮了個正著。 可惜她練鵲縱橫江湖的這些年來, 從來都不知道害羞。 陸極將那男裝放在她枕邊, 又陸極一言不發(fā)地坐下了。 練鵲有心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張口便問:“你是什么時候來汝城的?怎么就正好撞見我了?” 她當日被陸極抱回來, 當日提著的一口氣松下, 便暈了。陸極這里沒什么厲害大夫,還是陸極自個兒上手,給她包扎處理后又端茶送水的。 忙前忙后哪還有侯爺的尊貴模樣。雖然他冷著臉, 可行動舉止無一不體貼,練鵲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練鵲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勸道:“侯爺身份尊貴,尋個下人來伺候便也是了。” 誰料陸極卻道:“下面都是粗糙漢子,如何照顧你?” 練鵲便也就不說話了。 好久之后又問:“你這……都沒個漂亮姑娘?” “……”陸極沒說話。 得了。 她沒再問,這兩日吃了睡睡了吃。練鵲有時攬鏡自照總疑心自己胖了。 日子舒坦,練鵲都快忘記自己是在逃命了。她有心找陸極了解了解現狀,故而有此一問。 男人的眼中仿佛翻滾著什么,可是當練鵲仔細去看時,那一閃即逝的情緒早就無影無蹤了。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榻邊,連手都擺得恰到好處,未曾越雷池一步。 “剛來沒多久。正準備去救你,在這附近看了看地形,正好撞上了?!?/br> 練鵲打量著他的臉,這才發(fā)現他的下巴上起了青青的胡茬。放在在巷中,她蹭著這胡茬時倒沒覺得扎人。 然后這冷淡的郎君果真是個寡言少語的,只坐在榻邊,留給練鵲一個寬闊的背影。 良久之后,他道:“我們今晚便走?!?/br> 練鵲沒問別的,只說:“我聽你的安排。” 也真的是她心大。相信一個人便輕易不會猜疑。早年相信溫秉時,什么都同他說,就連武林盟主的權利也全權相授,只掛個虛職。 可惜溫秉風忱二人紛紛反水捅刀,著實傷她甚深。 練鵲難過嗎?或許吧??伤齾s仍舊相信陸極。 她乖巧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倒和平時巴不得野上天的樣子相去甚遠??上廊擞幸?,卻是將媚眼拋給了一個瞎子。 陸極用后背對著她,縱然她有天姿國色也用不出來。 “侯爺,”練鵲得不到回應,在他身后幽幽問,“你怎么不看我?” 陸極硬邦邦地說道道:“非禮勿視。” 練鵲聽得此言,立刻反唇相譏:“侯爺抱也抱過了,還摸過我的身子,怎地此時卻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了?” 她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了陸極的手上。 然后被人抽開了。 陸極道:“事急從權。有僭越的地方還請姑娘海涵?!?/br> 練鵲臉上一僵,不由得有些泄氣。她心想,她怎么就不爭氣,喜歡上這么個悶葫蘆! 眼看著這陸極便起了身。他長身玉立,語調平穩(wěn):“姑娘的藥剛剛上好,如今得需靜養(yǎng)。陸某便不在此叨擾了。” 他生得高大,或許是腿太長,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 門被推開一線,露出些微的早春新色。 “陸極!”練鵲拔高聲線叫他,聲音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你回來?!?/br> 陸極于是又合上門,走了回來。 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練鵲的心上。 “姑娘有何吩咐盡管吩咐我便是?!彼捴械捏w貼不容錯認。 練鵲看著他,有心逗他說話??上г挸隽丝谧兂闪耍骸昂顮斂墒强床簧衔伊??對著我這張臉竟連半刻也待不下去?” 話已出口,練鵲就是再覺得自己酸也收不回去了。 誰料那不會說話的陸極卻突然道:“姑娘花顏玉貌,陸某便是日日看著也不會膩。此話從何說起?” 姑娘花顏玉貌,陸某便是日日看著也不會膩。 日日看著。 …… 練鵲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哽得一愣,原本煞白的臉上突然飛來一抹霞紅,頓時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你、你……” 陸極咳了一聲,他本就是說點實話,沒想到說出來之后會這樣輕浮。 “失禮了?!?/br> 這下練鵲哪還有什么傷春悲秋的心思,滿心滿眼地就想著他那句“日日看著也不會膩”了。 什么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