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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度也太大了點。武末末一臉驚詫地咽了幾下唾沫,實在繃不住了,先在肚子里哈哈哈狂笑了個暢快,還得保持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不到一分鍾就把他憋得滿臉通紅渾身難受,然後又開始埋怨起對面這家夥來了,下個棋就下棋非把腿分那麼開干嘛。認(rèn)輸還是裝聾作啞?武末末看著棋盤,心里盤算著,認(rèn)輸就意味著八佰元沒了,裝聾做啞心里不安倒是不假,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自己就是搶了這步棋也僅僅是活了口命,離贏那還真的遠(yuǎn)得很呢。武末末又偷偷抬眼看了看郭寧,郭寧的臉色早恢復(fù)平靜了,一雙陰沈沈的招子帶著鄙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武末末。干什麼,比誰的眼大啊,比誰氣場強啊,我氣不死你丫的,叫你也敢戴這副眼鏡!武末末飛快地拿起一顆白子,挑釁地看著郭寧,一個漂亮的手勢從郭寧臉前一繞‘啪’把那個關(guān)鍵的位置占領(lǐng)了,果不其然,他又聽到了身後一片壓抑著的哎喲聲。二十分鍾後,武末末以一目半的領(lǐng)先優(yōu)勢戰(zhàn)勝了業(yè)余五段高手郭寧。帶著一臉獰笑,武末末氣定神閑地看著輸了棋的五段高手一言不發(fā)地低著頭。而那個裁判數(shù)完子後一臉遺憾的對郭寧笑笑,“小郭,一招輸敵,可惜啊可惜?”武末末聽到後氣了個半死,他怎麼不說我一招制勝,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反敗為勝,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那步棋讓我占了是沒錯,可大局一直在郭寧的掌控之下,郭寧真正輸招在後面太草率,想來個圍魏救趙,沒想到變成了痛失荊州。“你這小東西是從哪里來的?”站在領(lǐng)獎臺上,郭寧側(cè)了個身子問武末末。武末末撇了郭寧一眼?!坝形疫@麼大的小東西?!?/br>“我就問你哪來的?哪那麼多廢話。”“切,廢話你還聽什麼,哪來的,當(dāng)然是從我媽肚子里蹦出來的,難不成你的方法還不一樣?!?/br>武末末笑的嘴都合不上,兩只手沒出息地不停地搓著,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郭寧身上,給他頒獎的那個男人除了拿了一個獎杯,還有一個類似獎金的紅紙。八佰元。對於一個月三百元生活費的武末末來說,那就是二個半月的生活費,就是一輛他想了好久的那種帶調(diào)速的自行車,就是賣魚賣上兩個月,就是半年多的上網(wǎng)費,就是攢兩年的小金庫。那些都不夠他看的夠他想的,他哪來的余光去關(guān)心旁邊的郭寧在干什麼!把八佰元牢牢地揣進(jìn)口袋,像私藏了一個大金元寶,生怕一不留神就讓誰盯上了順走了。武末末捂著口袋出了門送別了一臉疲累卻抱著獎杯興奮不已的班主任,那些拉拉隊早跑得無影無蹤了,一大早從床上被叫起來,飯都來不及吃,就號稱來加油,加到快吃中飯了,還沒個結(jié)果,人早就頂不住全跑光了。要不要給嚴(yán)磊說一下,請他出去撮一頓慶祝慶祝。武末末站在門口摸著口袋里的鈔票心里早被蜜泡濃了,早知道下個棋還能掙錢,他就該在新生第一年的上屆圍棋比賽里把頭冒出來,白白浪費了八佰塊錢沒拿到手。心里得意洋洋滿心歡喜,武末末掏出武亮新給他拼裝的沒牌子的手機,撥了那個不常拔的號碼。“末末,干嘛呢?”嚴(yán)磊的聲音透得高興,武末末也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吃飯沒?我請客。”“沒,哎,朱可你別拿了來我?guī)湍?,末末,我這忙著呢,要吃,下回??!”“好吧?!蔽淠┠炝穗娫挘粗莻€13秒的通話時間發(fā)愣。突然聽到身後有人明顯地故意咳嗽了一聲。武末末轉(zhuǎn)過頭去,一下子笑開了,正是那個倒霉鬼郭寧。這會兒,武末末可算把郭寧看齊全了,很高很結(jié)實,白襯衫配西褲,穿得像個推銷員,再加上一張成熟的有點過了頭的苦瓜臉,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倒霉蛋。武末末還特意看了看剛才踹了一腳的那個地方,還有一點隱隱的印子,把武末末看的心情大好,眉毛都不經(jīng)意地挑了起來。“你不覺得應(yīng)該跟我說點什麼?”郭寧開口,還是那個臭得性,冷著臉一幅假模假式的清高樣。武末末倒也干脆,本來這個獎就是硬從郭寧手里搶來的,不陪禮說不過去。武末末擠出一個笑臉,“行,說就就唄,不過我得申明,我絕不是為了贏才故意往你那兒踢,那一腳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坐穩(wěn),當(dāng)時有點慌了,就那麼蹬了一下,沒想到弄得你把棋子沒抓穩(wěn),對不起了,哥們,你都五段了跟我這沒級沒段的也用不著置氣不是嗎?!?/br>郭寧瞅了眼武末末,蠻精神的一人讓一件皺皺巴巴黑T恤糟蹋了,一看就是人和衣服一起在床上不知道滾了幾十個滾的,臉看著倒還干凈,就一雙眼睛不太安分,滴溜溜的轉(zhuǎn)。夏天的向日葵---16(昨天有點事,沒上得來,各位等文的親們失望了吧,小馬灰常不好意思。)郭寧沖武末末笑笑,“行,你剛剛不是拿了錢嗎,大方點,請我吃一頓吧,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br>你誰呀你,牛逼個什麼大勁呀?你憑什麼跟我計較!武末末一下來氣了,氣急敗壞地瞪著郭寧,“憑什麼呀,就算那顆子我占了你的便宜,可後來你輸可不能怪我吧,再說了,你亞軍,不也拿了五佰,憑什麼我得請你呀?”“那行,我請你,總行了吧,走吧。”郭寧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沖武末末晃晃?!皝硪桓?/br>“我不會!”武末末翻了翻白眼,頭揚的高高的。郭寧笑了一下,自己抽出一根點著抽了一口,“喜歡吃什麼,隨便說。”“真的要請我?”武末末有點弄不明白了,眉毛都擰起來了。“哪那麼多廢話,走吧?!惫鶎幫屏宋淠┠┮话?。武末末惴惴不安又有點誠惶誠恐,剛才下棋的時候不覺的,站在郭寧身邊,才覺得郭寧身上絕對有一種壓迫感,可能就是襯衣太干凈了,褲子太有型了,腳下的皮鞋太閃了,就好像天生的老板命,而自己就是那個跑前跑後邁著小碎步兒給他開車門的。出了大門,武末末自作主張往門口的小食店方向走,他們宿舍那幫窮兄弟有閑錢了最愛來的就是這個地方,東西便宜不說,米飯還不要錢?!皠e去那兒,那兒太臟了?!惫鶎幾Я税盐淠┠┑囊滦?。臟?不就桌子破點,墻黑點,偶而筷子上還有沒洗凈的干葉子,再臟,他們也已經(jīng)吃了十好幾回了,該進(jìn)肚子的早進(jìn)肚子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