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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貓,不太明白。“它早上吃了很多?!标懷鸾忉?“就像好久沒吃過飯一樣?!?/br>鐘澤看著兇巴巴嘶吼的小貓,挺心疼,心疼之余,腦子里面精光一閃,突然想到什么:“你當(dāng)時在做什么?它跟著你的時候?!?/br>“在等車,怎么了?”“沒事......”鐘澤搖搖頭:“我還在想,是不是你當(dāng)時在吃早餐,他餓了所以才跟著你,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是?!?/br>早餐?陸漾起手一抬,越過貓籠將桌上的大帆布袋拿過來,從一堆設(shè)計稿中找出一個油紙口袋,打開一看,是4個已經(jīng)變冷變硬的香菇鮮rou燒麥......鐘澤看了一眼燒麥,又看了一眼陸漾起,然后有點繃不住笑意:“這就是你騙貓的手段?”陸漾起也有點好笑,因為一份趕車沒來得及吃的早餐,誤打誤撞撿回一只貓。在場三雙眼睛都盯著,鐘澤和陸漾起是恍然大悟,貓咪的眼睛里卻透著餓狼撲食的意味。它短而細的爪爪,從貓籠的縫隙伸出來,直擊陸漾起手中的燒麥。鐘澤見狀,忙不迭起身去拿柜子上堆積的一次性筷子。邊拿筷子,他還邊吐槽兩句:“明明點的‘無需餐具’了,為什么還是要給啊,搞不懂?!?/br>鐘澤將他按在座位上坐好,替這個不安分的病號取了筷子。他細心地挑出燒麥里的鮮rou丁,然后裝在小盤子喂貓。奇怪的是,小三花只是湊上去聞了聞,一口沒動,它繼續(xù)對著陸漾起手里的燒麥喵喵叫。“它可能是要吃飯?”鐘澤不太確定地問,于是陸漾起挑了幾粒米飯放在貓咪面前,結(jié)果還是不吃。不吃就算了,還對著燒麥叫個不停。陸漾起試探性地做最后嘗試,他將一粒香菇喂過去,結(jié)果小貓咪立刻停止叫喚,伸出粉色的舌尖將香菇粒舔走。?皺著眉對視的兩人有點不解。鐘澤看著籠子毛發(fā)很淺的三花貓,問道:“所以這是一只喜歡吃香菇的貓嗎?”陸漾起再喂一口,得出結(jié)論:“是的?!?/br>“好神奇?!?/br>難怪,帶早餐的人那么多,偏偏只有陸漾起吸引了它,原來是因為香菇這個外掛。下午,陸漾起去頂祁遇的活兒,大太陽底下,祁遇戴著遮陽帽,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漾起:“你是陸漾起嗎?”陸漾起不欲回答這個毫無營養(yǎng)的智障問題,沉默地接過了記錄本:“上午做的什么?”“排水管道鋪設(shè)?!逼钣鱿乱庾R回答,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對,你先回答我,別想把問題混過去,我說真的,認識你這么久,第一次找我?guī)湍阕鍪?,感覺很微妙。”“謝了?!标懷鹈鏌o表情按下按動筆,翻開記錄本,在排水草圖上勾勾畫畫,一邊畫一邊說:“欠你個人情,你隨時可以找我?guī)兔??!?/br>祁遇:“!”大寫的震驚,和陸漾起相處一年多,真的覺得稀奇:“你是不是因為師弟的緣故......”她故作神秘地開口。陸漾起配合地停了筆,等著她下半句話。“自從他搬進來和你同住之后,你就受他影響,成為了一個懂禮貌的好孩子。”祁遇自覺分析超級到位。陸漾起嘴角一彎,笑而不語。說起來,自從認識鐘澤之后陸漾起確實有了許多改變,雖然很細微,但真真實實地提現(xiàn)在各個方面,遑論他自己的感受如何遲鈍,身邊的同學(xué)老師們都真真切切有了體會——陸漾起這人,身上的冰霜好像被春日暖陽融了,連同周身的棱角也被慢慢打磨,變得溫和。但是,溫和好脾氣的陸漾起,自從親師弟有貓后,再一次出現(xiàn)打回暴躁原型的征兆。起初,是鐘澤不再經(jīng)常給他發(fā)消息問學(xué)習(xí)進度了,晚上也不問他幾點回來了,甚至有一天,早上8點半了陸漾起還待在宿舍,鐘澤竟然問他:“你怎么還沒走?”陸漾起反問:“去哪?”鐘澤一時也沒答上來。總之,陸漾起一翻這幾天的聊天記錄,聊天對象都是和貓有關(guān)。比如——[師兄,今天的飯可以點香菇滑雞嗎?][師兄,回來到時候可以去超市買點香菇rou丸嗎?最好是新鮮現(xiàn)做的,謝謝][師兄師兄,咪咪的貓糧快沒了,你能不能帶一包回來,如果有香菇口味的就更好了。]甚至,為了鐘澤那句“更好”,陸漾起花一個下午,跑了周邊好幾家店,終于找到一個包裝上有香菇的貓糧。即便日子因為這只臭貓過得這般委屈了,陸漾起還是沒有反抗。直到......貓咪異常嫌棄地踢翻了陸漾起費盡心思買來的香菇口味貓糧。陸漾起抱臂,冷冷地站在陽臺上,和那只脾氣越來越壞的貓對峙。更氣的是,鐘澤抱起那只前一秒還齜牙低吼后一秒就裝乖賣萌的臭貓,對陸漾起說:“師兄,你不要生氣,它只是一只貓。”陸漾起笑笑,進門畫圖去了。有天,當(dāng)鐘澤和這只皮實的臭三花貓越養(yǎng)越親時,他決定認真地給小三花取個名字。他抱著日趨圓潤的貓咪來征求師兄意見,當(dāng)時,陸漾起正在看書,聞言,似笑非笑道:“就叫‘三兒’,好聽又上口?!?/br>三花貓,三兒。鐘澤一聽,好像沒毛病,從此,這只愛吃香菇的貓,就坐實了自己“小三”的身份。☆、瘸子中午的陽光照在陽臺的椅子上,玻璃窗戶外是rou眼可見的熾熱,但是一窗之隔的宿舍里,空調(diào)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清涼冷氣。三兒翻著奶白的肚皮,四腳朝天地躺在椅子上睡覺。兩三個月的幼貓,爪子還是嫩嫩的粉色,兩只前爪蜷在腮邊,一只后腳舉著伸向空氣中,偶爾還會踢一下,看起來好捏極了。陽光被貼了膜的玻璃擋住部分強度,溫柔的燥意包圍著這只午睡的小三花。鐘澤拖著病腿,無聊到托腮坐在三兒旁邊觀察它。今天,之前忙于參加夏令營而沒有和鐘澤同期返校的同屆回校了,晚上又又又要去聚餐歡迎新師妹的到來,所以今天陸漾起被導(dǎo)師勒令休息一天。自從鐘澤腿受傷,至今已經(jīng)快一周了,難得兩人都有了空閑,所以格外閑適,門也不出,就窩在宿舍里吸貓。鐘澤沒忍住,伸手捏了捏貓爪,見三兒沒反應(yīng),又得寸進尺地戳向軟乎乎暖融融的肚皮。一下,兩下,舒服得眼睛都閉起來了,仿佛被順毛的人是自己。陸漾起倚在陽臺上,看著沐浴著日光、周身明朗清亮的鐘澤,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打開攝影留存這溫情的時刻。“師兄!”鐘澤這個慣拍的反偷拍意識很強,當(dāng)即就將臉埋進三兒的肚皮,以此躲避陸漾起的偷拍。陸漾起見狀,倒是笑了,低沉悅耳