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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兒啊?!?/br> 開頭一句便是這個。 陸極練鵲被她喚得齊齊一愣。 練鵲抬頭望去,便見一身披綺繡的女子正蹙眉望著她。她的眉淺而淡,眼眸也是像一溪清泉一般淺淡的琥珀色。惟有臉上的皺紋與發(fā)上的零星白色顯示出歲月的痕跡。 她的眉間有一點(diǎn)紅色,斜斜地綴在眉下半分。 有些眼熟。 練鵲便也望著她。 永寧長公主率先移開目光,拭了拭淚,對陸極道:“我的兒呀,多年未見,你可還安好?” 陸極道:“勞長公主掛念,侄兒一切安好。” “這便是了,這便是了?!庇缹庨L公主連連道了幾聲后,又近了一步,“你隨我來?!?/br> 陸極看了她一眼,卻轉(zhuǎn)身對練鵲道:“姑娘也來。” 永寧長公主看了練鵲一眼,點(diǎn)頭道:“也好,來吧?!?/br> 永寧長公主又對太子說了些話,看得出兩人十分親近。 練鵲卻有些不明白。這位長公主如此親近陸極,怎么還能與太子這般和睦?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長袖善舞? 三人一路穿行過水榭,到了臨水的小閣樓。 長公主的眼尾仍有些許殘紅,想來是心神過度搖動所致。 她拉著兩人坐下,似乎并不覺得陸極氣勢駭人,倒是對著練鵲時有些不自然。 她一開口便是:“這些年我在望都也常常記掛你。當(dāng)年你爹去前,曾寫信給我,叫我好好照看你?!?/br> 這永寧長公主既不擺長輩的架子,也不擺長公主的架子,只是拉著兩人緩緩道來。 “可惜西北遠(yuǎn)隔千里,我縱使有心,卻也無力?!彼龂@了一口氣,“你爹每每入夢而來,總是問我,崽崽成婚了沒有,可有個知冷知熱的在身邊照料他?” 崽崽。 練鵲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她突然覺得家里人叫她小鳥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陸極那張冷臉配上這兩個字,其中的滋味真是絕妙。 永寧長公主嘆了一口氣:“我每回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事急不來??赊D(zhuǎn)眼之間,你已經(jīng)二十有六了。與你同齡的那幾個,他們的孩子都上私塾了。因此這次我才與陛下商議,辦上這么個花宴,為你擇一佳偶?!?/br> 她眉間盈著哀愁,令人為之動容。 可惜鐵石心腸的陸極并不準(zhǔn)備給長公主發(fā)揮的空間,他道:“是我叫長公主憂心了。如今我與白姑娘兩情相悅,此事已然了結(jié)?!?/br> 當(dāng)時這花宴逐項(xiàng)事宜已準(zhǔn)備停當(dāng),陸極來純粹是看在長公主面子上,但真要擇什么佳偶卻是大可不必。 長公主便笑:“我曉得?!?/br> 她又問練鵲:“我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姑娘是西陵人嗎?” 練鵲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叫練鵲,是西陵人沒錯。” 她大抵知道她江湖人的身份只會在長公主這里減分,于是略過不提。 “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練鵲道:“父親與兄長都是讀書人。” 長公主眼睛一亮,道:“讀書人好,明事理?!?/br> 陸極看了練鵲一眼,不準(zhǔn)備拆她的臺。練鵲朝他咧嘴一笑。 長公主又問:“姑娘芳齡幾許?” 練鵲想了想,道:“二九?!?/br> 其實(shí)新年過了練鵲便是十九歲了,可她自認(rèn)還沒有過生辰,因此滿打滿算還是二九。只有她的爹娘才會虛張聲勢說她二十有余、 長公主停了停。 她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反而道:“年紀(jì)大些也好,成了親便能生養(yǎng)了?!?/br> 這本是極和藹極親切的話,可見長公主對侯夫人要求之低。 然而練鵲只聽得“生養(yǎng)”兩字。 她只是喜歡陸極才同他在一起,生什么養(yǎng)什么卻是從來都未曾想過的。 要她說,去山里頭抓只猛禽譬如蒼鷹黑狼之流養(yǎng)在身邊才算威風(fēng)。她與陸極武功都不差,這樣方才算不墮身份。 到時她與陸極兩個騎著狼,后面跟著一排銀甲小將軍不也十分氣派? 好在陸極截住了她的話。他只是道:“長公主放心便是。” 長公主停了話頭。良久之后,她道:“陛下此時就在府中。” 練鵲猛地看向長公主,可她身邊的陸極卻波瀾不驚,顯然早有猜測。 “陛下的意思是,你往后便呆在望都,同那些侯爺們一樣。”長公主說著,自己也苦笑起來,“他的毛病你是知道的。先前我與阿姊是他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也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朝中局勢尚不明朗,諸方大臣都想要爭奪你這一脈的勢力。” “就連陛下,也在等著你的反應(yīng)。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的下場?!?/br> 原來是這個啊。 練鵲又恢復(fù)了不動聲色的模樣。 只聽陸極道:“有勞長公主提醒?!?/br> 卻不再說其他了。 練鵲也覺得反常。陸極雖然為人冷淡了點(diǎn),卻絕不是知恩不報(bào)之人。長公主跟陸杳一個樣子對他掏心掏肺,怎地他這般冷淡? 她覺得不對,難免注意力便集中了些。 凝神靜氣。 然后她便聽見屏風(fēng)后似乎有衣料摩擦的聲音。方才她被長公主一襲話勾住心神,倒有些遲鈍了。這下練鵲便也明白了,那疑神疑鬼的皇帝指不定就在哪里偷聽呢。 練鵲對此頗為不屑。 如果說要偷聽的話,這皇帝也該聽聽他兒子們的壁角,而不是猜忌這個直腸子的陸極。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收住準(zhǔn)備回到宴會中了。 練鵲這時目光卻掃到一旁小幾上擺著的一瓶梅花。那瓷瓶通體雪白,瓶頸處卻系著一節(jié)紅線。再看屋中其他瓶瓶罐罐,倒沒這個講究。 她問:“長公主這紅線是個什么由頭?” 這問題對于她們彼此的身份來說來得有些太突兀了。長公主愣了愣,才笑道:“也沒什么來頭,或許是從有人來系上了,下人們忘記取下罷了。” 練鵲笑了笑:“原來是如此。” 回驛館的路上,練鵲便抓著陸極問:“你方才在皇帝面前,怎么不好好表現(xiàn)一番?你哄得他心花怒放,咱倆不就回去了?” 陸極沒解釋,道:“叫姑娘著急,是我的不是。” “只是……陛下知道我的性子,粉飾過多反而不美。” 練鵲瞧著他沉靜的模樣倒當(dāng)真不像為難,反而頗為自得。 她想了想,又問:“你莫非真的想在望都呆一輩子?不能吧……” 陸極道:“不會的?!?/br> 他說了一句,低頭便去看練鵲的神情。見她還算平靜,便解釋道:“我有一件事要去驗(yàn)證。弄清楚了便同你遠(yuǎn)走高飛?!?/br> 練鵲臉一紅:“可廢太子的事要如何處置?” “弄明白這件事,便能解決一切了?!?/br> 練鵲想不明白,最終只道:“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