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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同門師弟。剛剛,陸漾起本來準(zhǔn)備直接告訴鐘澤這事兒,所以先入為主地以熟人語氣發(fā)了一句“別,擔(dān)不起你這一鞠”。鐘澤并不知道,大概是誤會了什么,所以急匆匆說要去睡覺,結(jié)束了對話。如果鐘澤真的去睡覺了,那倒是沒什么,可偏偏,轉(zhuǎn)頭他又和熟人陸教看起了星星,還說不用早睡。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陸漾起笑,他看著屏幕上傻乎乎盯著手機屏幕看星星的鐘澤,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了。陸漾起手指動了動,截屏。他覺得自己又找到了新的樂趣。☆、發(fā)燒鐘澤睡得晚,又惦記著第二天要早起去駕校練車,所以前半宿一直睡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反側(cè)直至夜半,他才終于睡得深了一些。大概凌晨3點,鐘澤臥室的門被人砰砰地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很突兀。門外是鐘清源的聲音,一向冷漠寡言的家伙今天很焦急:“哥,哥!快開門,淇河發(fā)燒了......”鐘澤一個激靈醒過來,立即下床開門。門外,鐘清源抱著已經(jīng)燒昏過去的小姑娘,急得眼眶都發(fā)紅了。“怎么突然發(fā)燒了?”鐘澤接過淇河,叮囑鐘清源:“去把身份證、醫(yī)???、銀行卡拿上?!?/br>待鐘清源橫沖直撞往房間走時,又聽得鐘澤說:“先把車叫了,我抱淇河下去,你拿完東西就馬上下來。”鐘清源點點頭,進屋拿東西去了。鐘澤抱著淇河,連腳上的家居拖鞋也顧不上換就開門出去了。剛剛粗略試了一下淇河額頭的溫度,已經(jīng)燙得嚇人。乘電梯的空檔,鐘澤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思考淇河這一天有沒有吃過什么涼的、辣的,但是無果。淇河今天除了三餐外,只多吃了一碗泡面。這碗混合口味的泡面是鐘澤分給淇河的,他自己倒是沒出什么問題,但是小孩子就難說了。鐘澤看著淇河發(fā)汗的額角,心疼地替她擦去,同時在心里強調(diào)以后要更注意飲食問題。等到了小區(qū)門口,鐘清源也喘著氣跟過來了。叫的快車已經(jīng)到了,后排寬敞,鐘澤將淇河腦袋枕在自己腿上,盡量給她騰出一個寬敞的空間。鐘清源從副駕探過頭來,先是確認了淇河的情況,然后斂目看向鐘澤,眼神又兇又犀利:“你給她吃什么了?你才帶她一天就這樣了,暑假這么長,我不放心?!?/br>鐘澤看著用眼神譴責(zé)自己的鐘老二,心里除了對淇河照看不當(dāng)?shù)膬?nèi)疚,更多是欣慰。鐘清源早些年遇到家庭變故后愈發(fā)沉靜冷漠、不愛表露心跡,好在,他還是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有責(zé)任心的大人。鐘澤挺想伸手去摸摸鐘清源的炸毛的腦袋,但是沒有,因為長大了,知道要面子了。鐘澤順了順淇河頰邊的發(fā),這才回答鐘清源的話:“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淇河的?!?/br>這話是帶著點笑的,語調(diào)卻很認真,一如當(dāng)初承諾不會丟下他們時一樣。鐘清源看了看鐘澤,想說點什么,幾次啟唇又一言不發(fā)地闔上。駕駛座的司機帶著點打量的眼神,看過來好幾次:“孩子生病了不能拖,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你們暫時也別爭了,先去醫(yī)院要緊。”鐘清源點點頭轉(zhuǎn)回去,坐直了身子。三人被送去離家最近的醫(yī)院掛急診,好在半夜看診的人不多,很快就安排上了。淇河確實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才引發(fā)小兒發(fā)熱。她從小到大,每逢拉肚子必然導(dǎo)致發(fā)熱發(fā)燒,后來藥水掛多了,免疫力也更弱了。病床上,小孩被扎針的時候疼得一抽,昏昏沉沉地掉眼淚,但是沒鬧。屋里沒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鐘清源就一直坐在床頭上守著。后來困意上頭了,強撐著腦袋一點一點的。“你回去睡,明天還要早起上課。醫(yī)院我來守,你放學(xué)買飯來就好了?!辩姖奢p輕將鐘清源喊醒,叫他回去睡。鐘清源也是倔,坐著不肯動。鐘澤拿他沒辦法,孩子大了說又說不動,只好依著。大概6點多,外面天色漸漸亮了,熹微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簾透進來。鐘清源醒過來時,屋里不見鐘澤,淇河的藥水也已經(jīng)拔了。護士過來查清晨第一趟房,說淇河燒退了可以辦出院了,但是回家后也要多注意飲食。找不到鐘澤,于是鐘清源自己去幫淇河辦手續(xù)拿藥。他全程悶著一股氣,氣鐘澤把他們丟在醫(yī)院,自己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辦完手續(xù),鐘清源回到病房,剛好淇河醒過來,皺著病懨懨的一張小臉,在喊餓。鐘清源抱起她,準(zhǔn)備帶她去附近買點粥喝。此時已經(jīng)7點40分了,高三的早讀開始了,但是鐘清源分身乏術(shù),還沒顧得上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鐘清源身上穿著家居服,雖然白天在外面不好意思,但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他抱起淇河,揣好證件,正要拉開病房門,此時,門從外面被推開。鐘澤喘著氣,手里拎著鐘清源的書包和早餐:“等等——”他攥著鐘清源的手臂,氣還沒勻。怕耽誤高三孩子的時間,鐘澤一個人回去給鐘清源取書包。為了節(jié)約公交車費80倍的夜間打車費用,他選擇坐公交。從醫(yī)院到家的第一趟公交是早上5點40,那時候天還未亮。到家,他仔仔細細裝了鐘清源的書包和要換的衣物,然后臨出門前在玄關(guān)匆匆換掉自己的拖鞋。返回醫(yī)院時正好趕上早高峰,路上有點堵,緊趕慢趕到醫(yī)院還是有點晚了。“要去學(xué)校嗎?”鐘澤雖然拿了書包來,但還是尊重鐘清源自己的選擇。鐘澤眼周一圈淡淡的烏青,額角有汗,透著疲累。鐘清源看著看著,心里那股氣就沒了,他接過裝衣服的袋子,將淇河遞到鐘澤懷里,自己進洗手間洗漱了。在醫(yī)院病房里吃完一頓倉促的早飯,然后上學(xué)的上學(xué)、回家的回家。坐在出租車上已經(jīng)是8點的光景了,鐘澤一上車就靠在座位上睡著了,他一夜未眠,又東奔西跑,現(xiàn)在確實很累。手機震動兩下,貼著皮膚的震感讓他很快清醒。是陸漾起問他怎么還沒下樓。忙昏了腦袋,鐘澤這才想起來,自己記得給鐘清源請假,卻忘了給自己也請個假。視線有點模糊,打字老是按錯鍵,鐘澤索性直接撥語音電話過去。“喂?”陸漾起語調(diào)懶懶的。“陸教,我今天得請假。抱歉早上忘記提前給你說了?!辩姖梢贿呎f電話,一邊伸手揉了揉淇河的發(fā)頂。“是突然發(fā)生什么事了?”陸漾起直覺很敏銳。鐘澤答:“淇河昨晚吃壞肚子進醫(yī)院了,掛了水,我們這會兒才回家?!?/br>陸漾起原本站在接送車外,背靠著車門打電話,在他聽到鐘澤透著疲倦的聲音時,不由自主地踱了兩步。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